3190年他當選成為總統時,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這個面癱一樣的年輕人竟然贏得了百分之80選民的選票,以絕對優勢勝出。
他是政界的傳奇,就像溫牧之於軍部。在場的五位常委,除了沈鵬飛,都出身於政客世家,世代從政,背景深厚。在沈鵬飛還沒有當選時的政界,就如一潭一成不變的死水,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張熟面孔,不是你這派就是我這派的。
沈鵬飛,這個出身偏遠星球,在首都星毫無人脈的青年,像是一根直達譚底的金箍棒,將政界攪的天翻地覆。逐漸變成了如今的局面,老一代徹底隱退,新鮮的血液不斷流向政壇。
溫牧看著投影上民眾的慘狀,嚴肅了神情:“敵人確有狡詐之處,但我們的防禦體系也有問題。”
胡非為插話:“可不是有問題,沒有在每一個星球都配備泰坦級母艦,這樣看蜈蚣還能在哪搞事。”
夏嶺看向胡非為,陰陽怪氣道:“胡將軍的設想很好,就是這個錢,你掏嗎?”
胡非為“嗤”了一聲:“不敢,財政不是你們負責的嗎,我哪敢越權。”
章柯毅笑呵呵的打圓場:“好了,這個想法不現實,泰坦級母艦的建造不光是經費的問題,還有人力、資源各方面。”
崔劍:“聯邦的星域有多大,大家都清楚。我們不可能在每一個星球都做到萬無一失的守衛。”
沈鵬飛:“但這次是木星,軍部的三大基地,安全指數最高的星球之一,你們竟然毫無反擊之力。木星都這樣,民眾對我們還會有什麽信心?”
胡非為氣的拍案而起:“木星的守衛力量本來就是三個基地中最弱的,而且對方有天龍!五十年前溫將軍可以憑一台虎牙乾掉蜈蚣號母艦,對方自然也可以用天龍擊垮我們。”
沈鵬飛冷冷道:“但我們也有獅心,你當初申報項目的時候不是說它是為了斬殺s級機甲而設計的嗎。”
溫牧用眼神示意胡非為坐下來,然後直視沈鵬飛:“獅心僅僅是個半成品,我們也確實差點戰勝了天龍,只是實驗中的靈感炸弓單威力無法預測,所以才導致天龍最後逃走。”
秦海突然出聲:“說到獅心,關於他的人選,胡將軍,你不該擅自決定。”
胡非為坐回椅子上,聳了聳肩:“我選了你的寶貝兒子,夏常委有意見?”
秦海臉上的微笑一頓,露出些許凌厲:“胡非為!獅心的人選本該由我們八人共同決定,但你竟然在戰場上派出半成品機甲,並且自作主張做了選擇,你已經觸犯了刑法!”
兩人劍拔弩張,夏嶺看戲看的精彩,火上澆油道:“秦常委說得對,胡將軍做的確實欠妥,不如我們來現場表決一下,胡將軍觸沒觸犯法律。”
溫牧:“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我看過戰鬥報告,當時的情況,木星已經被全面封鎖,虎鯊號要在一周後才會抵達木星發現木星的不對。我們根本等不了那麽久,s級機甲的威力是無可匹敵的,胡將軍是在做過一切可能的抵抗嘗試後,萬般無奈下,才選擇冒險啟用獅心的,我不認為這點有錯。”
崔劍附和:“不錯,如果我們沒有啟用獅心,單憑木星上的力量無法抵禦天龍,雖然後來出現了一台神秘機甲,但遊隼也無法匹敵天龍,他幾乎要死在天龍手上,如果不是我們及時使用了靈感炸弓單,中斷了信號封鎖,這場戰爭的結果一定是我們失去一切,包括獅心。”
秦海不依不饒:“但你根本無法保證獅心是有效的,你只是在賭,拿駕駛員的命去賭!”
溫牧沉聲道:“我們是無法保證,我當初駕駛虎牙孤身攔截蜈蚣號的時候,也無法保證勝負,我也是在賭。軍人本該如此,當他們加入軍隊的一刻,就該為了聯邦付出一切。”
沈鵬飛沉吟片刻,最終拍了板:“溫將軍說的有道理,秦常委,不要因為被選中的駕駛員是你兒子而失去理智。”
他又皺眉看向溫牧:“但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蜈蚣組織為什麽會時隔五十年再次出現?不光是我們需要一個答案,民眾更需要。你們看看這份數據。”
他將投影儀上的畫面一切,各式財政報表出現在屏幕上。
沈鵬飛念了一遍:“白沙星戰役後,市場表現的還不明顯,但你們看看現在,首都星的房價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上漲,各種逃生用品幾乎遭到哄搶,前往首都星的航班期期爆滿,人們瘋了一樣往首都星擠。”
他掃了一遍在座的眾人,凝重道:“這都說明了一個問題,恐慌正在蔓延,我們已經無法給民眾帶來安全感,誰都害怕他們的星球會是下一個紅杉星。”
眾人靜了一瞬,提到紅杉星,沒有人能嬉皮笑臉。五億七千九百萬零八百四十六人。這個數字被寫在首都星的行政中心,星光塔上。它是星際聯邦共和國建國以來,遭受到的最慘痛的一次打擊。
溫牧閉了閉眼,他是直面過紅杉星慘狀的人之一,當時作為少將的他,帶兵前往紅杉星救援,蜈蚣組織早已逃走,只剩下血與火的地獄。
他嗓音低啞:“可我們現有的搜尋手段,確實對藏身宇宙的蜈蚣號毫無辦法。當年捕捉到蜈蚣號的蹤跡是無法複製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