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就算張一封有膽把自己告上軍事法庭,莫扎特也有錄音證據,所以他完全不虛。
“簡直完美!”莫扎特美滋滋的想,現在就等張一封送上門了。
送貨上門的張一封來的很快,莫扎特剛注意到能源等級變成了5,他就來了。
張一封裝模作樣的先檢查了檢查旁邊的魏潛的通訊工作做得如何,然後才轉到了莫扎特這邊,他先是觀察了一陣,隨後皺起了眉:“為什麽能源等級是5?士兵,起立!”
莫扎特站了起來,軍姿筆挺,他假做驚慌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是1級的。”
他演的其實不太好,不過張一封滿心得意並沒有分辨出來面前的人眼裡的到底是恐慌還是開心。
這邊的動靜有些大,指揮艙內的其他人都望了過來。秦天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皺了皺眉走了過來。
張一封自己動手操控系統把能源輸出又調成了1級,然後接著訓斥莫扎特:“不知道?你是能源系統的負責人,你跟我說不知道?這樣大的能源輸出,如果再多一會,這艘黃雀就沒法進行接下來的飛行,繼而將破壞整個剪彩儀式,那麽大的罪過,你擔得起嗎!”
莫扎特低著頭,他怕自己的表情會暴露,他不吭聲,心道張一封這帽子扣的真是非一般的大呀,大概只有廚師帽那種高高長長的才可以形容。
秦天站到了莫扎特面前,將他擋在身後跟張一封道:“張少校,他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第一次正式飛行,難免出錯,還請您多擔待了。”他用的是敬語,將姿態放的很低。
張一封聽了心裡暗爽,當初秦天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有多討厭,他現在這樣低聲下氣的就有多順眼。
然而莫扎特聽了很不爽,他用左臂輕輕將秦天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在指揮艙其余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拳揮中了張一封的鼻梁。
因為張一封完全沒想到這個發展,所以他也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他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指縫間有血跡滲出。
魏潛:“臥槽!臥槽!臥槽!”他一連三個“臥槽”,其實這還不止,他心中已經奔騰過一萬頭羊駝了。
秦天也懵了一瞬,他立馬拉住還要動手的莫扎特,莫扎特其實還想上去踹一腳,但是秦天拉他,雖然沒用多大的力,他還是住手了。
跟張一封一起的老兵把張一封扶了起來,憤怒的指著莫扎特:“你敢對上級動手!”
秦天微微側身擋住莫扎特:“他不是故意的......”
莫扎特又一次撥開了他,秦天跟他對視,暗中握緊了莫扎特的手。莫扎特用力的回握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秦天並沒有放下心,下級毆打上級真要較真起來,坐牢是免不了的,況且張一封本來就跟自己有舊怨。電光火石間,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張一封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只是找不到地方下手,所以才把矛頭對準了莫攸禦。
不過這種情況,他確實無法證明那不是莫攸禦的錯,所以他放低了姿態,想要息事寧人。沒想到莫攸禦神來一筆直接動手了,這下過錯可就大了。
其余老兵也圍了過來,直接把莫扎特擒下:“先把他關到禁閉室,等飛行結束後送他上軍事法庭!”
秦天握緊了手,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唯一的解決方法是讓張一封不要外傳這件事。他看向張一封,張一封仰著頭止血沒有注意到秦天的目光。
他十分憤怒,比那回被秦天嘲諷還憤怒!但莫扎特被人押送著走過他身邊時輕聲說了三個字:“雜物間。”
他聲音很輕,只有押送他的兩個人和張一封能聽到,押送他的兩個人不明所以,但張一封卻陡然一驚,他意識到自己的計謀敗露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的,但對方既然說出了他跟另一人商量計策時的地點,保不齊還有什麽錄音證據。
莫扎特被押送著走遠了,張一封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秦天走到他旁邊:“張少校,上回的事是我不對......”
張一封微微低頭看了他一眼:“算了,不是什麽大事,不用上軍事法庭了,關會禁閉讓他長長教訓。”
他這低頭的功夫鼻血又流個不停,他連忙再抬頭捂住。
跟張一封一起的老兵們很驚訝:“就這麽算了?”
張一封不耐煩的揮揮手:“算了算了。”
老兵們雖然滿肚子疑惑,他們跟張一封也共事過一段時間,這位少校向來不是這種肚裡撐船的人物,但他們還是默默閉嘴了。
魏潛則感歎:“這少校脾氣也太好了吧。”說到少校,魏潛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秦天,秦天表面上脾氣也很好,對誰都和顏悅色的,但魏潛有種小動物的直覺,他總能察覺秦天笑容下的冷意。所以秦天在他心目中一直挺可怕的,直到沒有雨同學不知寒冷的把這座人形冰山融化了。
秦天先是驚訝,這個人竟然這麽好說話?不對,他眼睛一眯,八成是莫攸禦有他的把柄。既然這樣,秦天又笑了起來,他這回沒有嘲諷張一封,吃一塹長一智,張一封竟然敢對著自己的人下黑手,那就等著看吧。
看著秦天的魏潛:“......”怎麽回事?這個笑容......冰河世紀來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