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科小全書這回也很懵逼:“我怎麽知道,沒聽他說嗎,臨時出的意外。”
就聽胡非為道:“你們各自按暑期軍訓時的編隊行動,各隊隊長出列。”
陸陸續續有人出列,胡非為將他們帶到一起,似乎在交代任務。莫扎特跟魏潛小聲嘀咕:“我又沒參加第一批的編隊,我要去哪?”
魏潛同樣小聲:“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跟緊英明神武的我啦!”
雖然莫扎特並不想承認魏潛的英明神武,但他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選擇。其實跟秦天的隊也可以,尤其秦天還是少校兼隊長,所有新生裡唯一有軍銜的人,但剛剛的事太尷尬,莫扎特覺得還是避一避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個小隊只有十幾個人,需要搜查的地點沒有那麽多,所以這些小隊進行了合並,兜兜轉轉,秦天還是成為了帶領莫扎特和魏潛這隻小隊的隊長。
秦天巡視了一圈自己帶領的百人小隊,點了點人數,走到莫扎特身旁的時候並沒有多做停留,莫扎特目不斜視,盯著前一個人的後腦杓,只在秦天從自己旁邊走過的時候,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
秦天面色如常,似乎剛剛的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莫扎特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轉念一想,秦天在自己五歲初見的時候,就揉了揉自己的頭,也許男神就有這種摸人腦袋的愛好?
莫扎特被自己的邏輯說服了,一定是這樣。他當即不慌了,泰然自若的跟著隊伍出發。
胡非為並沒有跟隨任何一支小隊,他站在原地,目送新生們離去。甄侑阡站在他旁邊,鼓了鼓掌,感歎道:“這就是軍人的風采吧,胡將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胡非為心說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請了,沒等他回絕。甄侑阡就道:“我想派無人機去跟拍一下你們的行動,一定會很精彩。”
胡非為將要說出口的拒絕臨門轉了個彎,他痛快的同意了:“拍吧。”正愁沒有實時監控設備,甄侑阡就給自己送來了。
甄侑阡一擊掌,就有保鏢上前聽候吩咐。沒過多久,數十架無人機在維也納音樂學院起飛。
胡非為和甄侑阡又回到了甄侑阡的私人豪宅,那棟在正對著遊隼雕像的二十層高樓。這回他們去的是第十五層,影音室,室內是三百六十度的屏幕,地板天花板,邊邊角角都沒放過。
胡非為內心小小的嫉妒了一把,有錢真好,比他的作戰指揮室屏幕還多。兩人來到房屋正中的沙發上坐定,這沙發的舒適度跟胡非為那把特質躺椅比也不妨多讓了。
這裡的設備非常全,胡非為將維也納星的城區地圖投影到面前的屏幕上,密集的綠色光點正分成十幾個方向前進,那是新生們,他們的腕表是學校統一配發,內部都有定位系統。
周局長給胡非為的可疑地點其實很多,但這些魚龍混雜的地區未必都是為了偷渡。有些僅僅只是涉黃涉賭,胡非為並沒有浪費人手去這些地方,他集中有限的人手,先去查各個可能有偷渡路徑的港口。
維也納星的警方在太空中的巡邏路線是定期更換的,想要偷渡,單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定要聯系本地熟悉規則的蛇頭。這些偷渡人員是有組織分工的,甚至成幫立派,儼然形成了一個有模有樣的地下交易鏈。
不熟悉道上規則的人根本找不到接頭地點。但這個竊賊既然敢盜走價值連城的光之寶石,那勢必早已準備好了退路。維也納星的警方雖然已經進行了航線封鎖,但那僅僅只是明面上的航線,暗地裡的,他們守不住。
所以胡非為必須抓緊,得在竊賊離開前找到他。他觀察著地形,琢磨著哪裡的可能最大,依照慣性思維,對方得手後會選擇最近的路線離開。但是自己這邊也會這麽想,很可能會派人攔截。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選擇最遠的港口,又實在太遠,最可能的反而是不遠不近的那幾個。
甄侑阡在跟別人通話,他派了手下去調查遊隼雕像,看看竊賊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這一查,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他跟胡非為匯報:“胡將軍,我大概知道竊賊是誰了。”
胡非為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什麽時候偷偷給自己的智商繳費了。甄侑阡並沒有察覺胡非為臉上的詫異,他忙著將手下發給他的圖片轉發給胡非為。
胡非為定睛一瞅,原來不是甄侑阡智商充值成功,而是這個賊太過於明目張膽。盜寶石不夠,還要嘚瑟的留下一道印記,是個細小的月牙形狀。
甄侑阡很欣慰:“我就說嘛,我足足安排了三道防盜系統,按理說不該有人能接近那顆寶石,但既然是黑月,那就不足為奇了。”
黑月,星際間大名鼎鼎的盜賊。作為賊,他已然走上了職業巔峰,錢其實不怎麽缺,缺的是面子,但是一個賊不可能大搖大擺的上電視接受采訪,黑月靈機一動,效仿古代俠客,玩了一招到此一遊。
他一般偷了什麽珍寶就會在原地留個自己的記號,既是宣揚自己的名聲又是對失主的嘲諷。一般人丟了東西還看到賊明目張膽的留下記號,一定會氣急敗壞。甄侑阡明顯不是一般人,他非常欣慰,愧疚感一下減少了一半。
胡非為並不是失主,但他很氣急敗壞。一個賊真是反了天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行竊,還留個記號,他暗暗咬牙一定要抓到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