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銀追淡淡說道:“謝錯人了。”
“嗯?”邵元疑惑,這不是墨銀追的匕首麽?
林霽塵乾咳了一聲,“鄙人不才,幫你取出了這隻蟲子。”
“怎麽是你!”邵元瞪大了眼睛,有著幾分難以置信,“是你幫我取出來的?不是吧?”
“那可不就是咯?”瞧著邵元驚詫的表情,林霽塵忽然覺得,有時裝裝逼也挺好。
墨銀追抬眼,視線落在林霽塵臉上一瞬,隨後他移開了目光,徑直走向魔修離開時留下的陣法。
“你們先回去吧。”
“墨師弟,你要一個人去追魔修嗎?我不放心。”邵元起身,捂著脖子說道。
慕清若看了一眼邵元,冷聲說道:“若剛才不是你,我們已經把魔修拿下了。”
邵元尷尬地咳了一聲。
“這不怪你。”
墨銀追說完,踩上了飛劍,“他受傷不輕,應該逃不遠,我一個人對他,錯錯有余。”
林霽塵見墨銀追獨自離去,在蛇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後他爬上了蛇王的背,追著墨銀追的方向去了。
邵元看這這一幕,“這……這不是蛇妖麽?你怎麽在蛇妖背上?”
林霽塵摸了摸蛇王的頭,“它是好蛇,不是作惡多端的蛇妖!”
蛇王扭頭,嗤了邵元一鼻子,冰冷的蛇眼盯著邵元,邵元頓時整個人都僵住。
這真的是好蛇嗎?哪隻眼睛能看出來這是好蛇的?
林霽塵遠遠地跟在墨銀追身後,地上爬的始終沒有天上飛的快,不過也慢不了多少。
忽然,蛇王的速度減慢了些,林霽塵瞧著墨銀追也在前面落下了飛劍。
“救我——”
血腥味飄進了鼻子,林霽塵遠遠地看見了地上躺著幾個穿著黑衣鬥篷的人。
林霽塵認出了這幾人,他們不正是昨日在城門看到的幾個魔修麽?
只是他們仿佛是被吸去了精氣一樣,鬥篷露在外面的臉和四肢都是皮包骨頭,頭髮也失去了精氣,像是一團雜亂的枯草。
這種慘狀讓林霽塵一眼就想起了當年從天衍宗逃走的弟子——劉富。
墨銀追也在盯著這幾人,漆黑的眼眸視線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麽。
劉富於他,並不是什麽好的記憶。
而與劉富作案手法不同的是,眼前這幾個人尚且還有一絲生機,並不是像是劉富那樣,直接把人給吸乾吸死。
林霽塵看到了他們脖子上的蠱蟲洞,和邵元被種上的蠱蟲是一類的,現在蠱蟲已經入腦,就算暫時死不了,也活不成了。
這幾個人是魔宗的,怎麽也會被魔修所傷?難道是魔修之間的內鬥嗎?林霽塵仔細辨認了一下,沒有在這幾人中看到帶著銀色面具的攻1。
正在林霽塵思索的時候,他徒弟已經起身,往另外的方向飛去。
林霽塵隻好跟了上去。
墨銀追消失在了一處山洞口。
山洞四周彌漫著血腥味,裡面看著比蛇洞還要陰暗潮濕,蛇王似乎有些猶豫,不敢上前。
林霽塵不為難它,下了蛇背,自己摸索進了山洞。
同樣是洞穴,蛇洞是往下延伸的,接通到了暗河,而這處的山洞是往上走的。
剛走沒兩步,林霽塵就瞧見了地上有一灘血漬,下一秒被拉進了陰影裡。
“你跟進來做什麽?”墨銀追皺眉看著他。
林霽塵厚著臉皮說:“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慰麽?”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實話。
若是劇情改不了,天道的力量不可違背,現實按照劇情發生了,林霽塵也要親眼瞧見才甘心。
墨銀追皺著眉,冷冷地盯著他道:“再往前走,出了什麽事情,自己負責。”
“我福大命大,不會有問題的。”林霽塵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呵。”墨銀追眼底露出幾分嘲意,隨後他幾個閃身,竟然消失不見了。
林霽塵:“……”這身法還挺6的,不愧是他的徒弟。
這魔修挑了個好地方,在這炎熱的戈壁灘裡,山洞裡一陣陣陰風襲來,竟然感覺不到熱,反而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霽塵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來到一片怪石林處,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咦,你是怎麽溜進來的?”
林霽塵抬眼一瞧,見一個穿著鬥篷的銀色面具男被關在了鐵籠子裡,不免心中驚詫,“你怎麽在這裡?”
“你不是蠱王的手下。”面具男盯著他瞧著。
“自然不是。”
“小兄弟,幫我個忙,放我出去可好?”
林霽塵指了指自己,“你是說讓我放你出去?”
小兄弟?看著這個曾經在他面前哇哇放聲大哭的小屁孩,如今叫他小兄弟,這種感覺甚是微妙。
“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魔尊夜闌算是欠你一個人情,你想要榮華富貴,我都可以許你。”
自報家門了,這個面具男果然是攻1.
林霽塵會放他出來嗎?自然是不可能。雖然不知道攻1怎麽被關在這裡的,不過只要攻1出不來,他倒是要看看劇情要怎麽圓。
“在下還有些急事,先行一步,告辭。”林霽塵說完,跑得比什麽都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