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
上空落下一片陰影,沈見微抬頭,和段文紹對上了視線。
喲,這不就巧了嗎?
“沈先生來李老爺子的壽宴,看來身份確實不一般。”段文紹默默地在心底補充,還在這麽重要的場合玩手機,沈見微也是獨一份了。
沈見微:“段先生能來,不也說明段先生的身份不一般麽?”
他還真沒有什麽身份,是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吃喝靠他夫君的鹹魚罷了,連工作都沒有哦。
段文紹苦笑:“沈先生就不要挖苦我了。”
他著實是被沈見微給教訓都夠慘,而且也眼睜睜地看著明氏是如何雞飛狗跳的。
“我剛才一路過來,聽到大家都在說,逐風集團的明總帶了他的同人前來壽宴。”段文紹坐下,目光中充滿了探究,“是沈先生吧?”
沈見微把手機從自己的眼前挪開,和段文紹平視:“段先生果然是聰明人。”
段文紹心裡捏了一把汗,明逐年紀輕輕的手段了得,年輕一代裡少有能夠和他抗衡的,沒想到他的同人也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物。
“沈先生,我來打擾你,主要是想問一下,逐風集團,是否要考慮和段氏共同開展一個項目。”段文紹頓了一下,“說得更確切一些,我是想來拉投資。”
沈見微在茫茫人海裡尋找了一下他家明逐,果不其然,身邊圍著的人不少,段文紹很有可能是擠不進去,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他這裡來。
收回目光,沈見微淡淡一笑:“如果是賺錢的生意,那逐風集團自然是可以考慮的,要是不賺錢,逐風集團也不是做慈善的。”
沈見微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連段文紹想要合作什麽樣的項目都不清楚,自然不可能去替明逐答應什麽。
段文紹正欲對他的項目進行說明,就有一個穿著白色正裝的青年走了過來,很是熟稔地和段文紹打招呼。
“文紹哥哥,能在這裡看見你我真是太高興了!”白色正裝的青年似乎全然看不見段文紹眼底的排斥,給了段文紹一個相當熱情的擁抱。
擁抱完還強行跟段文紹聊了起來:“文紹哥哥,我才回國,那個被那麽多人包圍起來的男人是誰?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他。”
段文紹黑著一張臉:“那是逐風集團的董事長,明逐。”
青年特別誇張地「哇哦」,然後說了一句法語。
“Beau veut embrasser et toucher.”
沈見微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那個青年面前,直接動手鉗住了青年的下巴,分明笑著,卻叫人感受到了絲絲的涼氣。
“誰給你的膽子,覬覦我的愛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到了青年的臉上,青年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你居然敢打我?”青年捂著臉,不可置信,泫然欲泣。
段文紹也懵了,不是,沈見微怎麽就突然動手打人了呢?
沈見微迎上青年的目光,笑得叫人遍體生寒:“你以為你拽兩句法語,就沒有人能聽得懂了,是嗎?”
他才不相信這個青年一路過來沒有聽到他和明逐的八卦,都知道明逐有愛人了,還敢說出這種話來,他不打上一巴掌,還真對不起他學了一段時間的法語。
沈見微鬧出來的動靜不小,驚擾到了明逐,明逐立即穿過了人群過來。
“怎麽回事?”明逐拉起沈見微的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疼不疼?”
“沈先生,易然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段文紹問道。
沈見微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給易然一巴掌。
“他看著我的愛人,說,英俊得想要親吻和撫摸。”沈見微似笑非笑,“段先生,你說,這是不是該打?”
易然咬著唇,眼眶都濕透了:“我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沈見微譏諷,“怎麽,否認三連啊?”
明逐冷著臉,盯著易然:“我不管你是誰,但最起碼,最為一個有道德水準的人,還是要懂得自重。”
段文紹頭都大了,站出來給沈見微和明逐道歉:“實在是抱歉,易然是我姑父的侄子,一直在國外,疏於管教。”
易然瞪大了眼睛:“段文紹你幫著外人欺負我?”
“剛剛還文紹哥哥呢,現在就段文紹了?”沈見微嗤笑,“你這副作態,能騙得了誰?”
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學什麽無辜單純小白花?五好青年不當,非要找罵。
“易然,給明總還是沈先生道歉!”段文紹怒道。
得罪了這夫夫二人,易然就會成為楚家和明家這兩個前車之鑒。
易然是真的剛回國,還不清楚明逐直接把楚氏給搞垮了這事兒,而且易然家的勢力也不在朗宇市,易然這次來李澤山的宴會都還是蹭的段文紹的請柬。
“我才不要道歉!”易然是真的被慣了,脾氣上來了誰也不服,掉頭就走。
段文紹急得滿頭大汗,只能先替易然道歉。
沈見微沒受:“今天是李老爺子的壽宴,還是不要壞了人家的好日子。”
這樣就算揭過了,至於後面他怎麽收拾易然,那就不關段文紹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