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說你是老板的未婚妻你就是?
前台端著一副職業微笑:“不好意思呢小姐,我們並沒有接到明總說他未婚妻要來的通知,隻說了他的夫人會來公司。”
楚薇上前兩步,雙臂抱於胸前:“我難道不是明逐的夫人?”
前台小姐姐:“……”笑容凝固住了。
“打擾一下。”沈見微走過去,半擋在前台小姐姐的身前,“和明逐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是我,朝夕相處的是我,睡一張床的是我。”
沈見微似笑非笑:“你,哪位?”
楚薇是家裡給她定的婚事,明逐這人雖然血統不怎麽的,但是有錢,長得也帥,自己才勉為其難答應了這門婚事。
明家那邊希望自己來跟明逐培養一下感情,自己可是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可到了這裡,居然有一個跳出來質問她是哪位?
作為一個被家裡寵得無法無天的大小姐,楚薇直接對上了沈見微,語氣不屑:“我看你長了一副妖裡妖氣的樣子,哪個會所跑出來的少爺?明逐什麽身份,你也妄想著往上貼?”
托網絡的福,沈見微還真知道會所是個什麽地方,會所裡的少爺又是個什麽意思。
君不見以前那些敢張口嘲他打扮得張揚像南風館小倌的人,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不過明逐說現代是法治社會,不讓他動手打殺。
但他也有讓這個敢侮辱他的人不好過的方法。
“我坐到公司來的車是明逐買的,司機是明逐請的,我穿的衣服是明逐選的,我是來和明逐共進午餐的,上樓的權限我是有的,公司員工是知道我的。”
沈見微淡淡一笑:“所以,我是正室,而你只是一個想要插足我們感情的小三,上趕著當小三,你要臉不要?”
沈見微越說,楚薇的臉色越難看,作為楚家的人,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給明逐打給電話,讓他親自下樓來接我,你覺得呢?”沈見微再次補刀。
楚薇直接氣炸了:“這婚事是楚家跟明家定下的,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明家能讓你一個男人進門?”
“哈,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搞封建主義那一套呢?你們這麽封建,也不看婚姻法認不認,那婚姻法認嗎?肯定是不認的,就你還千金小姐呢?原來千金小姐就是一個法盲,行了行了,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免得拉低了朗宇市小姐姐們的格調。”
沈見微能成為正道人人喊打的魔頭,和他這張繞死人不償命的嘴,也是脫不了乾系的。
說實話,他還是覺得把人給打一頓比較出氣,要不是他打人了得進局子,明逐還得去局子裡領他回家,他一定會讓楚薇知道什麽叫做痛的領悟。
好男不跟女鬥,可他又不是什麽好人。
而且楚薇這種笨蛋美人只看得出笨蛋的,真的很招人討厭。
“怎麽回事?”明逐在辦公室接到了公司的內線電話,說是夫人在樓下和楚家小姐吵起來了,他怕沈見微吃虧,立即跑了下來。
沈見微努了努下巴:“我在給楚小姐科普我國的婚姻法。”
楚薇見明逐下來了,莫名開始理直氣壯。
“明逐!你是不是沒把我楚家放在眼裡?你既然要和我家聯姻,就應該拿出誠意來,身邊還放個不知道什麽來路的炮友,是想做什麽?”
沈見微活了這麽久,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今天還真得教訓教訓她不可。
明逐攔住了沈見微:“我來處理,你到旁邊等我。”
也行。
沈見微乖巧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看戲。
明逐對明家厭惡已久,雇傭雇傭兵殺害自己,想要把逐風集團搶過去,因為沈見微的出現而失敗,現在又來搞聯姻的名堂。
“楚小姐,楚家這些年掙的錢不少,你不如猜一猜,楚家的錢,有多少是黑心錢?”明逐冷著臉的時候很嚇人,年紀輕輕就把逐風集團給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裡的人,怎麽可能是那麽好相與的?
楚薇一聽,怒道:“明逐你少血口噴人!”
本來明逐的聲音還沒多大,隔得遠了也根本沒有人能完全聽得清楚他說了些什麽,倒是楚薇這一嗓子,讓想吃瓜的都豎起了耳朵。
明逐才不會管楚薇的面子,當面直言:“是不是真的,你回楚家去問一問就知道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試圖招惹我夫人,否則,我會直接讓保鏢把你給扔出去。”
說完,明逐又招了公司的保安過來:“將楚小姐請出去。”
然後從沈見微的手中接過了重一些的保溫盒,牽著沈見微往一號電梯走。
沈見微回過頭,衝楚薇十分得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明逐哭笑不得:“你幼稚不幼稚?”
電梯門關上,映出兩個俊美的成年男子。
沈見微揚著下巴:“我就是幼稚。”
明逐低頭,輕啄了一下沈見微的嘴唇:“你幼稚也很可愛,我很喜歡。”
沈見微會不好意思嗎?他才不會。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明逐的心意:“我也超級超級喜歡你。”
眼神明亮而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