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車就撞了上來,那輛車顯然是特意準備的,不然也不可能把一輛價值千萬的車給撞壞,玻璃全碎了,有的玻璃塊頭比較大,插進了明逐的身體裡。
幸虧明逐機智,提前護住了腦袋,不然腦袋被插中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肇事司機撞完了人之後開著已經破破爛爛的車就跑了,哪裡偏僻往哪裡跑。
明逐直接昏迷不醒,周晟還清醒了一會兒,強撐著給顧天逸打了個電話過去,拜托了周圍的人幫忙送醫院也昏迷了過去。
“肇事司機已經被警察抓住了,我馬上就去警察局了解情況。”沈見微只是聽周晟描述昨天的情景就心驚膽戰,後怕得不行。
沈見微在周晟這裡了解了情況之後就去了警察局,警察局已經在對肇事司機進行調查了,只是這個肇事司機有在國內工作居住的記錄,卻愣是不說中文,假裝自己不會中文,警方用英語跟他交流,他也假裝自己聽不懂。
對於這種無賴般的行徑警方也不能刑訊逼供,他的護照上寫的國籍是法國,警方便去找法語翻譯。
“法語翻譯?”沈見微冷笑,“巧了,本人剛好就會法語。”
到處易然是怎麽栽到他手裡的?不就是因為一句法語嗎?
根據警方的調查記錄,肇事司機名字是羅伯特,在國內工作過三年時間,後來就回了法國工作,再也沒有來華。
沈見微進了審訊室,居高臨下地看著羅伯特。
“羅伯特,是誰指使你謀殺我丈夫的?”沈見微冷冷地用法語問道。
羅伯特很顯然一驚,這說明他聽懂了沈見微在說什麽。
作為一個普通人,自然不會具備什麽專業的反審訊能力,所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情,只是那短短的一會兒,就已經讓人確定他是被人派來的了,幕後有主使。
“羅伯特,你開車撞我丈夫構成犯罪事實,監控都在,也有那麽多的人看見了,你逃不了的,你知道故意殺人在我國會被判處什麽樣的罪行嗎?你的余生,都會在牢裡度過,再也出不去了。”
羅伯特緊張地兩隻手動來動去,晃得手銬碰撞在一起:“我、我是法國人,就算是被法律製裁,那也是法國的法律。”
“呵。”沈見微嗤笑,“在我國境內犯法,當然是按照我國法律來判定,管你是不是法國人?”
沈見微俯下身,雙手撐著桌面,視線和羅伯特平行。
“羅伯特,你要是交代了幕後主使,你就是從犯,你要是不交代,你就是主犯,你要清楚,從犯和主犯的定罪量刑是不一樣的,而且你知道你謀殺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他是逐風集團的董事長,知道逐風集團嗎?”
沈見微越說,羅伯特就越緊張,眼神飄忽,不敢和沈見微對上哪怕一秒鍾的視線。
“沈先生到底跟羅伯特說了些什麽?我看羅伯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外面的警察不禁好奇。
另外一個警察搖搖頭:“誰知道呢?我們又聽不懂法語。”
“羅伯特先生,作為逐風集團的董事長,我丈夫是很有影響力的,你不妨猜一猜,你謀殺我丈夫,是不是你閉口不言去蹲監獄就能了結的?”
“啊,對了,羅伯特先生應該有家人吧?你的父母,或許還有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猜他們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
“可能你也不在意他們的日子好過還是不好過吧,不然又怎麽會千裡迢迢地跑到這裡來殺人呢?”
羅伯特突然發瘋似的用拳頭捶打起了桌面,發出巨響,把警察給吸引了進去。
“幹什麽幹什麽?這裡是警局吧,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警察直接上前把羅伯特給按回了椅子上,不許他再動彈。
“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放過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了!”羅伯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起來。
沈見微看著羅伯特,不由覺得胃裡泛起一陣惡心。
現在知道後悔了,怕連累家人一並遭罪了?那開著車撞向明逐時,怎麽沒有想到明逐也有家人呢?
沈見微眨了眨眼,把一點淚光眨得細碎:“兩位警官,羅伯特願意交代了,可以問話了。”
警察一聽,立即拿本拿筆開始審問工作。
沈見微充當臨時翻譯。
他們也不怕沈見微會亂翻譯,左右會錄音,後面也會有專業的翻譯對沈見微的翻譯內容進行確認。
根據羅伯特的交代,他確實是受雇於人。
羅伯特本來是一家跨國公司的員工,只是在公司得罪了人,被算計開除了。
而且還算計得他背上了一身的欠債,羅伯特得罪了人,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工作。
但是有人找上了他,說是只要他去辦一件事,他的欠債就可以立馬還清。
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百萬歐元,甚至兩個孩子也可以最好的私立學校上學。
經過一番思索,羅伯特答應了。
能夠讓對方開出這麽大的價錢,羅伯特心裡很清楚,對方要他去辦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一件小事,果不其然,對方要他去殺人。
羅伯特膽子不大,他不想殺人,只是他已經選擇上了賊船,下不去了,因此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並不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每次約我見面的人都只是幕後黑手的手下,不過我有一次見面時聽見了他的手下在電話中稱呼他為先生,說的是英語,帶著很濃厚的地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