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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族唯一的幼崽_婻書【完結+番外】》第172章 小彩蛋
雪覓醒來時,首先察覺到不對的是屋內的香味,這不是他慣常愛用的熏香。

一睜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玉白的牆,淡粉和純白堆疊的簾幔,一旁的靈珠散落在地上吞吐著靈氣,地磚上淺淺纏繞着一層靈霧,顯得整個房間仙氣飄飄。

雪覓不動聲色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察覺到屋內的動靜,幾名仙婢魚貫而入。

及地的長裙隨着仙婢們走動,帶動着地上的靈霧緩緩凝聚又緩緩散開。

雪覓打量着她們,面孔很生,一個都不認識,這些都不是平時伺候他的人。

小心地放出神識查看四周的環境,正覺得這裏的環境風格莫名有些眼熟時,就聽其中一仙婢帶着笑意地開口:「小殿下今日起的這般早,可要與陛下一同用早膳?」

雪覓自幼被尊稱最多的便是小龍君,成年後便不適合帶個小字了,於是成了龍君,亦或是仙君,小殿下這稱呼是從未有過的。

雪覓轉頭朝着一旁的立鏡看了一眼,的確是他自己,並不是別人,但等他再查探自身,這才發現異樣,修為太低了,這不是他該有的修為,他早已突破上仙了。

他的本命神器萬生蓮也不在龍丹里。

再一低頭看向手腕,從小就戴着的鴻蒙鈴也不見了,淵淵給他煉製的小白龍戒指也沒了,但卻多了一枚玉質指環。

這不是他的身體,雖然跟他有着一模一樣的臉。

雪覓有些晃神,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淵淵呢?

有淵淵在,誰能將他從睡夢中帶走。

見小殿下醒來后不吭聲,一旁的仙婢估計平日裏算是與他比較親近的,因此說話也更隨意了一些:「小殿下可是在想時淵上神?等時淵上神為您煉化了萬生蓮便會歸來,應當用不了多久了,小殿下再耐心等等。」

雪覓嗯了一聲,只是看了說話的婢女一眼,並未接話,任由旁人伺候着他換好衣服,這才道:「去用膳吧。」

那個陛下又是誰,這裏到底是哪裏,淵淵為他煉製萬生蓮所以不在,那證明現在的他是有萬生蓮的,所有的事情和時間好像都對不上了。

等走出寢殿,雪覓這才確定自己在三重天的天宮裏,但他所在的宮殿並不是塵虛宮,而是沒來過的地方。

仙婢在前方引著路,如何走倒也不需要雪覓費心,一路蜿蜒繞過長廊,來到了天宮大殿,這裏雪覓很熟悉,畢竟姐夫當了天帝之後,紫纓姐姐沒少喊他上天宮玩,也算常來。

這裏並非議事的主殿,而是平時姐夫處理三界公務的偏殿。

大殿的兩側站立着天兵,一見到他便行了一禮:「小殿下。」

雪覓不知道如何的反應才是正確的,因此乾脆什麼反應都不給,面無表情地走進殿內。

所有的擺設都不是他熟悉的模樣,殿內也沒有伺候的仙婢,大殿中央的桌上堆滿了公文,一個眉眼熟悉卻又陌生的青年坐在案桌前,一邊看着公文,一邊頭也不抬道:「今日起的倒是早,還這麼乖來陪爹爹用早膳?」

嵐川將手中的一份公文處理完后,這才抬頭看去。

雪覓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對方那麼真實的存在着,天光中,連被微風帶起來的髮絲都透著真實的鮮活。

雪覓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沒有小白毛的尾羽,他也沒有變透明,這不是噬星獸的力量。

但他見到嵐川了。

嵐川看着他,輕喚了一聲:「雪覓。」

雪覓抬頭,看着嵐川,眼眶微紅。

心中一個念頭生起,嵐川放下公文,起身朝他緩緩走來,看着他泛紅的眼尾,嵐川明顯帶了一絲小心和試探:「雪覓?」

雪覓張了張嘴,卻喊不出那聲爹,剛剛嵐川叫他名字了,還自稱爹爹,所以他在這裏不再是跟嵐川無關的人,可是那個人是他嗎,這聲爹是他能喊的嗎。

嵐川伸出手,試探著輕輕觸碰,見他對自己沒有抗拒,這才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同時查探了一番眼前這人的神魂,確定沒有異樣,但嵐川知道,這不是雪覓,或者說不是那個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雪覓。

雖然是一個人,但或許是生長環境不同,兩人的眼神和神態是不一樣的,僅一眼,他就能看出區別來。

嵐川激動之下,卻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有許多話想說,但又不知要從何說起,最終只有遲來了這麼多年,還相隔了整個時空的一句:「對不起。」

雪覓看着嵐川:「你……」

嵐川抬手輕撫在他臉上,微微笑着道:「我知道是你,那個在我被鎖在禁幽園,不在意我是罪神,還讓青鹿給我帶了生辰禮物的雪覓。」

雪覓猛地瞪大了眼睛。

嵐川道:「那時我不知道你是我兒子,我不知道我與玄詩竟然有了孩子,對不起,因為我,害你生來沒有爹娘的陪伴,因為我,讓你成了罪神之子。」

雪覓也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嵐川:「你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我在做夢?」

嵐川將他攬入懷中用力地抱了抱:「這不是夢,這可能是另一時空。」

雪覓不是很明白:「另一時空?」

嵐川道:「對我來說,是時光回溯了,在你的那個時空裏我隕落後,我再次回到了查看天命石時,做出了對我而言已是上一世不同的決定,我找回了你的娘親玄詩,這一次,你在我們身邊平安的孕育了出來,我知道天帝的野心,於是聯合眾神解除了妖族的危機。」

雪覓看着他:「那你有關於我的記憶嗎?我去找過你的記憶?」

嵐川:「找過我?」

雪覓點着頭道:「當年的事是天帝在背後搞鬼,後來我在飛升台里發現了開天斧,我的好友烏空空體內有巫神的魂魄,她以自身祭天,調動巫神之力永遠的封住了鬼域之境,天帝的陰謀被三界皆知,關於你當年的事也大白天下,後來我去了飛雲山,青鹿帶我去了海底,看了你的寶庫,我在寶庫里通過噬星獸回到了過去。」

嵐川:「你去找我了?」

雪覓嗯了一聲:「我去找你了,可是噬星獸的力量限制了我,我不能告訴你關於未來的事,所以我只是見了你一眼,那時你還在山上鎮壓妖獸,我還給你送了一瓶酒,你沒有這段記憶嗎?」

嵐川搖頭,雪覓頓時有些失望。

嵐川卻並不失望,甚至還有些驚喜:「你不恨我嗎?」

雪覓看着他:「我不恨你,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只是遺憾,遺憾那時不知你是我,是我爹爹,不然當初在天宮的那些時日,我就能親眼見見你了。」

他一直沒有辦法面對,也無法補償的人,如今親口告訴自己,原來他從來就沒有恨過他。

嵐川從沒想過,上天能待他如此恩惠,他心裏最後一點缺漏,也得到了填補。

看着眼前這個雖然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卻也健康平安長大的孩子,嵐川幾乎是小心祈求道:「你可以喊我一聲爹爹嗎?」

雪覓笑着開口:「爹爹,爹爹,爹爹!」

嵐川高興地一把將雪覓給抱了起來,隨即想到什麼,連忙將他放了下來:「我帶你去見見你娘。」

雪覓聞言有些緊張,面對嵐川他還沒那麼緊張,雖然嵐川沒有那段記憶,但他是真實見過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緣,卻也曾經有過接觸。

但對娘親,他從未接觸過,而且現在他是佔據了這個時空雪覓的身體,萬一他娘親覺得他不是她兒子怎麼辦。

嵐川揉了揉雪覓的頭髮:「別害怕,你娘很愛你,比誰都愛你。」

嵐川想要與他多相處一會兒,所以是帶着雪覓走過去的,一路聽着雪覓說着另一個時空他隕落後發生的事,笑着道:「看來你與時淵當真是命定的緣分。」

雪覓也笑着道:「所以這個時空的我也跟淵淵在一起了嗎?」

嵐川輕嘆道:「是啊,還沒成年,時淵的聘禮都給了。」

雪覓搖晃了一下嵐川的手:「那個空倪上神是壞的,爹你一定要防備她啊,還有靈族的烏空空,爹你幫我照顧她一下,這一世有了飛升台的鎮壓,應該不會需要她去祭天了,還有還有,陸染叔叔的成神機遇在海底龍宮,但那海底龍宮很危險,所以就不勉強了,看陸染叔叔這一世自身的機緣吧。」

雪覓說的嵐川都一一應下。

零零碎碎說了許多,雪覓遺憾道:「要是十七叔也能跟我一起來就好了。」

那也可以見見他的爹娘了。

一直走到帝后的寢殿,雪覓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這個時空的我是什麼性格啊?」

嵐川安撫道:「不管是什麼性格,那都是你,相信爹,也相信你娘親。」

雪覓微微抿唇,帶着一些忐忑進了內殿。

玄詩正在修剪花枝,見他們父子兩手牽手地走進來,笑着道:「前些日子還說兒子與你不親近了,今日你兩倒是感情好了。」

嵐川輕撫在雪覓的後背,無聲鼓勵着他。

眼前的女子雪覓在畫像上,在靈影球中看過無數次,還有那些玄詩留下的遺物,雪覓只能通過曾經玄詩用過的東西,在腦海里描繪着他以為的模樣。

可描繪幻想的再多,也不如這親眼一見。

就如他想像中那般,溫柔如水,笑起來連四周的空氣都好像變甜了,比起少女的嬌俏,眼前的人更多了一份為人母的慈愛。

一份虛構出的模樣,在他眼前漸漸凝實了起來。

雪覓努力剋制着聲音里的一絲微顫,開口喊了一聲:「娘。」

玄詩神色微微一頓,看着雪覓似乎怔了怔,也不知為何,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有些酸澀,有些微痛。

嵐川攬著雪覓上前:「我兩還沒用早膳,正好一起了。」

一邊說着,一邊將雪覓引到玄詩身邊坐下。

雪覓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時,玄詩抬手輕撫在他頭上,眼眸中盛着溫柔的笑意:「那今天吃雪覓愛吃的好不好,雪覓想吃什麼,娘讓人去準備。」

所有的忐忑不安,在這一瞬間盡數散去,雪覓眼眸彎彎地看着玄詩,有什麼好怕的呢,這是他的娘親呀,即便是不同的時空,他的爹娘還是他的爹娘。

報了幾樣自己愛吃的,玄詩忙讓人去準備了,期間一直握着他的手,眼神專註的盯在他的身上。

雪覓知道玄詩肯定知道了,嵐川都能一眼看出的區別,身為娘親,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嵐川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與玄詩一起帶着他在天宮裏玩鬧着,放風箏,捏泥人,騎靈獸,可惜雪覓不知道自己能在這裏留多久,不然他還真想看看這裏的皇伯伯十七叔,還有淵淵。

不過如果是淵淵,雪覓覺得這裏的淵淵應該不會將他二人視為同一人,不會像爹娘那樣不管哪一個都是心頭寶。

但沒關係,如果是這裏的雪覓去了他那邊,那邊的淵淵肯定也會如此的,在親人眼中他們是一樣的,但在淵淵眼中,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沒見到也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夜幕降臨,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雪覓知道這應該就是時間到了,但他還是強忍着困意伸手抱了抱玄詩:「娘,我要回去了。」

玄詩瞬間便紅了眼睛,雪覓靠在她的肩上笑着:「我很高興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很高興能是你們的孩子,你們在這邊要好好的,雖不能時時相伴,但知道你們在這裏過得很好,我在我的世界也會好好的,那邊有好多愛我和我愛的人,我很幸福。」

身上的重量漸漸加重,玄詩一把抱住靠在她身上直接昏睡過去的人,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嵐川將雪覓接了過來,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還空出一隻手牽住了玄詩:「走吧,我們也回家了。」

玄詩擦了擦眼淚,朝着嵐川笑着道:「他說他很幸福。」

嵐川嗯了一聲,微微偏頭看着玄詩:「你好像一點都不疑惑。」

玄詩:「之前給雪覓取名字的時候,我說我在夢裏見到過一個喊我娘親的小少年,今日他一來,我就知道是他了,你說這算不算咱們有兩個兒子了?」

嵐川笑着道:「算,就當是一個承歡膝下,一個在外求學了。」

玄詩:「那他算是哥哥還是弟弟?」

嵐川道:「弟弟吧,弟弟可以任性的被哥哥保護,所以當弟弟吧。」

雪覓再次醒來時,被熟悉的香味和氣息包圍,他還沒動,抱着他的人就輕拍着他的後背道:「怎麼天還沒亮就醒了?」

雪覓微微抬頭,看到時淵熟悉的眉眼,忍不住將臉往他懷裏埋了埋,小聲道:「我剛剛去見我爹娘了。」

時淵看着他:「那他們過的好嗎?」

雪覓伸手緊緊抱着時淵的腰,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中:「過的很好,特別好。」

時淵低頭在他發頂輕輕一吻:「那你也要過的很好,才能讓他們安心。」

雪覓笑着道:「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

時淵也低聲笑着:「心想事成的小龍君,萬事諸隨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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