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覓:“把最好的都拿出來我挑挑。”
等侍者去取獸牌後,時淵才看向雪覓:“你不是有?”
雪覓沒說是給他買的,隻道:“我有,但多一只有備無患嘛,這海上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萬一遇到襲擊需要逃命呢。”
時淵直覺這多一隻可能是給他準備的,不過對方沒明說,那他說什麽都好像不合適,於是微微有些別扭的偏過頭去看別的東西。
雪覓順著他的視線往那一面放了各種靈寶的櫃子上看去,道:“有沒有喜歡的?我跟你說,我可有錢了,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買!而且你別不好意思,你要是看上什麽盡管說,因為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
雖然不是現在的淵淵的,但是以後的淵淵的,所以這麽說沒毛病。
時淵卻是不解:“我的?”
雪覓嘿嘿笑著:“對呀,本來就是你的,至於為什麽,你不許問,我也不能說。”
時淵以前隻當他的話都是一些糊弄人的鬼扯胡話,畢竟連名字都一聽假,但一個為他耗盡力氣也要斬殺上仙的人,他如何都不能再將對方視作萍水相逢分離後就再無交集的存在。
再將那些曾經不過心的話重新串聯起來,時淵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麽,可細想後,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卻又消散不見,莫名讓人多了幾分無力。
時淵晃神間雪覓就已經挑好了靈獸,一隻攬月駒,是一匹飛馬,通身雪白,四蹄纏雲,身帶羽翅,是一種很稀有的靈獸,原本是萬寶閣的商隊準備運送到別的大陸,途徑此地暫時停留了幾日,這才被雪覓幸運的遇到。
這種攬月駒最好的地方在於性情溫順以及耐力極強,如果時淵真的因為他的消失被半道上丟在了海域,這一批攬月駒絕對足夠帶著他飛出海域了。
買了靈獸後,雪覓又買了一大堆喂養靈獸的東西,各種丹藥食物,全都給裝在了新買的儲物器中,連同獸牌一起丟給了時淵:“你幫我拿著,我手裡這隻醋勁大,免得兩只打架,以後等它們熟悉熟悉我再放一起。”
時淵:“……”
只是兩個獸牌,獸牌裡面有完全不同的空間,能怎麽打架。
雖然這個理由扯的一點都不走心,但時淵還是什麽都沒說的收下了,以前的胡扯聽得他激不起半點情緒,現在的胡扯,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不想飛舟過於惹人眼,雪覓和時淵飛到了海域的上空後才將飛舟拿了出來,飛舟上有陣法,即便在上空飛行,一般的修士也未必能看得見。
舒舒服服的安頓下來後,只等飛過這片海域到達飛雲山了。
一向對別的事物懶得關心的時淵,見雪覓安頓好後,便趴在塌椅上有些昏昏欲睡了,有些不太想讓他睡下,便故意找話題道:“你家在哪兒?”
雪覓已經困的有些迷糊了,下意識道:“在雲起呀。”
說完突然驚醒,然後看向時淵:“你問我這個做什麽?”
時淵反問道:“不能問?”
雪覓撓了撓臉:“還是別問了,因為你知道你也找不到。”
時淵:“為什麽,雲起不也在啟陽大陸,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我去找你?”
雪覓連忙道:“是找不到,至少你現在找不到,等你成神以後才能找到。”
時淵蹙眉:“你總在說等我成神以後,如果我以後不成神呢。”
不成神?那怎麽行,淵淵又不願意跟龍族接觸,如果不成神,那豈不是會一直被欺負,而且不成神,那他們今後還怎麽相遇啊。
“雖然這個路很辛苦,但淵淵,你還是成神吧,當上神多好啊,到時候整個啟陽都是你的!”
時淵不客氣道:“如此破爛之地,我要來何用。”
雪覓抓著他的衣袖搖晃:“等這裡發展起來那就不破爛了啊!你看,整個啟陽三界交接,一旦商貿通行,此地必然富足!”
時淵拉開他的手:“沒興趣。”
他在這裡破殼,在這裡掙扎求生,因是龍身,在還無法自保時,招惹多方妖獸覬覦,本體龍肉都不知道被那些妖獸啃食了多少去,等能掩蓋自身氣息化成人形,又要小心其他修士,無論是妖族人族還是天族,一旦身份敗露,這一身龍骨只怕就成了他人爐中丹。
若有一日能成神,他何不立足於三重天之上,與這世間紛擾再無糾葛,身為神,那就該待在神該在的地方。
居於雜亂塵世間,他隻覺吵鬧。
雪覓不知他所想,以為淵淵這是故意跟他反著來逗他玩,畢竟神域立在哪兒,那是後來淵淵自己的決定,於是又黏糊上去:“有興趣,淵淵你有興趣的。”
在他搭上來之後,時淵又扯開他:“沒興趣。”
雪覓再次黏糊上去與他鬧騰:“有的,你有的!”
如此毫無意義的話題反覆數遍,雪覓黏糊慣了,時淵竟也不嫌煩的由著他鬧騰。
等雪覓的精力鬧騰光了,困得不行了,便打著哈欠想要回去睡下。
這幾天過度的嗜睡讓他覺得可能是小白毛的力量在消失了,雖然這一次好像跟上一次在蛟龍秘境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畢竟上一次他說消失就消失了,這次竟然呆的有點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