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覓微微往椅側扶手上靠去:“你們膽子不小,竟然將心思動到了龍骨的上面。”
朱明玉站了起來:“你想怎麽樣?”
雪覓見她竟然一點都不怕,還有點意外:“我想怎麽樣?我還以為你們至少會哭求我放過你們。”
朱明玉聞言笑了一聲:“已經知道哭求無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樣子,倒是讓雪覓都疑惑了:“如何實際?”
朱明玉:“自然是拿財換命,你救了小龍君,在上神那兒本就有功,朱家你都帶走就是,至於我,你想要什麽,你盡管說,你要的,我都能給你。”
雪覓直接聽笑了:“都能給我,話說的這麽斬釘截鐵,看來你跟三皇子關系不一般啊,難不成真正想要龍骨的,是三皇子?”
朱明玉直接變了臉色,怒目而視:“你休要胡說!”
雪覓還沒動,早就手癢的花朝直接將她另一邊臉也給抽腫了:“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完還用胳膊肘戳了戳繁縷,小聲道:“抽人巴掌還挺好玩,等下讓你也抽一下?”
繁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沒這愛好,你喜歡你自己玩。”
花朝輕哼了一聲,自從繁縷跟著墨亭上仙身邊的劍靈映歸修習劍術之後,是越來越人狠話不多了,雖然以前就話不多。
雪覓稍一過腦就分析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你想讓我將你的父親和弟弟們帶走交差,然後把你放了?”
已經漸漸回神的朱二慢慢轉頭看向朱明玉,朱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姐?”
朱慶倒是輕笑了一聲:“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像我。”
朱明玉:“你功也領了,靈寶也得了,何樂不為,更何況,你一直將我等監押在這兒,遲遲未上報,難道不是還想有利可圖?”
雪覓:“你怎知我未上報?”
朱明玉:“你若上報,如今整個城主府只怕早就被神殿大軍給包圍了。”
雪覓輕輕啊了一聲:“這段時間沒管你們,是因為我去秘境了啊,你們還不知道吧,接你們朱家的任務只是順便,這一趟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秘境。”
掃了眼他們看來的目光,雪覓笑著道:“那是一處蛟龍的秘境,那隻上古蛟龍是已經飛升化龍了,裡面有一截神骨,天材地寶那些也就不必說了,裡面還有一截扶桑神木,這一趟可謂是收獲頗豐,想看嗎,我可以給你們見識見識。”
雪覓說著就將早年間的那一截扶桑樹枝給放了出來,反正騙人又不要錢,嘔死他們最好。
果然,當那截散發著扶桑之氣的神木展現在朱家幾人面前後,朱慶氣血翻湧,臉色青青白白的變換,顯然已經被氣得半死。
雪覓還嫌不夠:“秘境就在雄景城後山,可惜,這處秘境時間太久遠了,這一趟進去,取走了神骨和神木,秘境已經撐不住了,不過沒關系,好在這些東西重現三界,倒也免了隨同秘境一起損毀,你朱家在這雄景城多少年了?後山那麽大一個秘境竟然沒發現?”
眼看著朱慶明明已經氣到吐血卻還拚命忍住,花朝跟著添油加醋道:“神骨就在後山,唾手可得,卻偏偏將心思動到了小龍君的身上,嘖嘖嘖。”
噗地一聲,朱慶忍無可忍地噴出一口血來,這些日子惶惶不可終日,本就心力交瘁頭髮花白了,這一口血吐出,整個修為倒退,周身氣血肉眼可見地消散開。
片刻之前,朱慶還能算是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這就幾息之間,他就血氣消散的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佝僂老翁。
看他那樣,雪覓倒也沒覺得解氣,畢竟也沒多氣,之前生氣只是氣朱家的惡毒,也就那麽一瞬間的情緒,過後朱家如何他是半點不曾放在心上。
但有時候,這樣氣的人心內悔恨,遠比直接將人灰飛煙滅的強。
看向臉色異常難看的朱明玉,雪覓繼續笑著道:“說起來,這一趟還有一些收獲,神器幻龍鞭,不知你們聽過沒有?”
朱明玉雙手握拳,氣息早已不穩,那股惱恨之意,簡直要從她的眼中如有實質的飛出了。
雪覓抬手示意了一下,一個人被從空中突然丟了下來:“知道他是誰嗎?”
朱家的人眼神莫名,朱明玉更是忍不住道:“你什麽意思。”這人是誰,與他們何乾。
花朝笑著道:“這就是你們喂了藥,丟進了地下石室的小龍君啊。”
朱家的人齊齊扭頭看去,那人被捆仙繩給捆著,應該被禁了聲,雖然人是清醒的,但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朱慶嘶啞著嗓音:“你說什麽?”
雪覓笑著道:“這就是你們救回來的小龍君啊,沒有掉包,從頭到尾都是他。”
朱明玉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幻龍鞭!”
如果是以前,她或許不知道幻龍鞭是什麽,但在外見識了那麽多,自然知道十大神器之一幻龍鞭,再一看這人,朱家的幾人頓時就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朱明玉瘋了一樣笑出了聲:“竟然是假的,就為了這麽個東西,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這實在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