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裕上前朝著越澤上仙行了一禮後道:“是我管教不利,讓這不懂事的妹妹叨擾了上仙,還請越澤上仙念在她年幼的份上,原諒她這次。”
這些小蛟龍,本就是他的後輩,越澤當然也不是那麽苛刻的人,見天裕進退有度禮數周到,倒是帶了幾分欣賞:“天霞所說之事,究竟是什麽情況。”
天裕道:“當時我們入了秘境許久,一直毫無收獲,已經隱隱猜到這極有可能是荒境,這時從一處湖泊中感受到了一絲龍氣,那股龍氣一瞬即逝,我們連忙趕了過去,正好見到百裡身邊的小護衛,名叫小白的少年,見他一人落單,於是便想爭上一爭,結果我等技不如人,反敗於人手,還損失了幾件靈器,輸贏之事實屬正常,卻不想天霞竟然還惦記在心,還因這事打擾到上仙。”
一旁的天霞立刻嚷嚷開了:“輸贏是正常,可他也太貪心了,七件靈器,他當靈器是什麽,隨地可撿的嗎,七件靈器他怎麽敢開口!他還敢真收下!”
越澤微微蹙眉:“這的確是有些過了。”
既然並非相互不認識的路人,哪怕對方並非蛟龍一族,卻也是由蛟龍族人帶來的,不至於如此不留情面。
靈器難得,蛟龍本是大族,算得上底蘊頗豐,因此靈器之物並非是太過稀罕的寶貝,但一次七件,哪怕放在嬴氏一族,那也不是隨手就能輕松拿出,這要是尋常世家,有一兩件靈器那就已經是很難得了。
天裕看向天霞的眼神暗含警告:“你先回去。”
天霞對天裕還是怕的,大哥威嚴,不容侵犯,知道她再待下去,大哥真生氣了,那也是很可怕的,於是心有不甘滿不情願的走了。
不懂事的天霞走了後,天裕才道:“這件事,可能也怪不得那位小白公子。”
沒想到這天裕還在為對方說話,越澤道:“還有什麽內情?”
天裕道:“可能是生活環境導致的某些方面認知的偏差。”
越澤眉頭一挑,天裕道:“雖然不確定,但我覺得那位小白公子,可能是小龍君,在秘境內打鬥時,無論是他身上所佩戴的諸多靈器,還是他對水靈氣的運用和壓製,天生都在我之上,加上百裡香霆如此護著他,這身份很難不往那上面去猜想。”
讓小龍君去體會民間疾苦,這可太強龍所難了。
聽了天裕的話,越澤突然想到百裡氏那邊模樣普通但氣息卻極為陌生的上仙,難不成那並非上仙,而是時淵上神?
這個念頭一生,就立刻被越澤給打消了,他曾經見過時淵上神,在諸多上神當中,天帝莫測,妖皇深沉,唯有時淵,看似清風雲淡與世無爭,卻偏偏只有他能壓製得住妖皇和天帝的氣場。
這也是為什麽諸多上神,時淵最漠然無爭,卻也是最輕易招惹不得的。
所以那個陌生的上仙肯定不是時淵上神偽裝的,因為時淵上神怕是根本不可能偽裝。
越澤讓天裕不要聲張此事,他得將百裡香霆叫來詢問確認才行。
此刻百裡香霆正跟雪覓一起去見了冒牌貨。
冒牌貨至今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就喝了一杯茶,然後睡了一覺,現在被人潑醒了,睜眼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的,而他之前見過的聖靈弟子,竟然坐在上面。
單津頓時怒了,掙扎著坐了起來,怒道:“你們想幹什麽!”
話一出口,單津就意識到不對了,這不是小龍君的聲音,這是他自己本身的聲音,等他再低頭一看,手腳也不是小龍君三頭身的大小,而是他原本的青年模樣。
刷地一下,單津的臉色就白了,再看上座的人,是戰戰兢兢的惶恐不安:“你們,你們想怎麽樣?”
雪覓道:“為什麽要假冒小龍君,你假冒小龍君是想要幹什麽?”
單津想要往後縮一縮,可這地上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麽困住他的東西,但竟然設了結界,他被困在結界裡,一碰到結界的邊緣,結界的力量就像是雷電之力打在他的身上,疼的他慘叫一聲連忙滾回了剛才醒來的地方,再也不敢亂動。
一旁的花朝道:“說!你假冒小龍君是想要做什麽?”
單津連忙開口:“我,我就臨時起意我沒想幹什麽。”
他話音還沒落下,一條雷蛇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疼的單津再次慘叫了一聲。
花朝:“臨時起意?臨時起意你模仿的那麽像,各種說道都編好了張口就來,你再不說,那就永遠都別說了。”
聽出了他話裡的殺氣,單津連忙道:“我發誓我真…我我就是想要騙點財,我真的沒打算幹什麽啊!”
雪覓道:“從頭到尾的老實交代一遍。”
單津看了這屋內的眾人一眼,意識到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連忙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他就是幾年前隨著一個商隊曾經到過朝聖城,他修為不高,也是跟著自家叔叔才能混入商隊當個打雜的,他叔叔也是為了能讓他有出息一點,於是走南闖北的就帶著他一同去見識。
那是他第一次到朝聖城,那麽大那麽繁華的城池一下子就將他看迷了眼,這裡貴人如雲,這裡的窮人都穿的比他好,這裡物品的價格起步都是靈珠,靈石甚至都買不到幾塊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