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道:“仙骨亦能稱之為靈骨,無論是人族天族還是妖族,這一截骨頭才是整個力量的支撐,就像龍脊一樣,現在要將這股力量抽出,自然是極其痛苦,不過這也是他活該。”
要不是小龍君運氣好,真要遭了這三皇子的毒手,那承受這種痛苦的恐怕就是小龍君了,更甚至他們還只是要了三皇子的仙骨並未徹底要了他的命,如果小龍君落到三皇子手中,怕是連血帶肉的,一點都不會被放過。
雪覓道:“他的仙骨沒了,那以後他能奪別人的仙骨再次裝入體內修煉嗎?”
繁縷點頭:“可以,只要是強於他本身力量的就可以,所以朱明玉才會被他引誘,朱家才會做了他手裡的刀。”
雪覓蹙眉:“那他想要修煉,以後豈不是會去搶別人的?”
花朝和繁縷沒說話,因為這個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會。
如果赭煊是小族之子,那自然無需擔心他事後會再搶奪他人靈骨,因為小族根本不敢得罪龍族,只怕此事一出,赭煊就會徹底被放棄。
可他是天帝之子,即便短時間內迫於妖皇的壓力不敢妄動,但幾百年後,等這件事風波平息,甚至連小龍君都淡忘,再來搶奪別人靈骨重修證道,絕對是那赭煊會乾的。
雪覓將摘下的果子讓花朝收起來,帶著滿滿收獲朝外走去:“等回去我讓皇伯伯找人專門盯著他,他要是敢搶別人的骨頭,我就打死他!”
此時的三界,所有人都在目睹這一場抽骨之刑,好些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人忙到處打聽,聽後更是滿心震驚,天帝之子,說抽骨就抽骨,這也太重了吧。
有人就問,小龍君是否傷的極重,否則那可是天帝的親子,天帝怎舍得。
消息渠道靈通些的道:“小龍君連一片龍鱗都沒傷到,但那可是龍族的大寶貝,即便是受到一點驚嚇,妖皇都恨不能祭天,什麽?你說天帝怎麽甘心?天帝當然不甘心,但誰讓是他兒子先動了心思,現在又被十萬妖兵守在三重天上,本就錯在先,他要是包庇,妖皇開戰名正言順,天帝怕是要落下偏私惡名,到時候如何公正三界?”
有人又問,連三皇子都是這般下場,那個朱家又如何了,是不是已經被龍族滅族了?
朱家的事倒是沒有太多人知道,畢竟他們只是關注自己感興趣的八卦,一個默默無聞偏遠小城的朱家,一個天帝的三皇子,誰的話題更能引起人的興趣自是不必說。
但到底也是涉事人員,有人八卦,就有人忍不住挖信息。
然後就聽聞那朱家主脈一系已經被時淵上神處理的一個不留,灰飛煙滅的連渣渣都不剩,斬草除根的相當乾淨利落,那些朱家培養起來的勢力,以及依附著朱家的其他小族,也是有一個算一個的清算。
上神之怒,自然不是這小小城池能承受得起的,好些人生怕被波及,一個個慌忙出逃,可惜還沒跑多遠,全都被抓了回來。
然後那些人一個個被審查,手上乾乾淨淨沒有沾染過人命但與朱家有關的,輕罰挖礦十年,但凡手裡沾過無辜人命的,挖礦百年起步,無上限。
為惡過多,那就是神魂俱滅的伺候了。
一整個城池都被清算了,雄景城直接空了一半,不過當地城民提起時還是滿臉慶幸,他們的城主惹了這種事,上神沒有直接滅城,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了。
各種傳言紛紛,但有一點卻是大家非常默契所想到的,那就是龍族的果然都惹不得,這連一片鱗都沒掉就已經差點滅了一個城池,還打上了天界,對方還是天帝之子都落得如此下場。
那要是換了別人,嘖嘖嘖。
有人突然就想現在已經從鳥族徹底銷聲匿跡的千頭鳥,想當年,那鳥族作死竟然想吃剛出生的龍崽,結果險些被司禹龍君滅了族,後來被妖皇發配蠻荒了,有人懷疑,千頭鳥一族怕是在去蠻荒的路上就悄悄被滅了,不,是肯定已經被滅了!
早已龜縮蠻荒的千頭鳥族同樣看著天上受刑的場景,忍不住將自己龐大的鳥身藏了又藏,還沒被滅族,他們實在是太幸運了。
此時的青鹿同樣抬著頭看著上空,神色平靜,清澈的眼底倒映著受刑之人猙獰的面容。
只是被抽了仙骨,又怎麽能夠呢。
這一場重刑在三界眾人的圍觀下結束,烏訣和古溪一同收回神力,一旁三皇子宮殿的人連忙上前,將已經虛弱昏迷的三皇子給抬走了。
天帝似是不忍的偏過頭,待一切塵埃落定了,這才看向妖皇:“經此一事,想必赭煊也受到了教訓,倒是雪覓,無端受驚,該要好好補償才是。”
妖皇冷冷道:“這就不必天帝費心,我妖族遍地靈寶,我族中幼崽想要什麽沒有,只希望今後此事莫要再發生,否則本皇定會讓他知道,招惹龍族的代價!”
烏訣隻得出來打圓場:“妖皇是即刻返程,還是留下修整些時日?”
妖皇這才想起來朝烏訣問道:“你上這天宮所為何事?”
烏訣輕笑了一聲:“說來,此事還與你族中有關。”
妖皇似有不解:“何事?”
烏訣無奈道:“還不是為了我那徒兒,那個被你族中紫纓強行叼回龍窩的商戩,一番歷練歸來,修為遲遲毫無動靜,前些日子又與紫纓打了一架,結果沒打贏,氣的回來問我,近千年內,可有新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