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抱著的那人,我遠遠地瞥見了一眼,也是端的好樣貌,不過是個雙兒。”楊清淮又喝了口茶。
劉康年坐下,也道:“不過不像是什麽不乾淨的地方出來的,倒像是……像個金貴的小少爺。”
“也罷,等明日見了,若是真好奇到時候就問問。”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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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們去哪裡啊?”安祁看著玄安帝把自己往山莊外邊帶,然後還上了馬車,更覺得奇怪了。
玄安帝松開他,側身把窗戶邊的簾子拉開了些,隨行的還有裝扮成小廝的海德和其他的侍人,都跟在馬車旁。
“這都是你問的第幾回了?嗯?”玄安帝坐回去,將安祁抱在自己大腿上,問了一句。
安祁看著他衣服上垂下來的頭髮,抓在手裡繞了兩圈,嘀咕著:“都問你好幾遍了都不告訴我……”
玄安帝讓他去看外邊的風景,朝他道:“這個山莊建在裡面的位置,往外走就是人家,這裡的人靠打魚和種樹為生,再過一會兒你就能看見成片的桃樹,沒能在春天的時候帶你來,春天這裡的桃花成片成片地開,聽說很好看。”
安祁聽完,笑了兩聲,想到了其他的,突然說:“沒關系啊!那現在是不是到了吃桃子的時候了?”
玄安帝看著他,心道果然是不該對安祁有什麽幻想,這小家夥,除了吃,就不能想到些別的麽?
安祁也注意到了玄安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直覺自己是說錯話了,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喃喃道:“現在不是吃桃子的時候嗎?”
“是。”玄安帝捏了捏他的耳垂,那裡的肉小巧又軟潤,他喜歡的很,“就是帶你去吃桃子的。”
“噢!”
馬車裡兩人的聲音沒遮掩,海德在外邊聽得清清楚楚,一張老臉笑得起了褶子,虧的是低著頭,誰也看不見。
馬車行進了一會兒,周圍漸漸有了人家,安祁從那小小的窗戶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大湖不遠處的一大片桃林——褐色的樹木枝乾,上面掛著沉甸甸的桃子。
“夫君——我們摘了桃子可以去釣魚嗎?”安祁眼見,看見了湖邊有小孩兒拿了魚竿在釣魚,自己也想去。
玄安帝自然說可以,於是叫人停了馬車,抱著興衝衝的安祁下去。
因為事先和農戶家商量好了的,安祁要摘桃子自然是隨便去摘就是,只是他說要釣魚,海德沒讓人準備魚竿,隻好現在叫人去找農戶家裡買。
泥路上多石塊,玄安帝害怕安祁被摔著,便一路環著他的腰帶著他走。
後面還跟著當地的農戶大娘,瞧見他們這蜜裡調油的模樣,人也爽快,想說什麽就直接開口了:“這位爺和夫人是新婚不成?”
安祁聽見身邊的玄安帝說:“是新婚,開春才娶上的夫人,嬌氣得很,想來這兒吃桃子,我就隻好帶他來了。”
那大娘爽朗地笑了聲:“我看也是,夫人這麽好看,爺自然千萬寵著。”
玄安帝也笑:“是啊,夫人不僅好看還乖的很,我自然要寵著。”
安祁臉皮薄,聽著他們的話已經紅了臉,又不服氣地說一句:“明明就是你帶我來的,才不是我非要來吃桃子……”
“是是是,是我非要讓你來這兒摘桃子吃。”玄安帝低下頭,笑著打趣。
隨行的人帶了小筐子,裡面墊了一層草,是防止桃子扔裡面磕壞了。
“夫君你看,這桃子好大啊——”安祁手裡握著一個粉桃子,驚詫道,這桃子都快比他手掌大了。
玄安帝拿過來,放到自己的手心裡,安祁看著,卻又覺得這桃子好像小了些。
“還行吧。”玄安帝說著,讓人把桃子拿去洗洗。
“二位再往前面走走,前面還有更大的桃子嘞。”大娘領著他們往前面走。
沒過一會兒,小廝又拿著洗乾淨的桃子過來了。
玄安帝騰出手,拿起匕首就站在桃樹旁邊低頭給安祁削皮,安祁就在他左邊摘桃子,一個勁兒地將桃子往筐子裡放。
“安祁,過來吃桃。”玄安帝將匕首拿給身後的小廝,喚安祁過來。
安祁幾步走過去,到了玄安帝身邊就只是張嘴罷了。
“好甜啊。”他咬了咬桃肉,眼睛笑得彎彎的,“夫君你也吃。”
玄安帝就著他咬的那塊地方也咬了一口,說:“嗯,甜的。”
大娘在一旁捂著嘴笑。
摘完了桃子玄安帝帶安祁去了湖邊,那裡有棵大樹,幾個小孩兒你追我趕地在樹下玩兒。
“不是說要釣魚嗎,怎麽不動了?”玄安帝把魚竿拿到他手上的時候看他一副懵懂的模樣,明白了,“沒釣過魚?”
安祁的確沒釣過魚,他之前住在三夏村最多就是有個小池子,裡面哪裡會有魚呢?
“那我教教你。”說著,玄安帝握住安祁的手,手把手教他把魚竿拿在手裡,魚鉤上掛著魚餌,就這麽把線一扔,入水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安靜了一會兒,安祁問他:“就這樣嗎?”
玄安帝好笑地帶他到椅子上坐下來:“把魚竿拿穩了,若是感覺到竿子動了,那就是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