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只是遊戲當中的內容。
在此之前大家都沒想過,現實中也發生過同樣的事,畢竟信標可是實打實的在冰原之上,經過他們探測,附近也不存在冰洞。
況且鯨魚要怎麽進入到內部?現實中可不會有人像在遊戲裡一樣,使用各種工具把它拉扯進去,不然肯定會上當時的新聞。
可如今,鯨魚的骸骨出現在他們所有人面前。
“這是那隻鯨嗎?”傅天河問。
“我不知道,可能吧。”沙弗萊低聲,“也許信標按照當年的情況,設計了複刻的任務和劇情。”
陳念:“那它們想表達什麽呢?”
陳詞:“也許信標是想告訴我們,這隻鯨是主動過來的,有什麽東西吸引了它。”
遊戲中的藍鯨米洛出於不知名的原因,寧願死都要進入到月光當中,最終也確實死在了裡面。
如果當年的情況相同,他們需要弄清究竟是什麽吸引著藍鯨。
特戰隊員們行動迅速地連接好了繩索,他們將胸前的鎖扣掛在上面,安全地從平台滑到下方。
陳詞和陳念也照做。
終於離得近了,陳念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這具骸骨。
它被腐蝕得相當乾淨,骨骼森白,甚至還顯露出某種特殊的瑩潤,機械部分呈現出一定程度的鏽蝕,幾人站在原本應該是胸腔的地方,抬起頭來,搜尋是否還有其他殘余的痕跡。
事實證明,沒有。
藍鯨的完整屍體會告訴他們,究竟都發生過什麽,但如今血肉都被吞吃殆盡,隻留給眾人無數想象的余地。
“走吧,應該也查不出來什麽了。”沙弗萊道。
陳念低頭,查看胸前相機拍攝出來的畫面,很多細節他都用專門用畫面記錄了下來,等空閑時候可以翻出來,一幀一幀地反覆查看。
從鯨魚的骸骨中穿過,逐漸進入到月光的更深處,很快,他們被一道閘門擋住了去路。
特戰隊攜帶了鋁熱劑,試圖將門融開得以通過的洞口。
耀眼到無法直視的光芒中,巨大的熱量釋放,但只是將門融化了表層。
沙弗萊見狀,道:“去找找有沒有控制台之類的設備。”
於是眾人兵分兩路,一路在門前繼續使用鋁熱劑融化,另一路尋找其他開門的辦法。
有精神力在,事情會簡單許多,陳詞在某個空腔內找到了類似手動閥門的存在,但想要過去,只能通過管道。
長期的放置和鏽蝕讓管道的口徑變窄,內壁附著一層厚厚的棕紅色不明物質,以特戰隊員們壯碩的體型,絕對不可能進去。
一百多號人裡身形最為纖細的,便是作為Omega的陳詞和陳念。
陳念:“所以說我們要鑽進去嗎?”
管道內壁的附著物摸上去黏糊糊的,有點惡心,讓人本能地心生不安。
“試一試吧。”陳詞看了眼門邊,熔解仍在繼續,不過門實在太厚了,可能只有強力炸彈才能摧毀。
但大家可不敢在月光內部使用破壞力強的手段,誰知道會不會觸碰到哪裡的不穩結構,造成更加糟糕的結果。
洞口直徑也就四十多厘米,陳念縮著肩膀,倒也能進去。
他爬進管道,只有頭頂的探照燈照亮前方,一下子讓他想到了許多恐怖遊戲裡的場景,鑽管道可是貢獻了很多名場面。
然而陳念沒機會繼續多想了。
因為他身體剛爬進去一半,就被卡住了。
他的胯部卡在了管道口,意識到這一點,陳念瞪大眼睛。
不是吧!他肩膀都過來了,怎麽可能屁股過不來呢?
陳念不信邪,更加用力地向前猛的一竄,透過防護服,明顯感覺到管道內壁的附著物被擠壓,發出粘稠聲響,卻只能讓阻力更大。
紋絲不動。
“卡住啦!”陳念大聲喊道,“幫幫忙!”
沙弗萊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立刻道:“別動,先出來。”
陳念開始向後倒退,他兩隻手撐著管道,膝蓋也拚盡全力把自己向後推。
然而無論他再怎麽努力,也連一寸都挪動不了。
徹底陷入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尷尬局面。
放在往常,陳念說不定還會得瑟兩下自己富有肉感的臀部,但現在,他實在沒這個心思,只顧著鉚足勁地掙扎。
沙弗萊趕忙上手,抓住陳念的腿,把他向外面拽。
少年的屁股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將防護服撐得滿滿當當,縱然知道非常不合時宜,沙弗萊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傅天河看了兩眼,意識到好像有那麽點不對勁。
他趕忙站在陳念和沙弗萊身後,幫忙擋一下,自己抬頭望天,裝作無事發生。
陳詞也過來幫忙,他抱著陳念的另一隻腿,和沙弗萊一起用力——
終於,伴隨著陳念的一聲驚叫,他整個人被拽了出來。
陳念的上半身接觸到管道內壁的物質,整個粘粘糊糊,幸好穿了防護服,不然這些東西直接黏在身上,絕對會非常惡心。
陳念坐在地上,出了一頭的汗,饒是他這樣的厚臉皮,都忍不住渾身發燙。
實在太尷尬了吧!如果只有他們幾個熟人,怎麽鬧都行,可是周圍還有好多其他隊員在呢!!!
他縮到沙弗萊身後,假裝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