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照片都是陳詞和傅天河共同出鏡,很顯然他倆身邊還跟著第三人專門拍照,首先排除那條叫大聰明的狗。
難道陳詞還有了其他同伴嗎?
陳念並不知曉這個所謂的第三人,其實是在陳詞威逼利誘下被強行征用的藍水滴。
看到陳詞的生活如此悠閑放松,他也終於放下心來,得知陳詞在現實中遭遇海皇希拉的時候,他可是差點快嚇死了。
那些各具特色的風景也讓陳念心生豔羨,雖然能在遊戲中體會到差不多的,但如果有機會,他也想親身去真正的雪山中看看。
會有機會的吧。
這下又在皇宮裡憋了將近一周,然而幸運的是,陳念很快就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他要去參加沙弗萊一位好友的婚宴,新娘是沙弗萊在軍校的同學,和大皇子關系很不錯。
“是不是如果你的腿沒受傷,原本是要當伴娘的?”陳念坐在車上問。
他和這位新娘在之前的聚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作為未來的皇子妃,陳念自然也受到了邀請,當然他過來的另一重要原因在於得照顧沙弗萊,畢竟Alpha還是個腿腳不利索的傷員。
沙弗萊無奈:“我就算當也得是伴郎好嗎?”
皇室專車停在宴廳之外,陳念給沙弗萊整理好著裝,侍者為他們打開車門。
陳念率先下車,伸手扶著腿腳不便的沙弗萊出來。
沙弗萊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但石膏還沒拆,陳念攙扶著他傷腿那一側的胳膊,和他慢慢地向前走,倒也看不太出來。
兩人剛一下車就成了全場焦點,雖然陳念已經不再像陳詞從前那樣,整日呆在白塔裡了,但親眼見過這位皇子妃的人還是少數。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對AO吸引,不便的腿腳也無法影響Alpha身形的挺拔,Omega攙扶著他,比起柔軟的依偎,還承擔著一部分重量。
兩人攜手穿過庭院,走入宴廳。
也許仍會有誰認為皇子妃不過是株菟絲花,但鮮少有人知曉,這種素來被認為是只能攀附寄主才能生存的柔軟植物,會狠厲地奪走所有養料,陽光、水分、營養。
它搶奪能得到的一切,以柔情蜜意的糾纏,最終讓宿主枯萎而死。
現在看來,什麽信息素不合,嚴重燒傷導致毀容,都是離譜至極的謠言。
真不知道最初是誰傳出來的。
宴廳裡來了不少人,除了新人雙方的親戚,就是他們的眾多朋友了。
新娘和沙弗萊是軍校同學,當然也和安東尼奧是同學。
聽聞皇子妃也會一同前來,安東尼奧準確地在人群中捕捉到少年身影,他趁著沙弗萊和新娘攀談,主動來到陳念身邊。
“好久沒見了。”安東尼奧將一杯紅酒遞給陳念,溫文爾雅的笑意中似飽含著深意。
“好久不見。”陳念要接過酒杯,自然而然就松開了挽著沙弗萊的手,安東尼奧邊走邊聊,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將陳念帶離了沙弗萊身邊。
安東尼奧:“你的博物學課題進行的怎麽樣?”
“已經交上去了,結果還不錯。”其實陳念早就把安東尼奧的信息素瓶子給扔了,他不是很喜歡那種略帶苦澀的味道。
所謂得到不錯結果的博物學作業,是他在皇室花園裡收集而來的各種菌類。
“能幫到你就好。”安東尼奧停下腳步,最終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他舉起酒杯和陳念一碰,低聲道,“如果下次有什麽需要,盡管隨時再來找我,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好啊。”陳念答應下來。
一時間誰都不再說話,安東尼奧享受著這樣曖昧的沉默,對於陳詞來說,能和自己待在一起應該是難得的靜謐時間吧,皇子妃的名頭困住了那顆渴望幸福的心,如今總算能夠短暫地掙脫束縛。
雖然他無法許諾些什麽,但起碼能給陳詞帶來沙弗萊給不了的溫暖。
人影幢幢的宴會大廳,共同聽著對別人婚禮的祝福,這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小秘密。
至於陳念,並不關注安東尼奧都想了什麽。
自從那天晚上收到沙弗萊的禮物,第一次親吻對方,他就徹底失去了對其他Alpha的興趣。
雖然陳念暫時還沒有下定決心就跟沙弗萊好,但他思來想去,似乎根本找不到比沙弗萊更合他口味的人了。
他心不在焉地想著,眼眸低垂的樣子落在安東尼奧眼中,是含苞的羞澀。
一杯酒下了肚,陳念掛念著沙弗萊的情況,畢竟Alpha的腿還沒好利索,他回頭要去找沙弗萊,偶然一瞥,竟看見了角落裡熟悉的人影。
——路恆怎麽會在,他也認識這對結婚的新人?
陳念倒也沒放在心上,他實在懶得給這個路恆多余眼神,自己現在過得好好的,每天快樂無邊,幹嘛要再為不相乾的人找氣生。
“那我就先過去了。”他對安東尼奧笑了下,“有空再聊。”
殊不知在安東尼奧看來,這副模樣就是徹底被沙弗萊拴住了,讓他心中更起憐惜。
婚禮很熱鬧,也很溫馨,望著台上的新人,仿佛都能夠切身感受到他們傳遞出的幸福。
陳念看向沙弗萊,本來打算和他說聲偶然見到路恆的事兒,卻在那雙紫羅蘭色的眼中窺見了隱隱的羨慕。
陳念一愣。
他對幸福的定義其實很簡單,不必因薑叔的醫藥費到處奔波,能住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吃很多美味的食物,做想乾的事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