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還是先交給她獨自生活的技巧吧,他們兩人先行離開將消息傳達出去,再叫人過來救她。
陳詞和傅天河商量好對策,這是目前來看最好的應對方法了,島上沒信號,萬一出現了什麽意外,他們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陳詞收拾出來足夠一個人用兩到三天的物資,一路下來,他們發現島嶼上的物產非常豐饒,奧蘿拉還可以采食野果,如果節省一些,這些東西能吃上一個星期。
到時候前來營救的隊伍應該已經到達了。
傅天河多少有些遺憾,他們本來想在島嶼上多呆幾天呢,這下計劃也破產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原生態的小島,結果待了一天不到就要離開,實在是太可惜。
陳詞釋放出精神力,就要召喚海龜。
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鍾,緩慢地皺起眉頭,就連唇角也緊繃起來。
傅天河察覺到他微小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麽了?”
陳詞:“海龜不見了。”
傅天河一愣:“啊?它離開了嗎?”
陳詞:“我不知道,我沒能找到它的蹤跡,在離開之前我和它分明達成協議了,它會一直在原處等待。”
傅天河點頭:“況且我們還沒有把他後背上的藤壺全都清理乾淨,按理說它不應該就這樣走掉的。”
“我擴大范圍再探探看吧。”陳詞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海龜為什麽會突然離開?一路上它都表現得非常友好,還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昨天傍晚雙方更是達成了協議。
今早自己搜索洞穴的時候,還能感知到海龜就在不遠處的海域內。
陳詞閉上眼,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精神力上,能量不斷向著四周擴散、擴散、再擴散,如無形的迷霧迅速在海洋蔓延。
只是他再也找不到海龜的龐大身形。
陳詞不得不接受現實——海龜確實離開了。
“我們暫時沒法走了。”他睜開雙眼,面色凝重,“這幾天謹慎一些吧,尤其是在面對奧蘿拉的時候,千萬不要心軟。”
“好。”傅天河答應下來,如果說他之前還覺得這姑娘孤身一人流落荒島有點可憐,那現在這點同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也被困在了島上,誰又來可憐他們?
陳詞和傅天河回去奧蘿拉所在的地方,就看到她雙手抱著膝蓋,身上披著傅天河的外套,正乖乖坐在火堆旁取暖。
奧蘿拉的頭髮已經幹了不少,銀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頭和後背,她皮膚黝黑,明明是極具反差的兩種顏色,卻一點也不覺得違和,反而襯得她五官格外美豔。
看到兩人回來,奧蘿拉精神一振,趕忙欣喜地站起身。
陳詞把收出來的袋子遞給她:“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著,還有一些食物,省著點足夠吃一周的,工具都是在野外生存必需的,你應該都會使用。”
奧蘿拉一聽陳詞這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分明是想把她獨自拋下的意思啊!
她顧不得接過陳詞手裡物資,慌忙道:“兩位恩人是要把我自己丟在這裡嗎?”
在陳詞直接乾脆地回答“是”之前,傅天河搶先道:
“不是,我們打算先探索一下這座島嶼,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不好,跟著我們兩個奔波不太合適,就先在山洞裡休息吧。你放心,我們倆不會丟下你偷偷離開的。”
按照傅天河的經驗,現在他們應該盡量安撫奧蘿拉,讓局勢平穩,免得她起疑,否則萬一撕破臉突然發難,苦的還是他們。
“我沒事的!”奧蘿拉似乎非常害怕被拋下,“我、我可以跟著兩位恩人一起探索。
“你很礙事。”陳詞懶得和她掰扯,浪費時間,他沒有傅天河那麽好的耐心,“我不想讓我們倆親密相處的時候有你這個外人在場。”
奧蘿拉一哽,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就連傅天河都忍不住沉默了一瞬——九月,你說話真的好傷人。
“那、那好吧。”奧蘿拉臉上擠出一個柔弱卻堅強的微笑,“我在這裡等著兩位恩人回來。”
陳詞把東西放下就和傅天河離開了,他們沒讓大聰明跟著過來,最終在距離洞口有幾百米的地方找到了比格犬。
大聰明尾巴夾在後腿之間,還在輕微發抖,見兩人回來,立刻撲到身邊,咬住褲腳拉扯著他們快點離開。
“你在怕什麽呢?”傅天河拍拍它腦袋,把大聰明抱進懷裡安撫,“要是我能聽懂你的話就好了。”
陳詞不得不承認,傅天河比他溫柔多了,這樣的耐心和柔情他一輩子都學不來。
“接下來要怎麽辦?”傅天河接著問陳詞。
陳詞:“盡可能先把整個島嶼探上一遍吧,如果實在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起碼我們得事先做好規劃。”
傅天河點頭:“嗯,如果不行的話就坐皮筏艇走吧,劃船我有的是力氣。”
帶奧蘿拉來到山洞的過程中,兩人差不多把島嶼的外圍全都走了個遍,如今就朝中部的山峰攀登。
大概三四百米的高度,不知要爬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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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登錄遊戲,按照習慣,第一時間查看好友列表。
不出意外又在其中看到了【奧蘿拉】這個相熟的名字,顯示出在線的白色。
和奧蘿拉認識也有一個星期了,陳念無論什麽時候上線,對方總是也在,搞得陳念都懷疑她是不是直接住在遊戲裡,這每天的上線時間得有十一二個小時吧,神經適配器從來不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