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貝臉上腿間都濕漉漉,被冷風一吹稍微冷靜,湊過去討好地親他,沒親到,吻到他下巴,小聲討要獎勵:“……我沒有亂動。”
“嗯。”謝哲伸手關上後面的車門,擋住了簌簌的風,微微低下頭,“可以親。”
這是僅限今夜的縱容。
宋寶貝反應了一會,然後著急地捧著對方臉湊上去,他幾乎是撞在對方唇上,痛得自己先悶悶叫了一聲,謝哲就伸手按著他滾燙的、跳動的腺體,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著,示意他可以慢慢來。
宋寶貝被摸得發抖,固執地去舔咬對方的唇瓣,用舌尖去推去蹭要對方松開齒關,謝哲張開了唇,他就主動又急切地往裡探,舌尖戳刺著,甚至去咬對方舌頭——這種甜頭著實少有。
謝哲在他第二次虎牙咬到自己舌頭後,皺著眉按了按對方後頸,扯著頭髮把對方帶開一點,那張還留著乾涸淚痕的臉上就露出委屈的神色。
他隻好反客為主地和對方接吻,輕輕地,對方就發出舒服的嗚咽和喉嚨裡悶悶的哭聲,還有後來呼吸不上來的微弱掙扎——
和他的風格很不搭,謝哲接吻的時候並不激烈,反而是柔軟的、溫吞的,像是一條蛇,緩慢地絞死懷中的獵物,又像是溫水,慢火烹煮撞進來的笨青蛙。
……
他幫宋寶貝弄出來幾次,頗為艱難才壓製住宋寶貝給對方打抑製劑,畢竟對方現在看起來柔軟脆弱得像是蚌殼裡的軟肉,稍微用力都會被揉碎。
宋寶貝現在的腦袋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要打抑製劑的,他的生理本能告訴他,他被自己的“伴侶”拒絕了。
謝哲用指腹接住他溫熱的淚水,卻並沒有再一次心軟,只是抬著他的下巴接吻轉移他的注意力,在對方舒服地閉眼後,將針頭推進去。
宋寶貝從他溫吞的吻和美夢中醒過來,意識到什麽,他掙扎起來,只是手軟腳軟,被強硬地打了兩針抑製劑,很可憐地看著針眼問:“為什麽呀……”
“現在不是時候。”謝哲給他擦掉眼淚。
一是確實環境不合適,而且誰也說不準這場發熱會需要多久,起碼得需要一個更安全更封閉的環境,時機也不合適,太不穩定。
二是他私心裡總想著,再晚一點下決定,omega這種第二性別,總是比alpha或者beta更缺少選擇權和承擔風險的能力。
謝哲動作輕柔而堅定地給他擦過汗濕的身體,換了一套衣服,又把髒衣服和墊子一口氣丟出去,開了換氣,在外面呆了一會才回去。
抑製劑發揮作用很快,後頸的腺體跳得很痛,一刻鍾不到,宋寶貝就已經清醒一些,他看著回來的謝哲,悶悶地問:“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呢?”
“永遠都不是時候嗎?我們能活到什麽時候都……”
他說到這閉了嘴,謝哲仍然沉默,他被此激怒,加上發熱期驟然空虛的情緒,口不擇言紅著眼圈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去找其他人,不就是……”不就是發熱期。
宋寶貝沒說完,被謝哲陰沉的神色驚到,知道自己失言,訥訥解釋:“對不起,我……我亂說的,我不是那個、那個意思。”
其實他自己都被這話嚇了一跳,他絕不可能接受其他人,而能在謝哲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知道對方對自己沒那麽無情,不會同意……不自知的恃寵而驕。
謝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說:“最近不要一個人行動,你受到信息素刺激,這幾天的發熱期應該會比之前更加不穩定。”
“睡一會,天亮我再開車回去。”他捂住了宋寶貝的眼睛。
宋寶貝確實困倦,這場並不徹底的發熱和歡愛耗盡了他的力氣,剛剛和謝哲爭執都很勉強,幾乎是下意識隨著對方動作一閉眼就睡了過去,沒有看見對方複雜的神色。
他睡著後下意識尋找熱源,蜷縮著靠在謝哲肩膀上。
謝哲的手就虛虛隔著毯子搭在他身上,一種無意識的佔有的姿態,然後微微轉頭嗅了嗅對方——只有洗發水的味道。
謝哲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帶著諷刺地笑了一笑。
Alpha、beta、omega。
他以前很滿意自己的beta身份,不會被獸性支配,這樣很好。
現在竟然會遺憾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味道,無法徹底地標記對方……而對方,顯然更適合可以用信息素安撫他的alpha。
但是不可能。
他眼神掃過對方後頸上新長的白肉,手指摩挲了一下。
謝哲必須承認,他確實是那個人的兒子,他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骨子裡的掌控欲。
他人生的前十九年都在克制,直到末日到來,有隻兔子撞到了他的樹樁,撞了無數次,不長記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才回到服務區。
謝哲之後的衣服都是高領,宋寶貝偶爾去瞄他的脖頸——那裡被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咬了很多印子。
或者看對方白皙漂亮的、能看見淡淡青色血管的手,然後一個人偷偷不自在。
而晚上被打得滿臉血的那夥人自己理虧,到底沒敢鬧事,見到兩個人慫得和鵓鴣似的。
還是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視他們,不過顯然變了味道,帶著探究和畏懼。
之後他們在這裡又停留了兩天。
人群之中漸漸開始出現不滿和恐懼的聲音,石詩不得已提前帶著小隊去做基本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