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閻霆已經被關在太空監獄裡,他在監獄裡完全沒有任何的特權,從前的榮光蕩然無存。
閻霆和那些普通的罪犯一起生活了好幾天,這幾天裡乃箬沒有來看過他一眼,像是把他給忘了一樣。
被關押在監獄裡,閻霆可以接受,他不慌,可是乃箬竟然都不來找他,這才讓他慌。
閻霆開始變得有些暴躁,在監獄裡亂砸亂打,他逮到一個獄警,瘋狂地搖晃著對方的肩膀,咆哮嘶吼著說:“乃箬怎麽不來,快點讓他來見我。”
閻霆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乃箬,他並不想質問乃箬為什麽把他關起來,他就想問問乃箬為什麽連續幾天都不來見他,是不是已經有了新歡,不要他這個舊愛了。
就在閻霆準備把獄警全部都乾掉,然後越獄出去找乃箬的時候,肖妄過來看他了。
肖妄來的時候,閻霆已經把大部分的獄警都給乾翻了,他看著正處在暴怒之中的長官,喚了一聲:“長官。”
閻霆將被自己揍暈過去的獄警給甩開,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見是肖妄過來了。
閻霆驚喜地朝著肖妄身後看了看,期待能看到乃箬的身影,但是他什麽都沒有看到,乃箬並沒有來。
閻霆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又漲起來了,他朝著肖妄怒吼道:“乃箬呢,他怎麽不來見我?”
看著瀕臨失控的長官,肖妄安撫說:“夫人正在忙著處理各種事務,所以才沒空來見您。”
閻霆攥緊拳頭:“乃箬在忙什麽?”
他才失憶了幾天的時間而已,乃箬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變得讓他覺得陌生了。
他養了乃箬十幾年了,可是他現在卻完全不了解乃箬,他都不知道乃箬想要幹什麽,他和乃箬之間好像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隔閡,這條隔閡將他們隔得很遠很遠。
閻霆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觸碰不到他的蛇寶,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他的蛇寶。
這種感覺讓閻霆想要發瘋癲狂,他朝著旁邊的牆壁狠狠地砸了一拳,在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坑。
閻霆看著被自己砸爛的牆,勉強保持鎮定問:“乃箬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別的人?”
肖妄也不確定夫人心裡是不是有了別人,但為了不讓長官難過,他還是堅定地搖了頭:“長官,您放心,夫人心裡不可能有別人的。”
“那他為什麽不來見我?”閻霆還有好多事情,想要乃箬給他一個解釋,可是乃箬已經晾了他好幾天了。
肖妄搔搔頭解釋說:“夫人真的在忙…”
肖妄話還沒說完,閻霆就怒斥了一聲:“放屁。”
忙並不能當借口,只能說明乃箬是真的不想見他,為什麽現在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了,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說沒了就沒了嗎?
閻霆心口劇烈地抽痛了好幾下,他隻想現在衝到乃箬面前去,再把乃箬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一通佔有,讓乃箬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被長官斥了一句,肖妄呆愣了一秒,接著忙說道:“長官,您別激動,要不我回去幫你請夫人過來。”
閻霆的拳頭正在咯吱作響,字眼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快去,讓乃箬來見我。”
“是。”肖妄轉過身,馬不停蹄地離開了監獄。
其實乃箬這幾天並沒有在忙,一直都窩在寢殿裡,安靜地養胎,他就是故意晾著主人的,因為他知道主人現在一定很憤怒,也一定在生他的氣,所以他想要主人一個人先好好冷靜冷靜。
只不過讓乃箬沒想到的是,拖得越久,閻霆越不冷靜。
肖妄來到寢殿外面,遲疑了一會,才敲了敲房門:“夫人。”
乃箬稚嫩的聲線從裡面傳出來:“要叫長官大人。”
“這…”夫人竟然要讓他改口了,肖妄不由得替長官心慌了,緊接著他單膝跪了下來:“夫人,我不能改口,還請恕罪。”
改口了,那就是背叛長官,他絕對不能那麽做。
乃箬慵懶地側躺在床上,一手摸著小孕肚,一手裡拿著關於精神力的書在看,語調輕緩卻又具有威脅性:“你也想進監獄?”
肖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緊張地吞吞口水:“夫人,這只是個稱呼而已,不改也可以吧。”
乃箬沒有再糾結稱呼的事情,把書翻到下一頁:“你來做什麽?”
肖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語氣很卑微地說:“長官他想要見您。”
“有空了,我會去見的。”乃箬想要讓主人再獨自冷靜幾天。
“夫人您現在不就不忙嗎,為什麽不去見長官一面。”肖妄弄不懂夫人到底是什麽心思。
乃箬只是怕和主人見面後會爭吵,更怕主人情緒激動會做出點別的事情來,他現在有孕,可得要小心一點。
見夫人還是堅決不肯去見長官,肖妄用上了威脅那一招:“夫人你要是不願意去見長官,那我就一直跪著不起來了。”
肖妄在門外面跪了一會,突然門打開了。
乃箬穿著一身寬松的絲綢睡衣站在了他面前。
肖妄仰起頭來,從下往上的角度去看夫人時,夫人身上有一種別樣的高貴冷豔的氣質,讓人不敢去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