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閻霆怎麽安撫乃箬都沒用的時候,一條小蛇蛇爬到了乃箬的腳邊上,伸著蛇信子,爬上爬下。
閻霆注意到了這隻小蛇蛇,瞅著很眼熟,就彎腰,捏住了四寶的蛇腦袋,將他拿起來,給乃箬看看:“蛇寶,這是我們的孩子嗎?”
乃箬哭聲停頓住了,揉掉眼眶裡的淚水,再仔細看著主人手裡的小蛇蛇。
每個孩子的原形都差不多,但乃箬能從氣味上分別出誰是誰。
主人手裡這條小蛇蛇的氣味有點陌生,很顯然是剛孵化出來不久的,乃箬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和主人的第四個孩子。
乃箬破涕而笑,接著把四寶從主人手裡搶過來,再對準四寶的蛇腦袋,狠狠地親了兩口。
閻霆來不及吃醋了,隻覺得還好是虛驚一場,笑著罵道:“你這小子,去哪野了,害得我和你爹擔心了好久。”
四寶還不會說人話,只知道吐蛇信子。
乃箬怕主人嚇到孩子,就把四寶帶去旁邊:“下次不要亂跑了,爹爹會擔心的。”
四寶很有靈性地用腦袋在乃箬的指腹上蹭,讓爹爹不要為他擔心。
閻霆走過去,攬住乃箬的小腰說:“蛇寶,不要慣著孩子,會把他們給慣壞的。”
乃箬不以為然:“老公也是這麽慣著乃箬的。”
“這不一樣,我們是夫妻。”慣著自己老婆當然是沒問題的,但孩子可不能這麽慣著。
乃箬扭過頭看著主人問:“那老公一開始,就把乃箬當老婆養嗎?”
“也不是。”閻霆起初對乃箬並沒有特別的心思,畢竟那時候乃箬只是一條小蛇寶寶而已,如果他對一條小蛇寶寶都能起邪念的話,那他真是個超級大變態了。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閻霆還真就只是把乃箬當成寵物在養,他也沒想到自己後面會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乃箬,直到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和乃箬割舍開了,乃箬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甚至超越了父母。
見主人否認了,乃箬癟起小嘴:“所以老公第一次見到乃箬的時候,其實並不喜歡乃箬對嗎?”
閻霆對著乃箬的腦門親了一口:“當然喜歡,不喜歡的話,為什麽要把你帶回家呢。”
主人的回答,乃箬並不滿意:“老公,乃箬說的是那種喜歡。”
閻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哪種?”
乃箬很巧妙地回答說:“就現在這種。”
這一回,閻霆沒辦法再揶揄過去了,直視著乃箬的眼睛問:“要我說實話嗎?”
乃箬鄭重地點頭,他想知道,主人對他的感情,是怎麽變化的,是一開始就喜歡,還是後來慢慢喜歡上的。
“蛇寶,你當時只有我指頭大小,我對你,只有最簡單的喜歡,我承認我最初,確實是把你當寵物在養,到後來你長大了,我發現我會對你起生理反應,於是我就躲著你,不敢直接跟你接觸,只在背後默默偷窺你,因為我害怕,怕我會愛上你……”
閻霆說到一半時,做了一下停頓,接著又道:“我對你的感情,從最開始單純的喜歡,到最後成了複雜的愛意,感情一點點往上遞增,沒有上限。”
後面的話,乃箬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只聽到主人承認了,以前主人確實就是把他當成寵物在養。
乃箬有些沒辦法接受,即便主人現在很愛他,可他還是很在意以前的事情。
乃箬用手抵著閻霆的胸膛,然後慢慢將自己的身體總主人懷裡抽離,臉上神情落寞地說:“老公,乃箬困了,想睡覺了。”
閻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怎麽能承認自己把乃箬當成寵物養過,要知道乃箬心裡最芥蒂的就是當寵物的那段時間。
“寶貝,我剛才說錯了,我並沒有真把你當寵物養過,只是把你當成給我解悶的對象了,不不…不是解悶的,而是陪伴的對象。”
那時候正好是他父親剛去世不久,閻霆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他把乃箬當成安慰品一樣養在身邊,不僅僅是玩樂,更多的是心理慰藉。
乃箬不說話,默默往後退,躲避主人伸過來的手。
見乃箬在躲著他,閻霆知道自己的解釋就像是在掩飾,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可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蛇寶,我是愛你的。”
乃箬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說:“可老公一開始隻把乃箬當寵物。”
“那時因為你還小。”要是一見面,閻霆就對還是小蛇的乃箬有生理反應的話,那他何止是變態呀,他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乃箬也不鑽牛角尖了,認真地問:“那老公是什麽時候愛上乃箬的呢?”
“記不清了。”閻霆只知道自己對乃箬有欲望,是在幾年前的某一個晚上,他訓練完回到家裡,看到他的蛇寶化成人形躺在床上睡覺,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被,妙曼的曲線一覽無余。
具體的情景,閻霆還記得很清楚,只是不允許他詳細的描述。
就那時候,他發現自己有了欲望,活了大半輩子了,第一次有欲望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很陌生。
閻霆那一晚上都沒睡,他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頭邊,欣賞著乃箬的睡姿,從頭到腳,細細地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