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鏡:“這是哪?”
見大家醒得差不多了,陸勉才歎了口氣,默不作聲地掏出了一把綠色的螳螂匕首迷你版,用自己的手掌作為掩護,一下一下地割著手腕上的束縛著他的不明物體。
陸勉:“我們應該是被那群猴子抓來了。”
為了印證他的話,在他話音剛落,幾聲吱吱的高亢叫聲便回蕩在眾人耳邊。
老王:“我草!它們怎麽做到的?我們明明一直都有人守著!”
昨夜的守夜人是小李哥,對此,小李哥不想背鍋,“昨夜我和浪哥在守夜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麽事。”
聞言,眾人不禁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了幾個R聯盟的人。
R聯盟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從大家的眼神中,他們猜到了一些,幾個R聯盟的人一起嘰裡咕嚕的為自己辯解起來。
陸勉綁著他的東西割開,還順手將那東西拿到了眼前看。
那是一種光滑的綠色藤蔓,只有筷子般粗細,他扯了扯,發現這個藤蔓出奇的柔韌,一點也不輸給老王的蛛絲。
陸勉沒有耽擱,將自己的螳螂匕首變成正常大小,給身邊的老王和陳哥松綁後,便塞了幾柄新的螳螂匕首給他們,隨後,他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顆青色果子,往開著蓋子的豬籠草走去。
他總覺得,這些果子不像是猴子們送來飼養他們的。
果然,在他靠近豬籠草,同時問到青色果子和豬籠草的香味後,腦中還未褪去的鈍感突然加深了。
眾人掙脫了束縛,紛紛站起身來。
小李哥和南孝和發現了陸勉的異樣,雖沒無法交流,卻默契的一同朝著陸勉的方向走來。
小李哥:“發現了什麽?”
陸勉將手中的果子往南孝和的鼻尖下湊了湊。
南孝和是個聰明人,從他的神色裡,陸勉知道他已經反應過來了。
陸勉看向小李哥,“我猜應該是那些青色果子的氣味有古怪,它們的香氣和豬籠草的香味融合後,會產生一種類似於神經毒素的東西,作用接近於安/眠/藥,在我們清醒的時候,這種毒素的影響並不明顯,可是只要我們一睡著,或者有困意,這種毒素就會開始產生作用,讓我們比較不容易醒。”
昨晚,他們習慣性地將豬籠草拴在離營地較遠的地方,可在他們入睡之前,是一直處在兩種味道交織的環境裡,所以,即便他們留了個心眼沒有碰那些青色果子,也還是中了招。
小李哥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小果子,“這果子,豆豆不是吃了很多嗎?”
陸勉:“豆豆的生理結構跟人類有一定的差別,很多東西,豆豆能吃,我們卻不一定。”
小李哥沉吟片刻,“那我之前還說讓豆豆帶我們去找食物,現在這麽看來,豆豆找的食物我們不一定能吃?”
陸勉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道:“豆豆找的東西總比我們自己瞎找的要靠譜許多,至少,應該毒不死人。”
說著,陸勉抬手將豬籠草的蓋子強行往下壓,並且像老王要了一片黏糊的蛛絲,將豬籠草的蓋子牢牢地粘起來。
陸勉:“猴子跟我們的基因是最接近的,豬籠草的領地和它們相鄰,說不定它們就是曾經也吃過這兩種東西的苦頭,才會發現兩者相結合會有這個功效,那麽同理,我們可以看看猴群的儲糧,它們能吃的,我們應該都能吃,只要我們記住其中幾種,以後專挑同樣的薅就行。”
對此,小李哥滿臉讚同,可既然提到了豆豆,小李哥也不免找了圈,“為什麽豆豆不在這?”
對此,陸勉有個很侮辱豆豆的猜測,“豆豆吃了那麽多青色果子,它應該是我們中間睡得最死的,就憑它那身軀,我想猴子們應該抬不動,所以……”
所以才把豆豆丟開了。
笨手笨腳地收拾好行李,正背著所有人的包尋著味道去找好朋友的豆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它怎麽覺得有人在罵它……
樹洞裡,一行人看著高高的洞口。
老王:“這要是換了一般人,還真就只能被猴子擺布了。”
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要出去的方法還是很多的,所以他們暫時不太晃。
陸勉看向一旁的陳哥,“陳哥,怎麽樣?外面什麽情況?”
想要出去容易,可他們也不能在不了解外面的情況下貿貿然闖出去。
沒了原諒帽,陳哥能夠探知的范圍小了許多,可這不妨礙他罵人,“什麽玩意兒,外面都是猴子,少說有好幾百隻,敢情上次去襲擊我們的只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嗎?”
陸勉:“我們走了那麽就都還沒有走出猴群的地盤,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數量的猴子支撐的話,它們守不住這麽大的勢力范圍,數量多是一定的。”
趙鏡撐著下巴坐在地上,“那怎麽辦?我們現在身上也沒什麽可用的東西,只要我們一冒頭,那群猴子就會撲上來,那啥,亂拳打死老師傅?”
陳哥:“欸等等?我們隔壁好像還有不少像我們這裡一樣的樹洞。”
陸勉眉頭一挑,“哪邊?”
陳哥齜著牙,“兩邊都有。”
陸勉將自己的螳螂匕首掏了出來,迎著R聯盟幾人見鬼般的眼神,將螳螂匕首一把刺進樹洞的牆壁上。
老王嘿嘿一笑,抓著匕首就湊上去跟陸勉一起鑿牆,“那幾個人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