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美人,和皇上關系要好,此刻還能坐在這裡的,除了秦王殿下不做他想。
這誰能想到啊!
“就先從宋小公子開始說起吧。”
宋佑白被點到才堪堪回神,把那天被父親追著跑的事情說了一遍:“我躲進巷子裡,正巧遇上景然。”
張禦史持續生悶氣,還「景然」!景然是你叫的嗎!
輕浮!
“為了避免被父親發現……”宋佑白臉上浮現出尷尬又心虛的表情,“我帶著景然一起躲在巷子的稻草堆旁,突然有人從院牆內翻出來抓我們,我們兩個寡不敵眾,被他們捆了起來。”
沈豫竹:“……”
謝元時:“……”
宋閣老:“……”
張禦史:好小子搞了半天都怪你!躲哪裡不好躲人家大本營邊上,人家原本沒想著抓你們吧!結果你自己送上門去了!
張禦史要不是手中沒了掃把,進殿的時候放外面了,這會鐵定已經把掃把舉了起來。
張景然捂了下臉,感覺十分丟人,躲在賊人老窩旁被抓,還被關了柴房關了兩日。
那些賊人估計一開始是以為他們發現了什麽,後來發現他們原來啥也不知道,才動了心思設計了紅香樓這一出,如果不是秦王查出來,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賊人是西吳人。
沈豫竹:“兩位公子還記得那些賊人的長相嗎?”
宋佑白:“回皇上的話,隻記得部分,人太多沒看的全。”
張景然行禮道:“皇上,草民都記得,可以配合畫師畫像出來。”他自小過目不忘,認人也是一樣,回憶這些人的臉對他來說毫無壓力。
除了宋佑白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張景然的情況,都沒有什麽意外的。
唯一對此一無所知的宋佑白:“!”這也太厲害了吧!但是你們為什麽都這麽淡定,顯得他很廢物的樣子啊。
張景然道:“不過這些人的臉都是被易容過的,和我們一同被關的還有兩人,他們的長相我在院子裡也見過,看起來一模一樣,後來那兩人就被拖走了,不知道帶去了哪裡。”
沈豫竹眯起眼睛:“西吳人潛入上京想要不被發現,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喬裝改扮成上京本土人士,這些人都是無辜遭殃的百姓。此事朕已經交給花老太師去處理,屆時有其他需要配合認人的地方,太師會聯系二位。”
宋佑白和張景然自然應下。
正事說過後,就該說到他們的私事,沈豫竹道:“你們兩人的事情……”
宋佑白聽聞此話,當即像是抓到了稻草,趁此機會,當即跪下,義正言辭道:“皇上!草民和景然雖然是意外中藥,但已有肌膚之親,草民鬥膽,想求皇上賜婚。”
張景然:“……”
張禦史氣的指著他,手指發抖,說了一半又改指向了宋閣老:“你……你你你……你教的好兒子!”
宋閣老不敢說話,宋閣老委屈。
沈豫竹問張景然:“張小公子的意見呢?”
張景然默了默,張口又閉上,又張口又閉上,如此幾次最後上前一步把宋佑白拉起來,道:“你不必如此。”
宋佑白待要說什麽,張景然先道:“真的不必如此,我中的藥和你不同。我是清醒的。”
“啊!!”宋佑白一下子有點恍惚,脫口而出:“你喜歡我……”
張景然:“……”
張禦史也被宋佑白帶偏了,跟著顫了顫,不是吧,他寶貝孫子能看上這玩意兒?那得多瞎才能看上啊?
宋閣老沒眼看的別過頭去,兒啊,你怎麽這麽自信。
張景然:“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被下藥了,只有我們兩個被鎖在房間——”
張禦史和宋閣老交好,張宋兩家是世交,張景然記事早,記性又好,他小時候宋佑白帶他一起玩的情形他至今還能回憶起來。
雖然長大後接觸的不多,但既然知道他是宋佑白,他怎麽可能見死不救。
“我不可能看你毒發身亡,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只是日行一善,你不必放在心上。”
日行一善。
宋佑白:“……”
張禦史淚眼汪汪,我的好孫兒啊!是祖父交友不慎!
回去他就跟姓宋的絕交!
宋佑白聽他說完,臉上沒有半分以往玩世不恭的樣子,反而很是認真,反問道:“那我呢?”
張景然:“什麽?”
“我在外聲名不好,”宋佑白說,“但我也是頭一回,我怎麽辦?”
“我沒有真正喜歡過誰,但我知道意亂情迷至少是建立在彼此能夠接受對方的基礎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那麽就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謝元時一開始只是抱著解決問題的心理,從宋佑白說這句話後,他忽然眉頭一揚,若有所思。
“家是建立在愛與責任的基礎上的,感情可以培養,余下的我也可以慢慢證明給你看。”
張景然:“要是沒做好呢?”
宋佑白:“我第一次,肯定會有做不好的地方,但我可以學。”
張景然又問:“要是我們性格不合呢?”
宋佑白:“兩個人相處不存在性格不合,只有自私,我應該不是。”
張景然:“那我要是自私……”
宋佑白堅定道:“你不是,你是也沒有關系,我比你大,我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