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鹿和自然不是做慈善。
“我?我不是在幫他,我是在幫我自己。我才是純粹的政治動物,因為我在帝國像是銬著鎖鏈,而在聯邦,我是第二屆的聯邦總統。”
“而你,路德。”
“能在搖曳苦難的帝國仍維系平衡的你,如果拋棄帝國,才是宣告了它的滅亡。”
是啊。
他將信仰維系在帝國身上,拋下了一切。拋下了自我,拋下了道德,也拋下了左藍一。
左藍一看著坐在皇位上的路德維希。
他低聲道:“怎麽?拿出你當時拋棄我的姿態,拋棄掉這些舊帝國的規矩,讓它們粉碎,讓你重生。”
路德維希甚至在開玩笑,他帶著調侃語氣:“你來見我,因為我是皇帝、我姓阿爾克溫、我是最後的選帝侯家族繼承人,還是因為我長得漂亮?”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
正是這點荒唐,讓他平靜中帶著輕松。
路德維希輕笑了一下,他很是疲憊。身體上的倦怠和心靈上的空蕩,叫他第一次仿佛拂去那些身份和姓氏,去直面自己的靈魂。
是嗎?左藍一來見路德維希,因為皇帝的身份?因為漂亮皮囊?
他們兩個人,沒有說話,卻分明知道的。
他們知道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什麽呀?
因為我們所有的愛恨,都是彼此。在這段故事中,從最開始,未曾有過第三人的姓名。
“我將過去,留給過去。”
“將未來,交還給未來。”
“所以,當然。”
(完)
作者有話說:
我把這本奉為“卷卷的最後一次中二病”好了,離譜的就是我從頭到尾都是按著大綱進展來的,什麽文明迭代都是最開始的腦洞。可惜我這兩年生活變故蠻多,這本又屬於是那種一過了新鮮勁就覺得這腦洞不僅不酷還有些中二羞恥的內容,所以一拖再拖。故事結束,日子總是向前的,山長水闊,後會有期,啾咪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