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殘也能算是隊嗎?有訓練基地嗎?有公司嗎?有教練嗎?連替補隊員都沒有,比個雞兒啊!】
【屠夫撞上天水碧真的是倒了大霉了,我們頂流隊難道就是這樣被對待的嗎?公司有沒有做人啊?】
有信左藍一是被冤枉的。
但五年過去,左藍一連一次申訴都沒有,大家也默認他是認了罰了。
為什麽認罰,還不是做過。
之前的輝煌,到底是成了他原罪一樣的累贅。
【左藍一道歉都不道歉的。他也沒認罪呀,不認罪不道歉,沒臉沒皮比賽,這勝利拿著不燙手?】
【他老師都和他斷絕師生關系了,!庭審的時候還親自作證呢!這很明顯是因為那些事情他確實做過!不然老師哎,他親老師哎,他那把他從六歲養到十六歲的親老師哎!怎麽會那麽對他!】
左藍一把星網的輿論戰都看在了眼裡。
他自然是能看出來,這背後肯定是有水軍推波助瀾的。
誰派的水軍?
懷疑的對象多了去了。
但不管是誰派的,他可不準備吃下這口委屈,心懷正義無畏批評的坐視不理。
左藍一說話吧,有時候有些陰陽怪氣。
也不用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他說:“在帝國,公平是一個……需要你去掙來的東西。它絕不是天生就有。”
瘸子坐在旁邊等他的話。
“他們能攻過來,以為我們不能打回去麽?鬧起來,瘸子。越大越好。我來看看,屠夫,是什麽超人氣隊伍。”
左藍一不肯吃委屈。
就不肯。
誰要是和他說——你忍一下算了——他不肯的。
忍一下,以後可以成百上千倍的報復回去,左藍一還能審時度勢願意一下。
要是忍一下,就沒後文了,苦自己咽,左藍一當然不乾!
瘸子的技術是牛批,他當年學的可是戰時光腦控制技術。
這種技術拿來對付水軍,自然是精彩得很。
於是星網上就進一步的亂了套了。
【垃圾!什麽敗類!哇我真的氣死!】
【你們都沒有腦子的嗎?別人說什麽自己就說什麽?】
【屠夫有什麽本事嗎?屠夫的隊長管洵,當年是左藍一的同期,當年!他連!給左藍一當替補的資格!都沒有!聽見了嗎!】
一直吵到賽前發布會。
賽季內的比賽都是有賽前發布會的,一般是隊長或者是教練來接受采訪。
常規就是放狠話,給媒體一些報道的素材,把場子炒炒熱。
左藍一也見到了屠夫的隊長管洵。
管洵個子不高,八字眉,細眯眼。長得不算精神,但樣子很富態。眼睛雖然小,可五官有棱有角,有點兒小帥哥的意思。
他認識左藍一。
話說回來,誰不認識左藍一呢?
管洵走過來,叉著腰,神情呢,有些得志猖狂的味道。
“還記得我吧?左藍一。你居然能回到賽場。”
他一上來,對左藍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他看見了左藍一身邊的安斯,還故作驚訝:“帶著隊員一起來發布會?不用保持陣容神秘嗎?喔,也是~”
一臉懂了的神情。
“也是啊,你們隊,叫什麽?天水碧。連教練和替補隊員都沒有,出什麽陣容也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情。不就是四個人嗎?無非上一場怎麽打,這一場也怎麽打就是了。”
左藍一站在原地。
他彬彬有禮,風姿卓然,禮貌又友善的回答了管洵的問題。
“你誰?”
管洵:“……我的老師是文遠巍老先生!我是去年賽季的冠軍!”
左藍一對文遠巍這個名字還是熟悉的。
這老頭不是什麽慈祥和善的性格。
身份倒是高,是調香協會的高層,兼投資中介人。
投資中介人,就是替大家族去資助戰隊的。
資助戰隊,賺錢洗錢,都是大家族常乾的事情。
管洵的老師是這老頭,那麽……屠夫這隊,背後估計也是站著靠山。
而且調香協會……說是促進調香界平等交流的協會,其實頂著官方的名頭,背地裡早有一大半人歸了莫特了。
之前他把莫特家的小公子提拉米·莫特逼到場內直接自殺,重傷出局,莫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好的是——
一是,他也沒打算放過莫特。
二是,如果想對付他,卻隻舍得出管洵這樣的人,那也未必……
太異想天開,白日做夢了吧。
管洵眯起眼睛,眼睛和眉毛差不多大,下顎線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左藍一,你都混到這種地步了,我可真是……高興啊。”
左藍一輝煌的那些年,管洵也是在調香。
可天才總是萬眾矚目,更多庸才碌碌無名。
他當年就是一個小透明,永遠被左藍一的光芒壓製著,皓月當空,星光便是淡弱的。
管洵只是個邊緣人,但他見證了左藍一輝煌起落。
如今,他面上便帶著優越感。
“你之前多輝煌啊,所有人都圍著你轉。你是最優秀的,你的老師是最優秀的,你們阿爾克溫是最優秀的。可看看今天的你,嘖,我心裡好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