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點疼的。
扎針完畢,開始安靜輸液的小狗這樣想著,此時他的小狗爪還是依舊搭載李旭手上不肯挪開:這樣碰著李嶼,會讓他感覺很安心。
好在李嶼在小狗輸液的時候也沒有抽開手,而是任由他任性地搭著,不過就在小狗逐漸感覺沒有那麽難受了的時候,他忽然聽見李嶼來了句:“傻狗,別病死了,給我振作點。”
小狗哼了一聲:“汪。”
不會的,不會死掉的。
沒了我,哪還有狗會喜歡你。
小白狗汪了幾聲,仗著李嶼聽不懂,開始當著自己主人的面吐槽了起來:“汪汪。”在不會讀心的小狗面前,你就是個凶凶的大壞人!
只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只有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
小狗這樣吐槽著,可與此同時還是用爪子按了按李嶼的手,想安撫下自己的主人,好讓他不要擔心。
雖然他知道主人很有可能理解不了他這個動作的意思,但是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於是,在深夜的寵物醫院裡,就出現了一隻輸著液的小狗正伸著爪子搭在自己主人手上的畫面,並且每在主人說了一句話後,小狗都會汪一聲像是在應答。
李嶼有些無奈地翻手捏了捏小狗的爪子,接著看向病得沒多少力氣的小狗道:“搞得好像你聽得懂我說話一樣。”
發燒中的沈諦此時無力再汪,只是睜眼看了李嶼一眼,心裡默默想著:就是聽得懂的呀。
很快沈諦就再次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李嶼已經將他帶回了家。今天的小狗沒法再洗澡,他也很乖地自己鑽進了柔軟的狗窩,不再執意要鑽自己主人的被窩。
睡前,小白狗對李嶼汪了一聲:今天不能陪你了,我先睡啦。
說罷便趴下睡了,現在的他覺得很累,怎麽睡都睡不夠。
睡夢中,沈諦感覺自己的頭被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個力度溫柔地不像是他的主人,但是沈諦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溫暖。
那股溫暖中,沈諦隻覺得胸口再次有什麽東西快要滿溢出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李嶼習慣性地往胸口伸出手,卻發現胸口處沒了往日那份沉甸甸的分量。
他睜眼坐起身,家裡那隻長得小卻不輕的白色狗崽,正乖乖地躺在他床對面的狗窩裡。
居然沒有又跳上床,真是稀奇。
李嶼下了床,走上前想看看小狗的情況,誰知他剛剛走到狗窩前,裡面原先閉著眼睛的白色小狗崽忽然一下睜大了眼睛,接著對他活力滿滿地喊了一聲:“汪!”
早啊!
叫聲響亮清脆,與昨天萎靡不振的樣子判若兩狗。
李嶼怔了下,接著拿來了昨天在寵物醫院買的體溫計,按照醫生說的,將體溫計放到小狗的腿側:“別亂動。”
五分鍾後,李嶼在晨光下仔細看著那隻溫度計:“這麽快就退燒了...”
小狗得意地應了一聲:“汪。”我好啦。
身上清清爽爽,沒了不舒服的感覺。
李嶼盯著看起來好了的小狗看了會,接著拿出了手機:“喂,是昨天的王醫生嗎?我家狗今天早上退燒了,還需要過來...”
小狗趴在狗窩,安靜地聽著自己主人打電話。病好了的興奮感沒一會就退去了,小狗想到了李嶼等會就會去上班。
他又有點不是很開心了。
不想主人去上班啊。
不過李嶼在打完電話,並給小狗倒完糧後,還是出了門。
小狗一邊默默乾飯,一邊看著關上的大門,開始思索主人去上班的這段時間,自己該乾些什麽。可還沒等有些憂鬱的小狗慢吞吞的將一碗狗糧吃完,家裡的大門忽然又被打開了。
是阿姨嗎。
小狗抬起頭,可在看清門口的身影后,瞳孔收縮了一瞬:是主人!
主人怎麽回家啦。
小白狗拋下吃了一半的早飯,重新走到了李嶼的腿邊:“汪汪。”
拿著快遞的李嶼關上了門,接著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拆快遞。
跳到沙發上的小狗,一臉懵地看著李嶼。今天他的主人怎麽不去上班了?
李嶼拆到一半,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發愣的沈諦:“看什麽,快去吃飯。”
小狗不解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早飯面前,雖然繼續開始吃飯,但是眼神還是盯著李嶼,生怕對方等會再起身出門。
可李嶼好像真的不打算出門了,從快遞裡拆出一條小毯子後便開始拆下一個快遞。
小狗並不知道今天是周末,所以李嶼不用去公司,他只知道開心了,在確認李嶼不會走了之後,繞著李嶼的腿開心地轉著:“汪!”
這時候他的尾巴都快甩出一朵花了。
李嶼敷衍地拍了拍小狗的狗頭,接著一下將小狗從地上抓了起來,接著將它裹在了剛剛買的小絨毯裡:“你的毯子,裹著,別亂動。”
瞬間被做成一個小狗卷卷的沈諦,此時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但是也沒有亂動:“汪。”
李嶼看著小狗被自己欺負了還傻乎乎聽話的樣子,有些好笑地伸手接著將小狗卷放到了沙發的一邊。沈諦全然不知身上裹著的定製毯有多貴,也顯然不懂什麽名牌,但他還是莫名地喜歡身上的裹著的小絨毯:呆在裡面的時候很暖和,就像被主人抱在懷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