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向無往不利的魔君卻覺得自己被拒絕了。
他的心裡很不甘,再加上禁術修煉的久了,容易偏激,受不得半點忤逆。是以,人家現在雖然還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卻已經在魔君的心裡記了一筆。
簡直就是可憐。
我偷摸著打量坐在身邊的少年。我在打量,魔君自然也在打量,只是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倒是挺肆無忌憚。
我有點不太敢看身邊的玄袍少年,但卻又忍不住的想看。
他真的很好看。
我收回我前邊說的,美人看多了都是一個樣的話。
我反省,深刻反省,我會這樣說,一定是因為我見識短淺。
眼前的少年神情舉止皆是溫和有禮,但我看著他,卻就像是看見了山巔雲端的一捧雪。
又美又冷又清淨。
很想碰一碰,但是不敢。
雖然……我並碰不著。
鑒於我能聽得見魔君的心聲,所以此刻,我也聽到了他對於少年的想法。
——臉倒是長的比想的還好,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個什麽模樣。
身體的主人如是想著,居然完全無法自控的起了反應。
他想要身邊坐著的小美人,竟是想得迫不及待了。身邊坐著的上仙看起來冷冷清清,此般情狀,反倒是叫人愈加好奇,這樣的一個人,脫光了衣服沉溺於欲望時,會是個什麽模樣了。
想來,不論是何模樣,都一定是異常誘人的。
我聽著這些心音,隻感覺惡心的想吐。
少年大約也感覺到了身邊變態的氣息,微微皺了皺眉,總歸就是覺得不太舒適,於是,飯也不想吃了,站起身就想離開。
少年坐在窗邊,而魔君坐在他身側,他想要離開,須得身邊的人讓位。
魔君倒也爽快,不等少年開口,便主動側過身去,少年微微頷首道謝,卻在就在走出去時被身邊人攬上了腰身。
少年的身體微微僵硬,卻終究沒有多言,魔君倒是笑的自然,說道:“說什麽謝呢。都是應該的。我才該多謝你,願意與我拚桌。”
少年不言,直接拂開了他的手,轉身上了樓梯。
魔君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嘖嘖了兩聲。
魔君本來也不想吃什麽晚飯,現在身邊坐著的小美人也離開了,他就更無心在這裡空耗時間了。
他定了美人隔壁的房間,倒在床上,腦子裡想著一牆之隔的少年情動時的模樣,靠著右手自給自足的來了一發。
我無比慶幸,我雖然和這個魔君意識共通,但是感覺不共通。要是感覺也共通……我怕我從此不舉。
要說隔壁這位上仙也委實太慘了一點,明明什麽都乾,卻莫名被人設定為了勢在必得的獵物,莫名被人調戲,還要莫名被人意淫。
這都是造了什麽孽啊!
簡直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被禁術折磨許久,僅僅只是靠著手解決了一下問題,是遠遠不夠的。
甚至,不僅沒有緩解,還徹底把念頭給勾起來了。
負責任的說,魔君雖然是個日禦N人的種馬,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單純的想要上過誰了。
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他都搞麻木了。每天搞來搞去,都只是為了保命。
但現在……隔壁的少年簡直就像是個妖精。不過只是一面,就讓他莫名抓心撓肝。
要說喜歡他?那倒也真沒多喜歡。
只是對方那種清冷的氣質,尊貴的身份,對於自己的淡漠態度,乃至於生來便得天獨厚的天資,都無一不在刺激著那貴為魔君的人,讓他有一種想要把這一切都征服碾碎的衝動。
他在思索著,他應該怎麽做呢?
不論如何,他一定要將這個少年騙到手。
到手之後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期待的舔了舔嘴唇。
……
有一句話,叫做想象很歹毒,現實很美好。
看起來腰細腿長又溫和的少年,打起架來一點也不溫和。
魔君偷摸著在他房間了燃了半個多時辰的安神催情香,自以為必然得手,結果卻隻換來對方不屑又厭惡的一個眼神。
“我不殺你。”少年以為眼前這個行止猥瑣又狂妄自大的男人是個普通凡人,因此並不想妄開殺戒,隻說:“從此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天生仙比任何種族都要敏銳的多,早在樓下大堂,他就察覺到了身旁男人的生理反應。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惡心。
飯是一口都吃不下了,甚至還反胃的想要吐。
如若眼前這男人不是個人類的話,按著他的性子,早就一刀一刀的剮了。
……罷了。
少年安慰自己,這世上什麽變態都有,權當是歷練一場了。
……
因為被少年警告過,魔君也感覺到這不是個能輕易得手的主,因此,他決定換一種方法。
小朋友不是很會拒絕嗎?
沒有關系,他有的是辦法,讓他無法拒絕。
在人界沒撈著好之後,魔君索性帶著人去造訪了天界。
造訪理由不重要,反正就是串門,天界就算不待見,也不能趕人走。
聽說那個少年在天界司禮掌刑。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他的待客之禮如何。
天帝就是一隻狐狸。心裡明明不待見的緊,但見到了人就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