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這個保,是要保到哪一種地步了。
顏闕說:“按理來說,流朱有事,應是魔界管,但當年魔君自爆,她便離了魔界,魔族在人界不能以肉身出現,她便一個又一個的奪舍,更是用傀儡絲害了不知道多少性命,因此,而今天界拿她,雖然說起來有些越俎代庖,但她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傷天和,天界偶爾越俎代庖一下,也不至於說不過去。長公主現在還不知道女兒在天星塔,按照我對琅琊的了解,他應該是想要廢了流朱的法力,然後全須全尾的將她交給姑姑。”
我說:“全須全尾有點難說吧?這女人如此怨恨天界,對母族更是仇視,不動刑怎麽可能說話?就算動了刑,只怕也真真假假不好分辨吧?”
顏闕說:“正因如此,小風才想要搜魂。但搜魂之後,對於魂魄元神創傷巨大,流朱必然崩潰癡呆,且魂魄不穩,命不久矣。琅琊是不會同意的。更何況,一旦搜魂,一切都將明明白白的呈現在眾人眼前,血祭壇是我布下,此事若是被搜魂搜出來,那麽我也該去天星塔和流朱作伴了。”
不論在哪一方哪一界,血祭這種事情,都是被明令禁止的重罪,為了顏闕,天帝也不會同意搜魂。
我說:“所以……不明真相的小風小朋友,覺得自己提出意見後被孤立了?”
顏闕歎息著搖頭,說:“他大約只是覺得長亭偏頗琅琊,心中不忿吧。”
我:“……”
我震驚了:“小朋友醋勁還挺大啊!不過……天帝陛下他和你師兄,看起來好像是有點……”
從前我也沒多想過什麽,現在仔細一回憶,發現這兩人好像是有那麽一點曖昧。
不過話說回來……天帝那個見誰都能撩兩句的性子,倒是又讓人摸不準他的度了。
顏闕聽了我的話,臉色都直白的不好看了起來。他正色道:“長亭生性溫柔重情,並非輕浮濫交之人。有些閑言碎語,別人說說也就罷了。怎麽連你也……”
我從未見過顏闕如此的不悅,一時間心底裡竟是惶恐害怕,好似背錯書時見著先生一般。我趕緊道:“並不是閑言碎語,我只是……”
我覷著顏闕的神色,怯怯道:“我只是,隨口一提。”
作者有話說:
小顏:小朋友三觀一定要正。來,坐好,聽我給你上課。
小明:……好的QAQ。
***
所以,我們小明跌宕起伏的五百歲最大的成就是什麽,你們發現了咩???
小明:我騙到了媳婦(微笑)。
因為要開學了嘛,所以我去把頭髮剪了,還染回了黑色,我現在又有劉海了……
感覺我的劉海真的是,過兩年就要剪一次,然後把它留長。。。不過這一次貌似大家都說我這個劉海很適合我QAQ
我多年的閨蜜看了我剪完頭的照片,對我說你的頭髮好烏黑油亮,問我不是天然帶點棕嗎,我說,不好意思,這是染的。。。說實話我長這麽大,頭髮真的從沒這麽黑過。。。
第五十五章
那時, 我說我是隨口一提,其實說的是實話。
如果不是忽然想起了天帝種種, 我還真記不起來他當初晚宴結束後離開妖界時, 行止是否當真與琅琊過從親密。但顏闕聽了我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我在找借口。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顏闕。畢竟我說那句話,會覺得心裡面如此發虛沒底, 就是因為我也覺得這像個拙劣的借口。
顏闕從前從未真正沉下臉待我過, 就算是我們起了爭執,吵得最凶冷戰的那一回,他也只是面色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 而這一次,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顏闕原來也不只有我一片逆鱗。他與天帝,甚至是小風之間的情感, 或許比我想的還要深。
顏闕現在的臉色並不算很冷,只是極為嚴肅。他教育我道:“一個人的心性品行究竟如何, 不能只看一面, 更不能人雲亦雲。譬如你同長亭並不熟悉, 你看他這個人, 便該看他繼位之後所做的事,而非盯著他私下同誰行止親密。你若當真同他熟悉了,便知許多謠言並不可信。即使六界各司其職, 面上卻總歸還是說著以天界為尊。六界稱天帝為‘君父’,人間想要管好一家尚且不易, 更何況是在九天之上為君為父?雷霆雨露, 其間是說不盡的難處。你今日不過隨口一提, 來日旁人亦是隨口一提, 隨口一提的人多了,謠言便生起來了。不論是真是假,不論當事人在不在意,聽見了那樣的話,心裡總不會好受。有道是‘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我清楚,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但是,重明,如果可以的話,我今後再也不希望聽見你類似於此的‘隨口一提’。”
我低著頭,叫顏闕的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
我說:“不用說‘如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誰都不希望自己背後讓人指指點點,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顏闕點點頭,臉色柔和了一些,又給了我一個甜棗,說:“你也不必如此緊張。理性看待事情,不要人雲亦雲,單憑喜惡去判斷便好。況且,這件事情,長亭的確也有失當之處。他看你年紀小好玩,便喜歡逗弄兩下,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
我的心情略微複雜,問顏闕道:“看我年紀小好玩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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