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胃裡很難受,被那女子親的好像要翻江倒海一般,我拚了命的使勁推她,她紋絲不動,幸運的是,舌頭終於收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
木質樓梯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我看見一個黑衣青年快步走上來,他似乎在找什麽東西,眼神掃到正摟在一起親的火熱的我同那女子,頓時觸電一般的閃開了,仿佛見了什麽髒東西。他快步上樓,往二樓更熱鬧喧嘩處尋去,那女子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放開了我,我再也忍不住,低頭哇的一聲就吐了,那女子看著我,輕輕的“咦”了一聲。
女子在我耳邊打了個響指,我懵了懵,後脊背好像竄上來一股涼氣,直衝腦門,但也僅止於此了。
“怎麽會沒有反應……”
女子疑惑的打量著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似得,她激動地一把提起我的領子,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臉,眼神狂熱到讓我骨頭髮毛,她語無倫次的道:“你居然……居然是你!我找了那麽久,那麽多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哈哈……”
我被這瘋女人的眼神看的害怕,而更讓我害怕的是她居然又想來親我。我剛吐過,嘴裡還苦苦的難受,一想到剛才那又軟又滑的舌頭的觸感,我更難受了,喉嚨口吞咽兩下,眼看又要吐。
那瘋女人原本提著我的領子,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一抬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禁不住咒罵一聲:“陰魂不散!”便猛地將我向後一推,推得我腳底下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她自己倒好,閃身飛快的竄下了樓梯,直接連人影都瞧不見了。
我以為我這一摔,是鐵定要後腦杓著地,摔個兩眼發黑的。
但我終究沒有那樣淒慘。
在遭遇了剛剛那一系列莫名的倒霉事兒之後,我摔跤摔進了一個人懷裡。
——是剛剛跑上來的那個黑衣青年。
作者有話說:
又是一個要晚上考試的周五,哭了。
看著日歷,補作業補得我手抖。每到這個時候就在想自己早幹什麽去了……
我一個基友說,你有沒有發現,每到禮拜五要考試了,不是刮風就是下雨要麽就是降溫。我說這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不過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我的羽絨服居然還真能拿出來再穿……這魔鬼的天氣啊。。。
然後,開學之後有兩周全封閉不得離校(這特麽不就是隔離十四天嘛……),所以我得努力存稿QAQ,希望不會斷更。
第十九章
青年將我扶穩,急急的邁步就要去追剛剛逃走的女子,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實在忍不住。
我低頭一口酸水吐在了那扶住我的黑衣青年的懷裡。
“……”
我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感覺他扶著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我想,他可能是想要打我吧。
我用我快當機的腦袋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剛剛來去匆匆的身形與腳步,最後得出結論,我應該打不過他。
打不過,但禍已經闖了……
我想了想,抬起頭來,決定誠心誠意的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我抬頭,他低頭。我發現,青年死死的盯著我的臉,眼神變幻幾番,神情無比的沉重。
我被他看的心裡發虛,甚至有點想要跑。
青年及時發現了我的動向,一把拉住我,他似乎做了什麽決定一樣,不再遲疑,拉著我便走進了最近的一間房間。
……好吧。其實就是老王他們說的那間房間。
說來也奇怪,他拉我進去我居然就真的跟著進去了,連一點反抗也沒有,甚至都沒擔心過他是不是有什麽圖謀不軌。
我用力的晃了晃很暈的腦袋,心裡想,可能是因為他長得挺好看的吧,這種狀態下我也想不出應該怎麽形容他,就覺得他的長相是那種見了讓人挺舒服的類型,反正和剛剛那個瘋婆娘比起來……行叭,他們沒有可比性。
青年一進屋,就松開了我,著急的在關死的房門上施法。
“結界?”我徹底懵了,終於後知後覺的開始有點害怕:“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想幹什麽!”
青年回身兩步邁近,拉住我的手,凝重道:“別亂動!我在想辦法救你!”
我搖著頭掙扎道:“我不要!我覺得我很好,真的,哪裡都好,除了胃裡有點不舒服……我錯了,我不應該吐在你身上,你放了我吧大俠!”
“和這個沒關系!”我掙扎,他就試圖再抓住我,我於是掙扎的更厲害了。他道:“你聽我說,你乖一點好不好?聽話!”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猛地一甩手,竟然直直的將人甩了出去,青年的身體砸在房門的結界上,摔落在地,他低啞的咳嗽了兩聲,方才抓住我的手臂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正絲絲縷縷的往外溢著灰黑色的氣息。
我茫然的看著他,又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環顧四周。
最後,在屋中一側的銅鏡中,我看見了我自己。
我捂住眼睛,害怕的驚叫出聲。
我看見了我的眼睛。那是一雙赤紅色的重瞳。
***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條漁船上。
據船上的姑娘說,那天她一網下去,拉的時候沉甸甸的,還以為是網到了大魚,沒成想,大魚沒瞧見,倒是瞧見了這樣一個俊俏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