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沒什麽突出特別的地方,只是在令牌的下方刻著一個字。
“訣……”季子央把東西拿在手裡,反覆看了看,狀似無意的輕輕念出了一個字,心底泛起冷笑來,這是大皇子在警告他快點交出魑魅令呢。
只是拿普通老百姓無辜的性命來做這樣一件事情,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隨後把東西丟給了小木頭,道:“收起來吧。”
“是,少爺。”
“更衣,我出去看看。”季子央吩咐了一聲,滿小絕和阿六先出去了。
小木頭一抖開衣服,裡面掉出了一樣東西,小木頭小心的拾了起來,納悶的問季子央:“少爺,這又是什麽?怎麽這麽稀奇古怪?”
“亂碰什麽東西!”季子央劈手就把小木頭手裡的東西奪了過來,緊張的捏在手裡,看看摔壞沒有。
這是讓張之遠仿製的那一枚魑魅令。
季子央突然變了神色,嚇了小木頭一跳,立馬跪了下來:“少爺恕罪,小木頭再也不敢了。”
他屋裡頭的櫃子裡專門做了個小夾層,還是當時鸞兒提議的,說是少爺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放在那裡妥當,不容易丟。
季子央把這假的魑魅令放進了小夾層中,又呵斥了一番小木頭:“記住了,這東西以後不準再碰,每日定時打掃的人,你需好好幫我看著,誰都不許動我櫃子裡的東西。”
小木頭連連點頭:“是,我都記下了,少爺放心。”
外頭兩人正等著季子央,滿小絕隨意的一手搭在阿六的肩頭,嘴裡誇讚:“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阿六知道,他說的是他們家王妃。
血河命人把老頭抬進了王府,身上血跡斑斑,胸口的馬蹄印子也還很清晰,只是那胸口凹陷進去的一大塊看的尤其慘烈。
“血河,你派個人好好把人葬了,再看看他還有什麽家人,好好安置一下。”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是,王妃!”血河領命。
今日若這老頭兒送的是別家,也就不會搭上自個兒的性命了。
是不是他們皇家人自己的命才金貴,別人的命便不是命了。
他會讓大皇子付出代價的,只是還要再等等,等谷陶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了再出手,如此也是給谷陶和今日因他而死的人一個交代。
一大早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心情都不好,滿小絕站在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以前這樣的場面還見的少嗎,在哪兒都是一樣的,你最近可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是啊,他季子央的性子什麽時候成這樣了。
“你還打算賴在王府多久?”季子央恢復了平時的神色,嫌棄的看著他。
“怎麽叫賴啊,說的多難聽,多陪陪你不好嗎?”
季子央不是真的要趕他走,只是形勢越發危急,王府的安生日子不會太久了。
“切,誰要你陪,我看你是整日想著怎麽從我這撈油水還差不多。”季子央打趣他,心裡還是暖暖的。
“撈點油水是少不了的,你堂堂一個王妃別那麽小氣,”一手勾了季子央的脖子直接去前廳用早飯了,他們兩個人一路過來的情義不是別人能看懂的。
關心的話嘴上不說,心裡都記著,他滿小絕上輩子能多活那麽多年,全是季子央當初幫了他一把,不然他死得更早,他心裡都記著呢。
在阿五阿六眼裡,這種舉止太過親密甚至是詭異,看了看滿小絕長著紅疹的臉,總覺得王爺下的藥下錯了地方。
血河辦事的速度很快。
滿小絕和季子央剛用完早飯,血河已經過來了,手裡抱著一個粉嫩的小娃娃。
老頭兒的背景簡單的很,所以根本不用花什麽功夫。
小娃娃臉頰圓圓,粉嘟嘟的樣子超級可愛和抱著他一臉不苟言笑的血河形成鮮明的反差感。
血河嚴肅的臉上有幾道紅色的印子,估計是被這小孩兒抓的。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又驚又怕但是一副鼓足了勇氣的樣子。
“壞人,你們抓我來幹什麽,我還要在家等我爺爺,我不見了爺爺會著急的!”
一句話說的人心酸,他要等的爺爺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小孩兒的爪子胡亂的打在血河臉上,血河隻好把人放了下來:“王妃,老人家中只有一個孫子,再無旁的親人。”
怪不得只能把他帶回王府,不然一個人在外頭遲早要餓死,季子央了然的點點頭。
小孩兒一落地就要往外跑。
滿小絕眼疾手快的抄起他的衣領:“小鬼,看你往哪兒跑,你叫什麽名字?”
“爺爺!”
滿小絕一愣,又聽他嚷起來:“我要找爺爺,我要找爺爺!”好嘛,說話大喘氣,還以為這小孩兒一開口就懟他呢。
還這麽小的孩子,成了孤兒甚是可憐,季子央一揮手,對血河道:“給王爺書信一封,告訴他,我給他生了個兒子!”
阿五阿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王妃做事也太大膽了。
第89章 情報站初具模型
小鬼一聽,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他們給留下了,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眼淚珠子跟斷線似得啪嗒啪嗒往下掉。
“再哭也沒有用,你爺爺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今後你好好跟著我便是 。”季子央直接把話跟他挑明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