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握刀在胸前一橫:“什麽人交給你的,你又可知我們家主子是誰!”
誰啊?!人唄!拽什麽拽!滿小絕在心裡吐槽,臉上笑得一臉無害:“不知道,我就是順便幫人一忙,呐,東西我給了,後會無期!”
阿六接過字條遞進了馬車中。
季子央攤開一看,冷冷哼了一聲,讓他辦事的還有什麽人,他腳趾頭一想就知道了,只是之前發生太多事情,把大皇子這號人忽略了。
令牌反正沒什麽用,給了也無所謂,只是那東西壞了,他得讓人重新找個類似的玉做一塊,而且這東西還不能白給。
窺視他男人的東西,那就拿命來換咯。
季子央撩起車簾,招了阿五和阿六過來:“你們想辦法先把阿一他們安置好,再讓他們去查查大皇子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是!”兩人應下。
季子央轉頭不經意看到了那個倒霉的背影,問向身邊人:“剛才是那人遞的字條?”
“正是!”
大皇子真是好算計,他倒是不會有什麽,最多是讓皇上多一分猜忌,倒是這個人,被利用無原無故塞紙條,皇上的眼線怕是已經盯上他了,命不久矣啊。
滿小絕總覺得有什麽人在看他,一回頭,便看到了馬車上正縮回半個身子的季子央。
雖然沒有看到全臉,但是那張側臉........靠!
可不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嗎!感情搞了半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呢!重新拔足狂奔朝著馬車衝去,奈何駕車的人高聲一喝,已經絕塵而去。
匆匆忙忙的拉過身邊的一人,指著遠去的馬車:“那那那那人是誰啊!”
路人鄙視的看他一眼:“那是鎮北王府的車架,如今都知道王爺失蹤,這馬車裡坐的還能是誰,鎮北王王妃唄!”
“王妃?男的?”
“是啊,咱們王爺娶了一男妃,皇上賜婚,都知道。”
滿小絕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好啊,季子央做了王妃,他不是也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想玩什麽玩什麽,這麽一想開心的哈哈大笑。
“瘋子!”路人看他發癲,急急的走開了。
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萬一只是個長的像的,貿貿然上去,還不把他當神經病打死嗎!晚上去晚上去,滿小絕盤算著,待入夜了,再偷偷摸進去和他對對暗號,要是對不上,他再溜出來!
白天打聽好了鎮北王府的住處,夜晚一到,等到家家燈火熄滅,滿小絕才鬼鬼祟祟的從王府周圍冒了出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裹了頭又裹了嘴巴,直露出一雙眼。
在王府的外頭轉了一圈,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爬上去。
爬上牆頭一看,好嘛!這麽大個府邸,季子央到底住哪兒啊!一間間去找遲早要被發現。
“是誰!”一聲大喝傳來,就這麽一遲疑的功夫,他已經被人發現了。
“王府可真不是蓋的,裡面的人成精了不成!”他這才剛爬上來呢!還不待他有任何動作,突然腰上一痛,哎呦一聲,整個人從牆頭跌了下去!
幾把刀立馬架在了他後頸上!
血河悄無聲息的,早就站在了牆頭,王府內如今布防的更加嚴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
“何人敢闖王府!”血河目露凶光,盯著滿小絕,眼中盡是殺意,只要他一聲令下,那幾把刀立馬能要了對方人頭。
“我...我是來找你們家王妃的!”
“我看你是來行刺的還差不多!”一護衛怒喝:“王妃豈是你這等鬼鬼祟祟之人想找就找的!”
滿小絕小心翼翼的避著刀尖鋒芒,慢慢轉動身體,朝向牆上踹他的人:“我沒惡意,確實是來找你們家王妃的,”又笑得十分猥瑣:“我和你們家王妃是老相好!”
血河屹立在牆頭的巍峨身軀差點栽了下來,要是讓他們王爺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半夜被挖起來的季子央聽了屬下匯報,氣得臉色通紅!誰特麽這麽沒事找事冤枉他!還半夜爬牆進來的!
阿五和阿六尷尬的站在一邊,裝著什麽也沒聽見。
“把人給我帶過來!我倒要好好看看!”
季子央披了件外袍,手裡捧了一個茶盅,他得喝口茶壓壓驚!
“怎麽又是你!”看到來人,阿六驚訝,這小子,在樓上他瞧見一次,下樓瞧見兩次,今兒一天這是第四回 見面了吧!
滿小絕一看到季子央的臉,高興的直呵呵笑,這不完完全全就是現代他認識的那個嗎,什麽都沒變啊!
好嘛,對方什麽都沒變,還能好吃好喝的當王妃,他一來就換了臉還換了名字,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
“季子央....”
“大膽,竟然直呼王妃名諱,想死不成!”阿五斜睨著他。
滿小絕笑了笑,也是,萬一認錯人就不好了,於是恭恭敬敬的跪好,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王妃,說道:“那個...是我呀....”
季子央挑了挑眉,哼了一聲:“你是何人,憑什麽我要認識你!”
滿小絕咳了咳,眼中露出滿滿的憂桑又仿佛看到希冀一般的欣喜,聲音中飽含了濃濃深情,直直的看著季子央,幽幽的問道:“你.....可還記得...我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
噗——一口茶直接噴了地上的人一臉!
季子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露出驚駭之色,心臟瘋狂跳動,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