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方離他極近,出手狠辣快速,讓他根本沒時間拔刀,只能被動的配合著做出相應的抵禦。
這樣的身法好比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血河眼中染上了一抹興奮,有多少年沒人和他這樣對弈了,更別說是傷了他,除王爺之下,他的刀法和武功在瑞天朝也是數一數二的。
季子央其實並不懂什麽古代武功,他使用的是現代的近身格鬥術,沒有槍支的情況下就是要先下手為強,才能讓人防不勝防,而格鬥術配合匕首的使用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才穩穩的佔據了上風,要是血河早有準備,他還能不能纏住對方就真的難說了。
血河也是越打越來勁,索性不拔刀了,連刀帶鞘和季子央切磋起來,兩人一來一回足足打了大半個時辰才住手。
“王妃好身手!”血河眼裡的興奮未退,看季子央的神情多了幾分欣賞,忍不住讚了一句。
“血護衛謬讚了,我不過是趁其不備才有了先機。”季子央這倒不是謙虛,確實如此,若是耗成持久戰,他未必勝得了,況且對方尚未拔刀。
不過他剛才的一番舉動不是為了輸贏,挑戰王府的第一護衛,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所言非虛。
人要有利用價值,才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活的長久。
“請血護衛來,是讓血護衛幫我給王爺帶一句話。”
“什麽話?”
“勞煩血護衛問一問王爺,那夜談的條件是否作數?”季子央笑著收起了匕首,和剛才狠辣的樣子又是判若兩人。
第40章 狗血的一幕
第二日一早,管家便來了,說是備好了馬車,隨時等著王妃出門。
季子央會心一笑,他想要的結果達成了。
那夜,他粗略的分析了形勢,把自己置於險境,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論是幫他殺人還是斂財都是效忠之意,昨天的一番比劃更是證明了他有這個殺人的能力。
偌大的王府,明的暗的眼線何其之多,日後他要做的事情恐怕都逃不出鎮北王的監視,還不如達成一致,或者說先讓他看看他的能力,以後也能把鎮北王當成靠山,當然,利用之間自然是互惠互利。
背靠著大樹安安穩穩的賺錢的同時肯定要分其一半。
季子央沒有那麽著急,吃過了午飯才帶著阿六出了門,隻帶他是因為他是王爺的眼線,甩掉誰都不能甩掉他,不然還能出門嗎!
上了馬車,吩咐了車夫在大街上隨意溜達了一會兒才去了南街,他記得張之遠說過,要找他就去南街的品軒茶樓。
可這剛到南街,前頭就一陣人頭攢動,似乎發生了什麽,大街上的人此刻正三五成群的圍觀著。
“王妃,前面人多,不如繞道。”阿六提議。
“不用,過去看看,靠近些。”他就愛湊熱鬧。
車夫驅趕著馬車靠近了一些,就停在路邊,從這裡撩了簾子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見人群中正發生的事情。
一個布衣男子正拉扯一個婦人往一個門裡拽,那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豔麗的女子笑著說些什麽,季子央抬頭一看,上面的匾額三個大字赫然醒目:春香樓。
這不就是古代的妓院嗎!
好嘛,趕上古代的老套戲碼了。
男子拽著婦人的頭髮,那婦人發髻凌亂,臉上還有些淤青,死活也不肯進,嘴裡嚷著:“你簡直畜生不如!”
啪的一聲,男子手一抬就是一個巴掌,也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怒道:“要不是我養活你,你早死了,如今我賣了你也是天經地義!”
“你......你將來不得好死,你個畜生!”婦人邊哭邊嚷著,好不淒慘,她是求也求過了,罵也罵過了,什麽都不頂用,那男子說什麽都要賣了她。
突然她張口咬上那人的手腕,對方吃痛才一把把她甩在了地上,面目凶狠的過去又踹了婦人幾腳。
那婦人神色悲哀又異常怨憤:“我....我懷了你孩子了....”
周圍人一陣驚呼,可惜看熱鬧的還是只顧著看熱鬧,心裡同情這個婦人也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她一把。
男子一愣,立馬回復了之前的神色:“這樣也好,我一次賣倆,還能多賺點!”
季子央驚歎,世上竟然還有這樣渣的沒邊的,簡直大開眼界啊,正想叫阿六去阻止,只見門裡出來了一個人,約莫四十歲左右,濃妝豔抹,瞪著一雙勢利眼,雙手插腰,道:“都嚷什麽嚷,你媳婦兒要是不願意就拉倒,我這兒可不興哭哭啼啼的,平白擾了我多少生意!”
“願意願意,我這不是好好勸著呢嘛!”男子見到老鴇,笑得十分獻媚。
老鴇冷哼一聲:“既然願意,那就直接拖進去,別耽誤事兒,我這正忙著呢!”
“好好好!”男子立馬點頭又去拉扯婦人。
“慢著慢著!”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高聲喊著,一路上跑的他氣喘籲籲,更是急的滿頭大汗,此人不是張之遠又是誰!
婦人一見到來人,立馬燃起了希望:“哥哥救救我!這畜生要...要賣了我!”
“妹妹別急。”張之遠長袍青衫,喘著氣走到了老鴇面前,從懷裡拿出另一個錢袋子:“林媽媽,還請手下留情。”
老鴇拿起那錢袋子,斜了他一眼,在手裡掂了掂分量,臉色不悅:“就這麽點銀子也想打發我,你妹妹生的這麽標志,一天哪怕接一個客人也比這賺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