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季子央驚訝了:“你不覺得....怪異嗎?或者說...我是個怪物?”
然墨封笑了笑,狹長慵懶的眸子裡是滿滿的佔有欲:“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央兒,往後的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不管你來自何處,以後休想再跑,去哪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季子央整個人都松了下來,貼著身後的胸膛,一顆心從未如此安定:“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反正一覺睡醒,便成了這裡的季子央。”
“許是天意。”
“天意難測,說不定哪天我又一覺睡回去了。”這話他純屬無心之說,可聽在某人的耳朵裡便跟要了 命似得“啊——疼——松開一點!”
措不及防的,環著的他的手臂猛然間狠狠收攏,差點勒的他背過氣去,力道很大,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揉進身後的身體裡一般。
“你瘋了嗎,好疼!”
“你要是敢走,我定然會瘋。”幽幽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衣物瞬間撕裂的聲音,季子央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
“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你還當真了!”
男人俯下身,把人包圍在他的方寸之地,猶如獵鷹時刻守衛著自己的獵物,手指穿戳對方的後頸在散亂的墨色發絲之中輕輕攪動。
這個男人對情愛之事竟然如此小氣,對自己的所有物也霸道到了如此地步。
季子央覺得可怕,也覺得很甜,他的男人就應該把他當做掌中寶,疼著寵著,這才不枉費他如此盡心盡力,一顆心都給了面前人。
於是雙臂主動攀附了上去,把兩個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眼中眸光微閃,嘴角勾起的一抹掩不住的笑意,大腿故意輕緩帶著誘惑的漫漫擦過身上人的重要部位:“是我錯了,我甘願受罰,成嗎?”
“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知道了.....嗯.....”
一室春光又是良久之後才恢復平靜,每一次季子央都覺得快要累死,每一次又被突然拉回來站在巔峰之上欲仙欲死。
外頭天光大亮,可是屋裡的人睡的依舊香甜。
傅滄若從晨起已經來了三回了,每回來都被阿一擋住了去路,一句話:“王爺王妃還未起。”
“你怎麽也不替他們臊得慌,日上三竿還未起,你這做屬下的就不能去喊一聲?”傅滄若這個急啊,他和然墨封來瑞天朝本來就是意外,然墨封的治療還得繼續,本來是瞧一瞧就回的,這下好了,見了面難舍難分了。
阿一汗顏,王妃熟睡的時候他們自家王爺都不忍心吵醒,讓他去把人挖起來,這不上趕著去送死嗎!他這個影衛還要不要當了!
屋子裡頭,季子央睡的四仰八叉,他睡相可是差的要死,以前做殺手警覺高,睡著了也堤防著不會睡的太深,可是現在然墨封在身側,心裡就跟吃了定心丸,還哪來什麽警覺,這兩天每每睡著,都是睡的死沉死沉的。
他這人一睡得沉,就愛360度轉圈的睡。
這會兒雙手正緊緊抱著人家的小腿,自己的一條大腿正壓在堂而皇之的壓在然墨封的胸口,雪白的腳丫子時不時的還會蹭上某人的下巴。
然墨封早醒了,他堂堂一個王爺,自小有嚴厲家規教導,睡相這東西都十分有講究,和季子央同處一屋而眠後每一次都刷新他的見識。
腿上纏著這麽一隻‘動物’他還怎麽睡得著,動了動腳,那小動物就皺著委屈巴巴的眉頭說著:“好累...別動....”
行,他忍了。
一隻腳丫蹭著他的下巴,用手把那腳挪開,不多時又會架上來,好吧,他也忍了。
可是最沒法忍的是,季子央的大腿根擦著他的腰部,有意無意的一下一下,因為對方睡相難看,腰部的褲帶子還耷拉著,露出半個渾圓的雪白來,上衣亂亂的被撩至了胸口,那些紅色的曖昧痕跡暴露在空氣之中。
如此難看的屬相都透著一股勾人的勁兒,試問王爺能把持住嗎?自然是不能的。
然墨封的武功尚未複原,想借點什麽壓製心頭的欲望都無計可施,只能任憑小腹的那團火越燒越旺,再次抽了一下自己的腳,那小東西依舊不肯撒手,他又不忍心吵醒他。
誰讓他把人疼到了心尖兒裡呢。
其實季子央睡的太沉,正做夢呢,夢裡抓著了一隻兔子,因為肚子太餓了,所以正抓著這兔子褪毛好架了火烤,可是兔子老是亂蹬,於是嘴裡不住說著別動別動。
然墨封好不容易趁著季子央突然翻了個身,把自己的小腿抽了出來,那團火也再抑製不住了,掉個頭睡在了季子央的身側,一雙手撫上對方的後背。
突然,季子央一張臉皺成了一團,胡亂揮舞著手大叫著:“能不能別亂動!”口裡的語氣還帶著呵斥。
他身側的人一愣,沉沉的問道:“央兒很累?”確實他昨晚把人折騰了好幾回,每回這小東西眼角都著淚,心下十分愧疚,那雙大手便收了回來,罷了罷了。
“很累!”季子央閉著眼大聲說著,他能不累嗎,拔兔子毛拔得他都快累死了。
也許這就是說夢話神奇的地方,竟然能毫無縫隙的銜接現實中人的問話,這一問一答,完全沒毛病。
夢裡,季子央滿頭大汗的把兔子毛都拔了乾淨,結果裝死的兔子趁他找樹杈的時候腿一蹬,跑了?他這才想起來,這兔子還沒剖腹刮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