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瑄也立刻鐵石心腸地把拱在自己懷裡的人拉起來了,“走了,兄弟,什麽東西都沒有,哭啥哭?”
柏燁跟在周粥的後面一起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趁機往他手裡塞了一瓶水。
周粥看了看柏燁,柏燁低頭小聲說:“給你帶的。”
周粥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就塞到自己帽子裡去了。
出去了以後,外面果然熱鬧非凡,好大一批植保院的學生,在外面吵吵鬧鬧,其中就有一團吵得特別激烈。
周粥他們急忙過去了,走進了一聽才知道他們吵的東西和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那堆人分成了三撥,吵得不可開交,“我都說了直接用殺蟲劑全殺了就行了!等竹節蟲的天敵過來或者等你們擴繁出竹節蟲的天敵,我們學校可能連一根綠色的植物都找不出來了。”
“不行,殺蟲劑只能是下下策!它的殘留問題你想過沒有?”
“誰說殺蟲劑才是下下策,你們的辦法見效那麽慢?有什麽用?”
最安靜的那一撥,還在弱弱地反駁:“其實我覺得放一點竹節蟲的致病菌也是可行的,殺蟲速度也不錯,安全無汙染。”
最後支持用農藥的那個同學急了,突然爆起,周粥還以為真要打架了,就想上去拉架,結果步子還沒跨出去,就被柏燁按進了懷裡。
“我去。”
周粥停下了腳步,結果也沒等到柏燁走出去,他就發現那個同學的攻擊對象不是在場的人,而是旁邊正在掏葉子吃的竹節蟲。
是的,他們就是直接若無其事地在竹節蟲旁邊吵起來的。
他把那個蟲直接按倒了,腳步一跨就站到了竹節蟲的兩邊,扭斷了它掙扎的腳。
因為竹節蟲的身體太長,他扭完了以後,又往前面走了兩步,到了竹節蟲的頭部,他雙手抓住了它頭部往下的一個區域,狠狠一扯,就直接徒手把它的腦袋從身體上面扯下來了。
竹節蟲的血飆了他一手,然後他毫不在意地提著竹節蟲的腦袋又回來了。
其他人大退一步,全都被他的動作給鎮住了。
“不用農藥是吧,那也別用你們那種辦法了,不如直接我們動手,這個更快。”
本來和他吵得勢均力敵的人瞬間緩和了下來,說道:“其實,用你們的農藥也挺好的,高效!”
“對對對,我們那些方法都太慢了,還是用農藥吧!”
那人把手上的竹節蟲的頭一扔,甩了甩自己手上綠色的血液,然後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農藥學的同學都給我動起來啊。”
“一共有三種藥啊,體長超過五十厘米是一種濃度,超過一米的又是一種濃度啊,可別給我弄混了,我明天要看致死率的啊!”
“那邊同學,來都來了,幫個忙唄,我們還缺點人。”
周粥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旁邊除了柏燁就是植保院的人了,然後他用手指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對,別指了就是你,周粥嘛,我知道你。”
他直接過來把周粥拉走了,“你不會以為竹節蟲平白無故就來我們學校了吧?小子,你的影響可不小啊。”
周粥被劫持著推到了公路的正中央,然後那個人說道:“你就站在這裡啊,大的竹節蟲我們能出處理,但是那些小的我們找不到,那就得靠你了。”
“你,純天然誘蟲劑。”
周粥看著那些在圍著光源飛舞的小蟲子,然後靈光一閃地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蚊子也會更喜歡咬我嗎?”
“大概可能會?”
看到周粥突然沮喪了下來,柏燁過來摸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後周粥就對著柏燁一臉認真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討厭夏天!”
那些幼小的竹節蟲果然如他所說,都往周粥身邊爬動,它們剛爬出了隱蔽物就被人眼尖的撒上藥水。
周粥做工具人的時候,其他人沒什麽事就先回去了,周粥後面等得太無聊了,就靠在柏燁身上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通知他可以回去了。
周粥迷迷糊糊地回去了,洗了澡上了床,第二天一早,可能是植保院的人也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還托人給周粥送了兩大包竹蟲,說是給他吃。
竹節蟲和竹蟲,雖然名字相像,但是一個長得像竹枝,是害蟲,一個長得有點像白白胖胖的蠶,是能吃且好吃的一種蟲子!
送過來的時候蟲還是活的,因為劉瑜陽可見不得這種東西,周粥拿到手後,都沒敢回宿舍,直接去了薛濤他們寢室。
薛濤可是識貨的人,看到竹蟲的下一秒就從衣櫃裡拿出了自己電磁爐,對著周粥說道:“油炸嗎?”
周粥抽了抽嘴角,“為什麽你們連電磁爐都有?”
薛濤嘿嘿笑了兩聲,“那當然是為了煮小火鍋啊,所以油炸嗎?”
周粥:“炸炸炸,你們處理,東西分你們一半,剩下的一半過會兒我過來拿啊,可別給我吃光了。”
結果等周粥帶著東西過去的時候,那邊都已經做起買賣來了,薛濤和資環學院的劉海洋一起合夥賣肥料以後,越發精明了。
本來只是給劉海洋打工的薛濤,憑借著自己優秀的推銷能力終於混成了劉海洋的合夥人,打工仔成了老板後,現在也同樣的沾染上了資本家的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