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對危險那可太敏感了,在察覺到跑得快針對對象的范圍擴大了以後,樹上的鳥兒立刻撲棱翅膀的撲棱翅膀,叫的叫,葉子間的松鼠也對著跑得快齜了齜牙。
而周粥接完電話,看到老師已經不在自己身邊轉悠了以後,他對著楊晨擠了擠眼,然後楊晨立刻很懂的點了點頭。
周粥心裡倒數三秒後,就立馬抱住了自己肚子,臉上滿是痛苦,“我的肚子有點痛……”
楊晨立刻過去扶住了周粥的手臂,著急地叫道:“周粥你怎麽了?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醫院看看?”
本來三個男生是站在最後一排,楊晨這一喊,前面的人都看過來了,紛紛讓開了位置。
最前面正忘情地跳著恰恰的老師也急忙走下來了。
“怎麽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快快快,把他扶到校醫院去。”
周粥低著頭假裝痛得站不起身來。
老師拉住了周粥的另一隻手臂,正想和楊晨一起扶走他,但是楊晨卻一臉嚴肅地對著他們老師說道:“老師,我帶他去就行了,我和他一個宿舍的,你看這還沒下課,這還有這麽多同學呢。”
他說得那麽義正言辭,那麽替老師著想,一點都不會讓人懷疑。果然,他們老師臉上一下子就糾結了起來,最後才說道:“好吧,你送他過去。”
像是不放心,最後老師還補了一句,“這位同學你名字是什麽?我通知一下你們的輔導員過去看你們。”
楊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叫傅逸,園藝學院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真傅逸同學在楊晨同學的旁邊緩緩地睜大了眼睛,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楊晨,茫然地張了張嘴。
最後,楊晨帶著周粥出了體育館,只有認識他們的蔣玉看著他倆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去了以後,周粥對著楊晨比了一個大拇指,“你真厲害。”
楊晨一臉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專業的。”
周粥:“所有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頂著我的名字在外面乾壞事。”
因為體育館和北門離得不遠,周粥和楊晨沒騎車過來,校車又浪費時間,就直接跑了過去,等到了地兒,現場的的場景比周粥想象中的還要刺激得多。
周粥知道可能會打起來,但是這打起來的對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現場,傅橙已經不按著陛下了,他隻拉著陛下脖子上的繩子,兩個人表情都是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熱鬧。
貓咪們和松鼠們在樹上正打得激烈,人站在下面也看不清它們具體的情況,周粥能看到從樹上飄下來的各種帶血的毛發。
一隻松鼠的背上帶著滿是貓抓的傷口從樹上掉下來了,另一顆樹上一直看戲的水鳥看到這一幕立刻落井下石地加入了戰場。
它們從空中俯衝下去,用自己尖尖的嘴巴直接戳向了松鼠的身體,松鼠栗色的大尾巴立刻炸開直接蓋住了自己身體,它們的尾巴毛發已經不是蓬松的,成了一種針似的硬毛,現在成功的幫助它抵擋住了水鳥的第一次波攻擊。
水鳥的攻擊不成,地上的松鼠立刻上了樹,下一秒,上面和貓咪打得正酣的松鼠群立刻分出了幾隻,直接從這邊躍去了那邊,向水鳥直撲而去。
周粥沒搞懂怎麽沒和陛下打起來,而學校裡面的動物們先打起來了。
他正想問問傅橙什麽情況,就正好看到跑得在樹上被擊落了下來,黑白色的毛發極其顯眼。
周粥心一跳,下意識就想伸手接住它,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呼——”
周粥急促地呼出了一口氣,怕跑得快摔壞了,立刻低頭去看跑得快的傷勢,然後他就和跑得快圓溜溜的眼睛對上了。
而且它還是站在地上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誰更尷尬。
前面就說跑得快是一隻好勝心非常強的貓咪,現在在最喜歡的人類面前丟了這麽大一個臉,現在也高冷不起了。
它罕見的放軟了聲音,邁著貓步過去蹭了蹭周粥的腿。
周粥捏了捏手指,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捏著跑得快的後頸把它提起來了。
“跑得快!你在幹什麽!”
周粥真的生氣以後,跑得快就慫了,它一點都不敢掙扎,爪子都乖乖垂好了,一動不動。
見到自己老大被抓了,樹上的貓咪們都一隻又一隻跳下來了。
非常有紀律地排著隊上去蹭了蹭周粥,表示歡迎,最後假裝無事發生地三三兩兩地開始在周粥周圍舔起毛來了。
周粥怒氣未散,他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松鼠,松鼠呆愣了兩秒,然後一大群松鼠就翹著大尾巴往後山跑了。
再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水鳥,水鳥們是腦殼鐵無動於衷,甚至還挑釁地對著周粥拍了拍翅膀。
一幅我能飛,你能耐我何的態度。
楊晨:“哇,鳥的性格都是這樣賤賤的嗎?”
周粥又吐出一口氣,按壓下了怒火平淡地說道:“嗯,今晚上我就給三花說,我要吃白色的鳥。”
話音剛落,那邊嘩啦一聲,樹上的鳥們就只剩下了幾根白色的羽毛。
楊晨疑惑,他對著周粥說道:“為什麽有人可以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同時擁有這麽高的名氣呢?”
周粥把跑得快從拎著後頸變成了抱在懷裡,“不要羨慕,你也做到了,你在沙雕的世界同樣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