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想聽苓兒親口說出來。”
江苓才不說,扭頭拿了沒看完的話本,不理人了。
蕭晟昀自顧自將人摟進懷裡:“苓兒這幾日都不讓朕近身,把朕想壞了,讓朕好生抱一會。”
江苓掙扎的動作頓了頓。
“誰讓陛下那麽……”
若不是被折騰的太狠,江苓何至於在蕭晟昀靠近時第一反應是躲藏?
那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不管他怎麽哭求,男人都不肯將他放開,到了最後,只要輕微觸碰一下,都能引得他身體輕顫。
“是朕的不是。”
蕭晟昀認錯很快,至於下次敢不敢……
江苓撇撇嘴,能改就不是蕭晟昀了。
墮落了好幾日,江苓不想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說起另外的事:“韓王那邊怎麽樣了?”
“查到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蕭晟昀捏住江苓手指,一根根把玩,他很喜歡江苓的手,不止手,江苓身上的每一處,他都喜歡。
“那家拍賣行,背後有韓王的手筆,不過能把拍賣行做大,少不了地方勢力的參與,不止拍賣行,之前京城藏在地下的勢力,也和韓王有關。”
當時查到後面的時候,線索斷得乾乾淨淨,蕭晟昀無法,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沒想到這次查拍賣行的時候,意外得到新線索。
韓王勢力在南方的滲透,遠比蕭晟昀想象中要深。
“韓王能豢養數量如此多的私兵,正是靠這些錢財。”
這樣便能說得通了,若但靠封地的稅收,想養十萬之眾的私兵,還要不被朝廷發現,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之前他們就一直在思考,韓王養兵的錢財從哪來,現在總算得到了答案。
“與韓王勾結的官員,朕心裡也有底,南方勢力,該肅清一下了。”
蕭晟昀每日召見官員,裡面有韓王的人,也有一心為大啟剛正不阿之人,談的也都是一些和地方建設有關的事,韓王關注了幾天,見沒發生自己擔心的事,稍稍放松了警惕。
因著身份,子琪迅速結交了這邊的權貴,他剛被從鄉野找回來,韓王也沒誠心教他什麽,對於那些長了八百個心眼的權貴來說,太容易看透。
他們因為身份巴結他,自然會投其所好,讓家中小輩帶其出入各種聲色場所,短短幾天,子琪就被權貴故意給他看的繁華世界迷了眼。
“這位子琪公子,哪有當年四皇子的半點風采?”
“如此行事,怎堪大任?”
幾名官員聚在一起,聲音裡全是對子琪的不看好。
他們願意跟著韓王,是因為韓王的隱忍,能做大事,哪像子琪……
看看他都做什麽。
為了個小倌和人大打出手,愛財貪色,哪有半點能成大事的樣子?
“王爺當真要讓他……”說話的人指了指天。
“一個筏子罷了,諸位不必擔心,本王需要的,只是他四皇兄遺孤的身份。”
子琪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如意,因為和人搶一個小倌,事情被鬧大,回來後,一向對他有求必應的韓王將他禁了足。
習慣了在外揮霍的日子,子琪哪能忍受被關在府裡?
“公子,您再忍忍,王爺說,等過兩天,您就能出去了。”
“王爺王爺,憑什麽本公子什麽都得聽他的?”子琪一臉煩躁,“等本公子……本公子第一個治他大不敬之罪!”
小廝眸色閃了閃,低聲勸道:“公子慎言。”
“你過來。”
小廝垂眸靠近。
子琪挑起他的下巴:“不錯,好好跟著本公子,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
子琪根本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自以為隱晦的話,早被傳到了帝王耳裡。
“心倒是不小。”蕭晟昀捏碎信紙,手松開,碎紙簌簌落了一地。
自從知道子琪對江苓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蕭晟昀就讓人好生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並讓人暗暗引導,挑撥他與韓王的關系。
一個人的野心是很容易被喂大的,韓王覺得他不堪造就,殊不知,只要有人想,就能將他變成一把刺向韓王的利劍。
當不滿堆積到一定程度,遲早會爆發。
蕭晟昀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好不容易從那場情事中恢復過來,江苓邀了九皇子一起出去玩。
九皇子從宮人那得到消息,迫不及待來了江苓這邊。
范公公守在門口,見到九皇子,行了一禮:“王爺請隨奴來。”
九皇子盯著他,直到把人看得心中發毛,才移開視線。
范公公摸了摸自己的臉,斟酌著開口:“奴鬥膽,王爺這麽看奴,是奴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九皇子搖頭:“不是,只是想,你今日怎麽不攔著本王了。”
“王爺就別打趣奴了,給奴一百個膽子,奴也不敢攔著您。”
“你之前見了本王,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不是陛下吩咐了嗎,陛下的命令,奴哪敢不尊?”
“罷了罷了,不為難你。”九皇子哪不知道這點,不過他心中特別好奇,皇兄為什麽不讓人見江苓。
所以和江苓離開行宮後,第一時間問道:“江哥,你這幾天在忙什麽,我去找你,都被范公公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