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大桓流行的,商君凜還打算多給沈鬱準備幾身其他地方流行的服飾。
好比上次姬氏族地那些。
“可是有好多還沒穿過……”沈鬱是那種不會虧待自己的性子,在有能力讓自己的生活更舒適的時候,他自然會選擇更舒適的生活,但這不代表他會過度追求物欲。
“朕想起來了,阿鬱之前說答應穿個朕看的衣服還沒穿呢。”商君凜握住沈鬱的手,帶著他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
軟榻比玉璋宮的稍小一些,冬天裡,兩人窩在上面很暖和,殿內地龍燒的很旺,一切都是按沈鬱的習慣來。
即使換了個地方住,沈鬱總感覺和之前沒什麽兩樣,唯有各處遊走的龍紋昭示著,這裡是屬於帝王的宮殿。
“哪件?”
“那件紅色的,阿鬱答應晚上穿給朕看。”商君凜湊到沈鬱耳邊,低笑道。
滾燙呼吸灼在敏感耳垂上,不出意外,耳垂上緋色蔓延,鮮豔欲滴,將一切變化納入眼底的男人眸色漸深,張嘴含住鮮紅果實,輕輕咬了一口。
商君凜的行為成功讓話題扭向某個不可言說的方向。
沈鬱身體一顫,對於男人的觸碰,他的身體記憶尤深,兩人在一起這麽久,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對彼此的每一處反應都很熟悉。
白雪般的肌膚上漸漸暈染開緋紅,沈鬱的身體反應一如既往青澀。
他聽到男人從喉嚨裡溢出的輕笑:“這麽多次了,阿鬱怎麽還沒適應?”
沈鬱推了推商君凜:“別咬……”
商君凜從流如善放開沈鬱的耳垂。
耳朵上的緋色更濃了。
耳垂上一陣一陣滾燙傳來,沈鬱捂住耳朵,沒好氣瞪了商君凜一眼。
沈鬱想起來了,因為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兩人都將這件衣服忘了,沒想到商君凜會突然想起來。
“陛下怎麽還記得這件事?”
聲音裡還帶著些微喘意。
他卻不知,這個時候的自己有多誘人,眼尾微紅,眼中泛著些微水光,看得男人喉頭一緊。
商君凜捏住沈鬱下頜,垂眸吻上青年的唇:“阿鬱說過的話,朕句句都記得。”
伺候的宮人早已退了下去,殿內只有沈鬱和商君凜兩人,動作間,傳來衣料摩挲發出的“簌簌”聲。
輕微水聲,以及,逐漸加重的呼吸聲。
沈鬱被親了個徹底。
好不容易掙脫開,沈鬱連指尖都是酥麻的。
那三日的放縱後,沈鬱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商君凜自知做的過分,不敢有任何不滿,之後好些天看向沈鬱的目光都帶著欲求不滿。
好不容易沈鬱松口了,商君凜不敢太放肆。讓一個嘗到了吃飽滋味的人被迫餓著,後來好不容易吃到了又只能吃個半飽,實在有些為難人。
沈鬱也知道,所以一般只要商君凜不做的太過,他都不會說什麽。他能感受到商君凜對自己的渴求與依賴,他享受這種被強烈需要的感覺。
如果商君凜能不這麽精力旺盛,沈鬱覺得自己和他還是很契合的,以沈鬱的體力,想完全招架住商君凜,有些困難。
但,沈鬱也不是真的不願,若不願,他不會由著商君凜的性子來,他愛這個人,自然也對他有欲,自然也喜歡與他親密相處。
靠在商君凜肩頭,沈鬱想著雜七雜八的事,呼吸慢慢平複下來。
商君凜的手放在沈鬱脖頸處,緩緩摩挲。
沈鬱的衣衫有些亂了,商君凜無視自己被抓皺的衣服,仔細為沈鬱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阿鬱之前答應過朕的事,可不能耍賴。”
“我知道,陛下讓人把衣服找出來就是。”沈鬱知道自己這一“劫”逃不過,也沒打算逃。
商君凜親了親沈鬱的額角。
沈鬱的治療還在繼續,現在已經進行到了第二階段,顧太醫推導出來的法子效果很好,等結束三個階段的治療,沈鬱的身體便能恢復到常人水準。
沈鬱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徹底擺脫伴隨了兩輩子的病,以前他無所謂,現在有了商君凜,他希望自己能健健康康的,不讓愛人因為他的身體擔憂。
顧太醫照例來給沈鬱把脈。
因為沈鬱的身體一直是由顧太醫負責,兩人關系親近不少,有時候,兩人會簡單聊聊。
留意到顧太醫偶爾的走神和眼下的青黑,把完脈後,沈鬱問:“顧太醫是遇到什麽事了嗎?好像沒休息好。”
“謝殿下關心,臣沒事。”
“有什麽事可以與我說,你為治療我的病盡心盡力,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都能同我和陛下提。”
顧太醫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是一些私事,臣會處理好。”
他不想說,沈鬱也不勉強:“不論發生什麽,顧太醫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商君凜處理完朝事回來,沈鬱和他提了一嘴。
“是因為顧淮吧,他們之間好像出了點矛盾。”剛好,商君凜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既然顧太醫說自己能處理,沈鬱便沒有插手,只是半開玩笑道:“陛下可不能讓顧將軍欺負顧太醫。”
“以顧淮對顧太醫的心思,應該不至於傷到他,朕會讓人注意的。”
宮人得了商君凜的吩咐,找出那件還沒派上用場的紅衣。這件衣服的布料非常輕薄,如簇擁在一起的薄霧一般,仿佛輕輕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