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做的。
江渚還讓他扯開了一個大包裹,裡面有黃黃綠綠包裝的奇怪袋子,撕開了兩個袋子將裡面卷曲得又整齊又好看的團丟進了鍋裡,然後是奇奇怪怪的小包包也擠進了鍋裡。
生肖正在疑惑他這是在幹什麽啊,突然鼻子動了起來。
“什麽味道?好香。”
方便麵未必好吃,但那煮出來的味道是真的香。
生肖一個勁擦嘴角,也……也太香了吧,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江渚又讓生肖取來碗筷。
生肖拿著碗筷,呆萌了好久,他都有些羞澀,因為髒兮兮的小手拿在白玉一樣的碗上太顯眼了。
兩個白玉一樣的白瓷碗,裝著熱氣騰騰的食物。
生肖以前吃東西都是用手抓。
現在看著碗裡面的東西,用手抓好像……好像不合適。
有些別扭的拿著筷子,第一次使用肯定不怎麽順暢,不過可以將面條卷起來。
用小嘴往筷子上的面條一咬,生肖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來。
柔軟勁道的嚼感,食物美妙的香味,不僅僅是嘴巴裡面,連鼻子裡面都是香氣。
“太……太好吃了。”
暖呼呼的食物下肚,和苦澀的果子和冰冷冷乾澀的肉干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渚也在艱難地吃著,看著生肖的樣子也是一愣,那種對食物的滿足對味道的享受是江渚那個世界的孩子絕對表現不出來的。
江渚眼睛一動,齊浩不是讓他拍一個推廣這款方便麵的視頻嗎,他原本還沒有什麽想法,但看看生肖臉上豐富到根本無法用表演來形容的獨一無二的表情,他或許有了些靈感。
江渚說道:“喝點湯試試。”
生肖點點頭,等小口的湯喝下去,幸福得眼睛跟月牙一般睜都睜不開:“這是什麽阿,也太好了。”
等埋頭貪婪地吃了幾口,又抬起了頭:“你的傷都好了,不需要我的傷藥了,我都沒有東西和你換這麽好吃的食物。”
聽著多少讓人靈魂都被觸動了一下,生肖不過是一個孩子,比當年被拋棄在角落的江渚還慘,至少當時還有人救助他,而生肖呢……
江渚垂眉說了一句:“吃吧,以後都不用挨餓了。”
生肖:“……”
也不知道是不是碗裡升騰的霧氣讓他差點迷了眼睛,這幾天江渚不在,他差一點……差一點就餓死了。
他的那些果子還是趁老鱉出去吃青草的時候,他跟著才采集到的,都是別人不要的,在其他人眼中都不能吃。
他和那些大人不一樣,他沒辦法在外面的不死民還有迦樓羅的周旋中找到食物,他活下來靠的是運氣。
一碗熱騰騰的方便麵下肚,江渚的力氣似乎恢復了不少,但身體的虛弱卻一點沒有好轉,就像抽走的精力是食物填補不起來的一種東西。
感覺特別的古怪。
但至少能夠走動了。
掏出一顆糖塞進將一鍋湯都喝得一滴不剩的生肖的小嘴。
生肖的眼睛都瞪大了,好甜,是糖。
還有他的小肚皮,都鼓鼓的了,都怪這個叫方便麵的食物,讓他吃得停都停不下來。
嘴裡包著糖都舍不得嚼碎,笑眯著眼看著江渚。
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被五花大綁的六隻雞得放出來。
還有,其他事情可以明天弄,但今天怎麽也得將帳篷搭起來,不然又得天地為被。
光是這兩件事,都讓莫名虛弱的江渚有些犯愁。
將雞從一堆物資中提出來。
生肖愣了愣,抽出了小匕首磨了起來:“等我把刀磨鋒利了就來宰它。”
江渚這幾天消失不見原來是去狩獵了,收獲還不錯啊。
然後就看到江渚在給那雞解綁放生,只在雞的腳上套了一根不怎麽結實的繩子。
生肖都驚呆了,能在不死民和迦樓羅肆虐的情況下活下來的動物都不簡單,不厲害也賊能躲能跑,這破繩有什麽用,好不容易狩獵回來的食物豈不是得跑了。
“嘶”地一下就蹦了起來,靈活得跟一隻猴子。
只是那名叫“雞”的野獸不過跑出去了一點,就悠閑地開始……散步?
綁在腳上的破繩好像也掙脫不斷的樣子。
生肖:“……”
眼睛眨巴了好久,張了張嘴:“……”
這一刻,“弱雞”這兩個字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這也是家禽和野獸的區別,家禽能飼養不怕人不奮起逃跑,野獸不行。
江渚說道:“暫時不吃它,它還能下蛋。”
他們現在的位置雖然在連綿的燒焦的山丘內,但離外面的群山峻嶺不遠,估計是老鱉時不時要去吃草啃樹。
外面山川曠闊草木繁盛,深山密林周圍蟲子很多,要養活幾隻雞並不難。
這也是江渚為什麽帶了六隻蛋雞過來的原因,它們不消耗糧食,吃蟲子就好。
當然暫時將雞的腳綁起來是為了防止它們走得太散,一但沒在視線內估計就進了別人的肚子了。
用繩子綁腳只是臨時措施,還是得找個合適的地方用柵欄圈一塊地當雞舍。
生肖牽著繩子的一頭,看著另外一頭綁住腳正在散步的六隻雞:“……”
他在幹嘛,哈哈。
第9章 基建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