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如奶的瓊漿入口,冰冰涼涼的,還散發著清香,有點甜,就像是一種甘甜的飲料。
最主要的是,他熱得跟火爐一樣的身體,如同被冰水衝刷了起來,由內而外,好舒服。
好東西啊。
就跟吃了火鍋喝上一杯冰飲,舒服到了極點。
咕嚕咕嚕一碗就喝光了。
江渚袖子中的小夢魘,斑,還有黑鴉屍狗都跑了出來,跑去瓊漿滴落地面的地方,一個勁貪婪的舔食。
巫蠱是吃不同食物的,但這時竟然對這樹乾流淌的液汁沒有反抗能力。
應該是好東西。
江渚看著還在流汁的樹乾,默默地將碗接了過去。
流地上可惜了不是。
只不過樹乾的傷口的恢復速度超出了江渚的想象,明明被青銅匕首割了一大個口子,竟然就那麽愈合了。
小夢魘:“……”
張開嘴巴,用一口小奶牙咬在了樹乾上,看它咬一個洞。
江渚:“……”
可別將這寶貝弄死了,竭澤而漁不可取,他們要細水長流,以後養一段時間喝它一大碗。
江渚將巴拉在樹乾上啃得嗚嗚的小夢魘扒下來。
小夢魘小腿直蹬,叫得特別大聲,放開它,它還沒有咬穿。
直到江渚用杓子盛了一杓子碗裡的汁液遞到小夢魘面前,這小家夥才消停,一邊喝還一邊氣呼呼地瞪著那棵樹。
碗裡面的汁液還有一些,江渚乾脆分了些給斑和黑鴉屍狗。
江渚回頭正準備感謝禍一番,沒有禍憑江渚自己,哪怕他將網吧之類弄得如何的風生水起估計也是得不到這些東西的。
身後,已經沒了人影。
江渚看了看天邊,太陽升起,透過雲層普照大地。
生肖也剛好看完小雞回來,碗裡還有點殘留,正好讓生肖舔碗,一滴也不能浪費,小夢魘看得氣鼓鼓的,舔碗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它,它最在行。
江渚看了一眼青銅棺的位置,若是神宮中壁畫是真的,禍真的弑過神嗎?又是什麽原因廝神?
江渚不由得想起椒江大叔曾經說起禍的名字的由來。
禍,神之禍端,他曾經將神禁錮在深淵。
傳說或許不真實,但總有一些傳說在捕風捉影記錄著些什麽。
江渚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神到底是什麽!”
生肖剛好舔完碗:“我知道。”
江渚都不由得一愣。
生肖道:“以前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然後指著遠處的一座山:“那裡就有神,江渚你想看嗎?我帶你去看。”
江渚都驚住了。
這怎麽可能?
將信將疑,但實在抵抗不住好奇。
生肖說的山算不上太遠,走不到一刻鍾就到了,也在焦土旁邊。
說起來,江渚都沒怎麽離開過營地的位置。
他們在焦土內行走,還算安全。
等到了地點,江渚還在想,肯定是生肖胡亂的瞎想,怎麽可能見到這個世界的神,根據他在神宮的經歷,以及神創造出不死民和迦樓羅征戰大荒的傳說,神是恐怖的,怎麽可能讓人觀賞。
但等江渚抬頭,整個人都震驚得無法言語。
那是一座高大的山嶽,雖然比不上他們營地旁邊那座,但也十分高了。
一個和山嶽齊高的生物,身體散發著火焰一樣的瑞光,就那麽被青銅鏈捆綁在山嶽上。
那青銅鏈穿過了生物的每一塊骨頭。
山嶽就像是牢籠禁錮著它,瑞光雖然不耀眼,但不知道為何讓人無法直視,根本看不清楚光中具體的樣貌,看到的是輪廓。
山嶽齊高的生物肩上有一赤一黃的巨蟒,尾部盤在手臂上。
蛇是神權的象征,只有神才能將它們當成飾品進行佩戴。
其實說這個散發著威嚴氣息,瑞光環繞看不清面目的生物是神也不對,應該是神屍。
它是死的。
江渚不由得想到了剛才看到的壁畫,壁畫中巨大的青銅舟拖著墜落大地的太陽,然後將太陽用青銅鏈條綁在山嶽上。
和眼前的一幕竟然十分的吻合。
江渚:“……”
該不會這樣被禁錮的神屍還有九具吧?
但若真是禍和青銅巨舟上的人禁錮了它們,作為這個世界的更高層次的生命,怎麽可能容許禍用這般□□的方式對待它們。
禍又為何連神屍都不放過。
大荒有太多的久遠的秘密了。
哪怕現在隔得很遠,哪怕神屍已經死亡,江渚依舊能感受到來自它身上讓人膽顫心驚的威嚴和壓迫。
或許在這些神的眼中,像江渚這樣的人類,真的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吧。
這就是神嗎?
光是神屍都讓人戰栗無法靠近,它們身前又該是怎樣的景象。
那些活著的神又去了哪裡。
看了好一會,江渚拿出手機將這震撼的一幕記錄下來,這才返回營地。
回到營地,金剛年糕青苔三人也來了。
還有桐木五人組在營地外遠遠地觀望,見江渚回來,圍了上來:“我還以為你又出遠門狩獵了。”
“網吧營業不?我們要拯救世界。”
江渚問道:“昨天讓你去和酸泥秘族的人商議的事情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