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回復道:“你們想要轉去其他古國?”
“但其他古國的名額已經滿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再等一學期再留學,這一期的留學費用會如數返還,就當是一次奇妙的旅行,或者當成率先過來了解一下留學的古國的情況。”
“必須得提醒的是,古國的留學名額是有限的,明年學校又會招收大一新生,競爭就更加巨大了。”
江渚其實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四個古國已經接收了這麽多學生,本就是有點超負荷了。
所以如果選擇退學,江渚也是支持的。
而且這裡是大荒,這些古國是在生與死的掙扎下才存活到現在,所以不僅僅雲頂古國,其實天蝸,雨國,千窟更多的也是這樣不太能被常人理解的巫術。
巫術,是在和野獸和凶物和大自然的爭鬥中磨礪出來的本事,哪裡是那些好看的用來表演的東西。
這些學生想要在巫師的道路上走得更遠,就不可避免地會在以後接觸到無數這樣詭異的巫術。
不過是先後問題而已。
這也算是給這些學生上一課。
學校是雙向選擇,任何人有任何不滿,自然可以自由退出,從未強求,學生擁有選擇的權力,巫師的道路何許任何人都可以嘗試,但能不能走下去得看他們自己。
就比如雨國第二學期的教學,據江渚去了解,已經開始一種比蟲術還詭異的巫術教學了,也就是說就算這些學生現在轉學到雨國,他們最多也只能呆一學期,第二學期依舊得面對同樣的選擇。
一群學生:“……”
明年再留學?
明年不知道有多少新生,留學生的名額又只有那些。
比起成為夢想中的巫師,巫術詭異一點算得了什麽。
反正這種情況下,他們絕不當麻瓜。
巫術本就是一種工具而已,甚至本身沒什麽善惡之分,怎麽使用還得看人。
江渚給這些學生分析了一番,就看這些學生是願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還是願意開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選擇權在他們。
江渚原本還有點擔心退學的人太多,結果到最後,愣是一個退學的都沒有。
原因很簡單,成為巫師的誘惑戰勝了他們對蟲子的恐懼。
也虧得江渚事先詢問過他們對蟲子的態度,不然,那種真的從根源上就恐懼蟲子的,恐怕就算願意留下來學習也沒辦法。
江渚聳了聳肩,就像是圍牆外的人向往著圍牆內的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嘗試一回,哪怕是江渚,面對這樣的選擇時也不可能有第二個答案。
不要小看少年人的無畏之心和對未知旅途的渴求,正是因為他們沒有太多的負擔才能放開手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無論成功與否,至少嘗試過了,不會為此而後悔。
江渚想了想,給寧怒發了一條信息:“你們在幹什麽?”
寧怒回了一句:“別問,問就是在挑蟲群。”
不得不說,雲頂古國還挺積極,這就教上了,這才第一天。
寧怒他們的確在挑蟲群,他們要學的第一個巫術就是蟲霧之術,將蟲群控制在寬大的袖子中形成灰色的霧氣一樣的存在。
江渚心道,那可得仔細挑選了,不然從袖口飛出來的蟲群都不仙了。
雖然蟲術的本質是殺戮之術,但也可以將它偽裝成仙裡仙氣的不是,當一個外表似仙人,內在腹黑的巫師他不美?
別說,有這個想法的學生還挺多。
他們就是要仙起來,怎麽了?
他們要當巫師中的一股清流,身在魔窟,出淤泥而不染。
現在,雲頂古國在他們心中已經是魔窟了,他們是小白藕。
此時,千窟古國的情況就好多了。
他們在見證古老而悠遠的歷史。
蒼天古樹一樣的青銅樹塔震驚著每一個人。
歲月也磨滅不了的痕跡展現在他們眼前。
只是,突然有一個男生尖叫了一聲。
眾人看去,只見那男生褲兒在膝蓋下,露出兩白藕一樣的大腿,瑟瑟發抖,花色的大褲衩特別顯眼。
風吹來,總感覺有絲絲涼意。
在地上,抓住褲兒一端的青銅小戰偶疑惑地看向手上的褲兒。
它就輕輕一抓,真的。
別看這些青銅小戰偶蠱巴掌大小,但一個個重得跟銅墩子一樣。
不知道多少人捂在了自己的褲兒。
太……太丟人了。
面色通紅,以後在這裡可不能穿沒有褲腰帶的褲子,不然被這些沉重的小青銅戰偶蠱輕輕一扯,可能就……
男生還好,女生非得直接社死。
那隻小青銅戰偶趕緊捂住了眼睛,掉頭就跑,它啥也沒看到。
各古國的入學儀式雖然都有那麽一點點意外,但也算順利。
玄圃丘,各飯館也坐滿了人,學生們都在講訴他們的遭遇或見到的樂趣,臉上的欣喜不難表明,更多的是驚喜勝過了初來時的不安。
這才第一天,就一片興興向榮。
玄圃丘除了這些充滿朝氣的留學生,還迎來了一批來自各古國的學生,他們來玄圃丘小學學習文字。
手裡提著小書籃,一排一排地走在街道上,也是一幅獨特的風景。
古國,也只有這些還無法狩獵的小孩特別有學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