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沒有發現巫師白塔,但它也的確是一個古國,一個侍奉神的古國,因為在這些木質建築中間,還豎立著很多石壁,上面用壁畫記錄著它們的歷史,以及神才會用的那種看一眼就知道意思的文字。
倒塌的建築有被搜索過的痕跡,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倒塌的建築一點都不凌亂,只不過是歲月太久,自行倒塌罷了,並沒有經歷戰爭或者毀滅性的天災。
“也是自我抹除嗎?”
江渚嘀咕了一句,他這麽敢興趣來這裡,自然也是想要知道這麽多古國為什麽突然選擇消亡的原因。
四周看了看,氣氛還有點恐怖,或許這樣的遺跡都有些恐怖吧,曾經的輝煌只剩下一地的殘骸,多少都會讓人有些壓抑。
江渚走到豎立的石壁前,或許也只有這些石壁還算保存完整,石壁上的壁畫記錄著這個女子國的一些事情。
比如,她們以河水進行生育。
新聞上的那張圖片應該就是在這裡拍攝的。
又比如,她們擅織,這是這織布的壁畫就有些詭異了,她們織的不是衣服之類,而是……人皮。
然後將人皮縫合起來,組成一個個中空的人偶。
只有皮,沒有血肉的人偶。
“好詭異的技藝,她們做這些奇怪的人偶幹什麽。”江渚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繼續往裡面走,石壁上都是記錄她們生活的壁圖。
江渚避開了那條能讓人生育的河流,因為那把守的人太多了,他偷偷進來的,還是不要讓上面知道的好。
遠遠地看了一眼,河流被人用古老的石頭截流了,若不是地殼發生變化,將那古老的石頭裂開,河水從中流出,恐怕這條河永遠都不會現世。
應該是女子國的人自我毀滅的時候,截斷了她們繁衍的根源,估計她們也沒有想到,她們隱藏的東西在無數年後又出現了。
江渚大概到了遺跡中間的位置,壁圖上開始出現她們祭祀神明的畫面了。
石壁上有那種奇怪的文字,大概說的是她們祭祀的是生育之神。
然後江渚就愣住了,接下來的壁畫全部用鈍器抹除了。
以鈍器留下的風化痕跡來看,毀圖發生的時間點恐怕也十分久遠。
江渚感覺到了其中的沉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古國已經是十分離奇的事情,現在又多一個,那麽其他古國遺址,該不會也是這樣的情況吧?
到底在隱藏什麽?
江渚正在沉思,這時一陣慌亂的腳步傳來。
一群人驚恐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他們的臉上身上有一些血痕。
江渚不由得問道:“發生了什麽?”
沒人理會他,只是無意識地在道:“有怪物,她們活過來了。”
“她們太可怕了。”
邊喊邊往外邊衝,似乎受到了十分強烈的驚嚇。
江渚皺著眉走了過去,什麽活過來了?
那是一座古樓,十分的大,或許因為使用的木材龐大結實,雖然搖搖欲墜,但依舊保持著完整的結構。
門口,有凌亂的血跡和血手印,應該是什麽人受了傷爬了出來。
江渚找了找,果然在不遠處找到了幾個人的……屍體。
已經斷氣,沒救了。
江渚歎了一口氣,古國遺跡本就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留下一些時間也無法磨滅的巫術。
但財帛動人心,江渚敢肯定,就算有人知道是這麽個結果,還是會有前仆後繼地人前往這些遺跡。
江渚看著陰森的古樓走了進去,是什麽殺了他們?
“絲絲……”
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從古樓中間傳出。
江渚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是一面牆,牆上是一幅極其壯觀的線織的壁畫,也不知道用的什麽線,居然嶄新得如新的織品。
絲絲的聲音是旁邊的幾台織布的木梭,它們也不知道什麽原理,居然自己在那裡不斷運動,就像無數歲月前古老的機器。
絲線連接著牆,這些木梭無人操作,但依舊在不斷地織牆上的壁畫。
無盡歲月,永不停息地織著。
江渚張了張嘴,這怕是連現代也無法破解的高科技。
木梭成深紅色,也不知道由什麽神木打造,居然一點腐朽的跡象都沒有。
一排的木梭,絲絲的聲音,就這麽在古國的古樓遺址中不停地工作著,看上去別提多詭異和壯觀。
江渚沿著木梭的絲線看向那副讓人膛目結舌的線織的壁畫。
是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前一神人孕育子女的圖案。
神人應該就是這個女子國供奉的神,神人孕育的子女數量有些多,表情……帶著一股子邪笑?
瘮人得很。
江渚心道,哪裡有將神人孕育的子女畫得,恩,織得如此邪惡的。
又看了一會兒,除了嘖嘖稱奇,佩服這個女子國的紡織工藝之先進外再無其他。
“當真是神奇的手藝。”
“要是這門手藝被流傳了下來,哪裡還輪得到國外的紡織機出場的機會。”
歎為觀止。
江渚又查看了一番整座古樓。
“奇怪,那些人就是從這裡跑出去的,門口的屍體應該也是從這裡爬出去的。”
“但他們到底是被什麽東西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