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禍也坐在了江渚身邊。
江渚側著頭看著禍。
能引領那樣的時代的一個人,還真是活著神話傳奇。
就是這臉也忒嫩了,太欺騙人了,老是讓他忘記這個人經歷過什麽。
似乎因為江渚注視的目光,禍看了過去。
江渚趕緊移開了目光,然後也是一愣。
他心虛什麽,他就看。
他這是抱著欣賞一件完美的作品的目光,他……他又沒有什麽其他心思,他才不怕。
但,對上禍的目光,江渚還是投降了,但他堅決不承認他是心虛。
轉移話題,問道:“這次見到千窟古國,是不是有點懷念從前了?”
禍居然點了點頭。
那時的玄圃丘,古國來朝,大荒一片興興向榮。
江渚都愣了一下,看來禍對千窟古國還是有感情的。
這種感情或許比較複雜吧,畢竟千窟古國經歷了無數代了,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以前的千窟古國了。
但在禍心中,它應該沒變,千窟古國的意志沒有變,它就還是曾經那個古國。
禍對千窟古國的感情,江渚肯定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但……
江渚說道:“我們帶回來的那具神屍本屬於千窟古國,新圈出來的耕地就交給他們來開墾耕種吧。”
雖然隔了一扇傳送門,稍微麻煩了一些,但比起能耕種出糧食,相信千窟古國能高興得合不攏嘴。
此時,生肖也洗了澡,躺在他房間的床上,蓋著又軟又厚的被子。
雖然跟著江渚去外面也特別好玩,但要說生活的話還是他們這裡好。
天天都能洗澡,天天都能睡在這麽暖和的床上,也太舒坦了。
沉醉,他們現在的日子可好了。
就是……生肖側臉看向窗台,上面幾隻小白光人正在他的窗台上蹦蹦跳跳的,一段時間不見,這些千年玉童都不怕生了。
江渚說多靠近這些千年玉童對掌控巫術有好處,哈哈,現在它們就在他窗台上。
笑眯眯。
窗台上的玉童對生肖指指點點:這娃怎麽老是偷看它們?哎呀,還捂在被子裡面偷看,以為它們沒有瞧見?
此時,江渚正一本正經地對禍道:“這一次我去千窟古國可是虧慘了,那麽大半船大米都送給他們了。”
“還幫他們將神屍都拖走了,他們以後不需要鎮壓神屍,肩膀上跟推掉了一座大山一樣。”
禍都不由得看向了不要臉的江渚,去一趟連別人神屍都不放過,怎麽感覺跟吃了多大虧一樣。
江渚說完就眼巴巴地看向禍。
禍:“……”
帶著江渚走向了久違的旁邊的山嶽。
江渚簡直高興壞了,因為禍帶著他走向了第八座神宮。
江渚心道,沒想到這一招這麽好用,以後他得多裝裝小可憐。
只是:“……”
禍這個弟弟和外表有點不符啊,居然有點大男子主義啊,喜歡扶貧?
不管了,扶貧也是扶的自己不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扶貧了,毫無壓力。
第八座神宮,裡面居然冒著寒氣。
江渚也發現,越往上面走,氣溫越低了。
不過還在能夠承受的范圍內。
第八座神宮裡面,冰霜霧氣纏繞,在其中有一株蓮花,蓮花中成黑白兩極,看上去像一個黑白的水霧組成的池子,有黑魚和白魚在花朵中跳躍。
江渚看得直吞口水,精力濃烈得形成了實體的黑白小魚。
“連……連根拔起。”
說完又有點羞澀,他好像暴露了什麽。
還好禍並沒有注意到。
等江渚抱著蓮花,深吸一口氣,那蓮花中跳躍的黑白小魚就通過口鼻進入了江渚身體內。
“好精純的精力,就跟吃了一株了不得的藥草一般。”
關鍵是,蓮花中的黑白小魚才被吸走,又開始形成了一對新的。
周而複始,永不斷絕。
江渚:“……”
天,這簡直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他決定以後沒事就將這蓮花放在身邊,動不動就吸它兩口。
這才第八座神宮居然就出現了這麽了不得的東西。
江渚不由得抬頭看向了第九座神宮。
古老相傳,九為極數,這第九座神宮裡面豈不是有更了不得的東西。
江渚一咬牙:“上都上來了,要不一鍋端?”
臉皮厚才有糧吃,他覺得他馬上要有一個新綽號了,江扒皮,所過之地,一顆米他都要帶走。
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渚對千窟古國照顧有佳,禍居然真的帶著江渚往上面走。
江渚趕緊跟了上去,嘖,這弟弟真聽話,好想親一口。
但氣溫突變,江渚每多走一步,身上就布上一層寒霜。
等到了第九層的門口,身上都能剝下冰殼了。
冷死他了。
不過,往神宮裡面一看,江渚就愣住了。
沒有任何植物,空蕩蕩的。
但能感覺到,似乎有氣流不斷地在向這裡匯聚,就像……山下的八座神宮的氣息都在往這裡聚集一樣。
江渚:“……”
匯聚了這麽多精力到這裡,不可能沒有好處。
快凍死他了還沒撈到半點好處,這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