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打開電視,無論那個頻道,都在討論那天的仙跡。
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凡是討論得有趣的,收視率噌噌噌地上漲。
還有人專門分析神仙之道的,說得頭頭是道,跟他們經常和神仙打交道一樣。
江渚看這些節目的時候,看得懵逼得不行。
什麽時候冒出來這麽多神仙妖魔方面的專家教授了。
猜測也就猜測吧,還口吐飛沫,激動無比地宣講了起來,關鍵是……全是虛假猜測,沒一個接近事實。
江渚一開始也有些心驚膽戰,要真被人發現了他,他敢肯定,這些人絕對比看動物園的猴子還有興趣。
只是一想到,像一只動物一樣被人觀賞,江渚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所以江渚這兩天一有空就在群裡面提醒,讓他們時刻保持低調。
但過了這麽些天,外面倒是轟轟烈烈激情不減的鬧得厲害,他們好像也無事發生。
那種謹小慎微的過日子的感覺這才好了一些。
這兩天也發生了一些意外。
比如,寧怒有一場電競比賽,結果和對方戰隊的人起了衝突。
那人也是一個莽子,竟然一拳打在了寧怒臉上,將寧怒打了個鼻青臉腫。
但寧怒一點也沒有生氣,因為……對方打他的臉,結果他自己倒地上骨折了,抱著手痛苦呻吟,卷曲著身體在地上,跟被抽了背線的蝦一樣。
當時在場的人不少,直接看懵了。
這家夥該不會有什麽容易骨折的病吧?居然還學別人打人,看看,把自己都打骨折了。
當時估計也就寧怒知道原因,笑眯眯地捂著手腕上一條奇怪的手繩。
江渚給他說過,他這隻巫蠱名叫荊棘草環蠱,特別喜歡挨揍,一挨揍就以幾倍的力量反彈回去。
他當時還覺得這挨揍受虐的愛好也太那啥了一點,讓人羞恥得都有點不好意思。
但……它效果好啊。
連警察來了都說不出他一個不是,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挨打的那個,他連手都沒有還,別人自己躺地上了,還能怪他不成?
不僅不能怪他,他決定等會上門讓對方道歉。
這種感覺也太爽了。
旁邊的隊友,看到寧怒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總感覺有點變態:“寧……寧神,你怎麽了?”
寧怒笑開了嘴,鼻青臉腫的笑容可以想象有多瘮人:“沒事,這裡有監控吧?等會我們拿著監控找他說理去。”
眾人:“……”
打人不成反自傷,還要被人上門討理,得多憋屈。
他們家寧神那是出了名的喜歡落進下石,垃圾話一堆,他們開始為躺在病床上將要遭遇不堪一幕的人默哀。
此時,呂一那裡其實也出了一點點小問題。
呂一的助理發現,他們家呂一最近迷上了養植物,手裡隨時都捧著一小花盆,花盆裡面種著一棵白色葉片的小植物。
他當時還問過,這是什麽品種,能用做盆栽的植物看上去很多,但其實也就那些。
呂一答了一句:‘就在路邊的草堆裡面拔出來種的。’
助理:“……”
好吧,其實雜草也有它的美,並不一定非得種那些千篇一律的成熟品種。
他們呂一的愛好就是特別,種的這棵草其實還挺漂亮。
只是吧,呂一那棵小草一直不離身,有時候捧著花盆不方便,呂一就將草拔出來放袖子裡面,十分有愛心地珍藏了起來。
助理:“……”
他要不要告訴他們家沒什麽生活常識的呂一,植物不是這麽養的,肯定會被養死。
他都看呂一拔來拔去好幾次了。
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他們家呂一的失眠症更嚴重了,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覺。
但第二天又精神抖擻的樣子,他現在特別擔心呂一的精神狀況,也不知道醫學上有沒有“無眠症”的先例。
人真的可以不睡覺還這麽好的精神?
此時,江渚正在孤兒院看著在操場上遛彎的薑盛。
“你今天又逃課?”
薑盛指了指腳邊吐著白霧的青蛙:“我這樣子怎麽去學校?”
行走之間雲霧繚繞,白霧同行。
可不是他不去學校,是他現在不適合去,得瑟。
江渚嘴角都抽了一下。
薑盛這隻巫蠱也太喜歡吐白霧了,隔一段時間就開始吐,現在孤兒院看上去都白霧蒙蒙的。
江渚想了想,這麽無規律也不是個辦法。
在群裡發了一些巫蠱的知識。
“驅使巫蠱需要巫咒。”
“巫咒是巫蠱天生就會的語言,就像是基因一樣,屬於這個物種和這個個體獨一無二的東西。”
“你們要是遇到巫蠱愉快的低吟,記得用手機將它們的聲音錄下來。”
“有了巫咒,就能駕馭住它們,不然它們時不時給你們惹一點事情出來,處理起來也麻煩。”
有些安靜的巫蠱還好說,要是遇到個事兒精,一天都得一個頭兩個大,比如江渚的小夢魘,簡直就是事兒精中的小公雞,一不留神它就要去惹點事情。
呂一在群裡問了一句:“怎麽讓巫蠱低吟出巫咒?”
“樹苗也能出聲?”
江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