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雲頂古國的朋友,我正好有事找你們商量,不如上去聊聊?”
幾人:“……”
朋友?
有事商量?
什麽情況啊?
但別人一舉就將進犯他們的人在瞬間滅了個乾淨,他們也有自知自明,就算他們所有大巫聯手,也不可能阻擋得了對方。
在山下和在山上又有什麽區別。
只是,氣氛怎麽這麽詭異?
有些無奈地說道:“請。”
“丁”字形的山峰,要想屹立不倒,其實下面的那個山柱還是十分粗壯的。
山間有石路,雖然陡峭,但攀爬起來十分有趣,就像那些景區特別險要的棧道。
山峰上也有樹,是那種攀附在岩壁上的樹。
岩壁十分的陡,基本就是九十度,難怪不死民都爬不上去。
這算得上一座大荒奇峰了。
等到了山巔,環境巨變,十分的平坦,判若兩地,生活的痕跡也很重。
這裡就是雲頂古國,走到山巔邊緣就能看到下方的雲層,恐高者最好不要向下看。
飄飄渺渺,如立雲端,如在仙境俯瞰雲荒大地,若是對古國人文歷史敢興趣的學者,倒是可以來這裡接觸一下民情風俗,一定會有……十分奇特的經歷。
因為……雲頂古國的子民居住的真的是蟲屋。
不知名的蟲子組成的建築群,可以想象完全由蟲子組成的建築的城池是什麽樣?
有人從建築群裡面小心翼翼地謹慎地看向外面,臉上多少有些恐慌。
江渚:“……”
這是他見過的最古怪的生活習俗,哪怕雨國或者天蝸古國都沒這麽奇怪。
他還說來到新環境就要嘗試別人的特產,但他現在打退堂鼓了。
但無論多奇怪和不被理解,別人的風俗和生活習慣都值得外來者尊重。
這裡的小孩也都是寬大袍子的打扮,袖口的灰色蟲群伴隨著走動在身後拖出兩條灰霧。
別人是兩袖清風,他們是兩袖灰霧,其實不去仔細看灰霧裡面是什麽東西,他們的造型還挺個性。
江渚去了他們的巫師白塔。
雖然心裡那啥得要死,但他必須進啊,以後他的學生還得在巫師白塔裡面呆很長時間,學習呢。
祈禱那些學生能度過美好的留學生活。
其實吧,巫師白塔裡面還挺不錯,因為牆壁看上去像是玉壁,應該是所有甲殼蟲都用殼對著裡面,形成了看上去這樣的牆面。
當然……還是不要去細看的好。
生肖:“……”
眼睛都已經觸別人牆上了。
無桌無椅,也對,他們這個白塔隨時都要解體重組,要是放其他東西,估計經常得摔得稀巴爛。
盤坐。
江渚對面幾人面面相覷。
實在沒想到他們有遇到青銅戰艦的一天,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和青銅戰艦的人在他們的巫師白塔裡面聊天。
沉默的聊天也是聊天。
江渚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嘴角一抬,說道:“你們怎麽招惹那個供奉神明的古國了,惹得他們派那麽多人來攻打你們?”
一群人:“……”
還是那老者艱難開口:“那古國名叫神啟,曾經受過神明的恩惠,所以從久遠的年代就開始侍神奉神。”
江渚不由得問道:“受過神的恩惠?”
他只知道在諸神的時代有的古國通過祭祀神明獲取神賜,但具體的卻知道得很少。
老者說道:“神賜予了他們永生的能力。”
說這話時臉上多少有些諷刺。
江渚都愣住了。
永生?
神這麽強大嗎?居然能讓人永生,還不是不死民那種所謂的永生?
老者臉上的諷刺更加的明顯:“神啟古國的永生自然是有代價的,他們永生的巫術名叫“魂傳”。”
“將自己的靈魂注入自己新生的兒子女兒身體內,以新的身體一代一代這麽生活至今,聽說他們古國中最年老之人,能追溯到諸神的時代。”
江渚:“……”
身體雖腐,靈魂卻不滅。
但卻是以一種將靈魂注入自己才出生的血親身體才能活下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靠殺死自己一代又一代的血親,奪取身體才活了下來,如果那些嬰兒還能稱得上是他們的血親的話。
他們的生育不是為了繁育後代或者有感情,而是為了有一個軀殼活下去。
不知道為何,江渚感覺到了一股子邪惡感。
這是哪門子永生的邪術。
神的邪惡再次刷新了江渚的認知,居然傳下這麽泯滅人性的巫術。
關鍵是,這些人還將此當成是對他們的恩賜,“永生”不忘地祭祀著侍奉著神,哪怕諸神都死了,他們依舊以神民自稱,維護著神的尊嚴,貢獻著他們的謙卑。
江渚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若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也只能是連靈魂都被汙染的狂信徒。
老者繼續道:“本來我們雲頂古國和他們神啟相距甚遠,平時也沒什麽交際。”
“但……”
老者看了一眼江渚,這才繼續道:“但最近神啟和我們周圍來了一大批不死民,將周圍密林的野獸殺死了一大片,神啟資源銳減,擴大了狩獵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