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願透露姓名的迦倫·昂希斯先生(噗嗤】
【這果子是藍色物品,修醬都能隨便拿來送人……那是不是他還有更高級的果子?】
【也不一定呢,說不定其實只有藍色的,修拿來送人只是果子太多了……】
【……草,這麽一看真是更富裕了啊!!】
【吸……吸溜……我也想要……】
【啊啊啊啊啊啊我剛才怎麽就沒有死皮賴臉跟上去呢!!!!】
“……”‘克雷斯’看了自己目前只有100點的生命值,當即就精神了:“好東西啊!!謝謝謝謝!”
“你這麽弱才會死,吃了就不會隨便死了。”‘修’認真的說,“快吃。吃完繼續念。”
‘克雷斯’:“……”
被嫌棄了戰力水平的玩家含淚啃果子。
遠在別處的其他玩家含淚恰檸檬。
謝謝你,不願透露姓名的昂希斯先生。你的果子在吃的人嘴裡真的很甜,在吃不到的人心裡真的很酸。
隨後,‘克雷斯’打開第八封信,念道:
“八。”
【誒~兒子怎麽啦?】
【guna!!!】
‘克雷斯’冷酷的關掉彈幕:“第八封信——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出海了。”
“寫這封信時,我正在‘安妮公主號’上,剛剛和那舉世聞名的船首像鬥完嘴。嘿。”
彈幕劃過一片哈哈哈。
“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大問題……但鑒於你往日對這種情況的預案是‘禁止我這種敏感身份人士去找你’、而黑森林的邊界線又實在過長,我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
“……好吧。我知道,你可能已經不會再回應我了。即使我的傳送法術依然可以指定傳送目標,但……”
“世事無常……不是嗎?”
“恩修,或者艾琳女士,如果你們之中的某一個人看到了這封信,還請回信吧。”
“隨信附贈一枚海下的貝殼,之前在海上遇到海獸,下去揍它時撿到的。”
“萬望回信。”
【…………】
【我哈早了。】
【失算了。我想哭。】
【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他直到最後也沒能收到回信………】
【等等,他既然已經知道迦倫十有八九出事了,為什麽還要寫最後請人的那封信?】
【誰知道呢?往下看吧(哭著說】
‘克雷斯’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他莫名有種自己400的血條已經快掉到只剩40的感覺……
“啊,可是媽媽也已經死了,我看不到啊。”‘修’茫然的歪了歪頭。
很好,只剩4了。
謝謝你,羅斯戴爾先生。謝謝你,昂希斯先生。
‘克雷斯’拆下一封信的手,微微顫抖。
“……昂希斯,無論是哪一位昂希斯,見信如晤。”
“我在翠玉塔的觀星台上試了一下佔卜,結果表明,迦倫仍然存活,對嗎?”
“只可惜,迦倫屏蔽了幾乎所有探測他具體位置的方式、更是屏蔽了所有依據親緣關系與密切接觸路徑進行探測的法術。而奧術協會成員們又不能隨意出手:為這世界著想,他們還是什麽都不乾更好。”
“……隨信附贈一顆我在翠玉塔撿到的漂亮石頭。如果不是不能送帶有強烈秘能性質的物品過去,我必要送個信標去你臉前頭。”
“我很擔心你們,迦倫。萬望回信。”
第63章
——他確信他的舊友還活著。
所以他依然充滿希望。
希望老朋友有朝一日可以回信,希望他們可以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太陽。
希望兩人可以共同維護、共同扶持‘天選者’這超規格的存在。
就像維護他們曾促膝長談的希望。
這是一種沉重的情誼。一種源於他們曾經歲月與共同理想的情誼。它與愛情無關、也並非親情一類,只是單純的、兩個人向往同一個偉大目標、期待同一個美好未來的力量。
這世上,每個人想要的美好未來都不盡相同——海登想要理性施法者的盛世與翠玉塔可以後繼有人,斯凱想要穩定的國家與安寧的生活,加蘭德想要現存的腐朽秩序能平穩替換為更良好的、充滿希望與新發展未來……只有艾米麗不一樣,艾米麗·安德烈亞她沒有未來。
而除去艾米麗這樣的角色一看:人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人人都有自己要愛的人。
細究下來,每個人想要的未來都不一樣……因此,這些有能耐的人支持加蘭德、愛加蘭德的原因,也多非是覺得他理想的未來足夠美好,而只是自己的目標與他的目標‘暫時並不衝突’罷了。
但如果加蘭德當時沒有迎來那樣一個‘再無未來’的結局……
如果‘天選者’和各國政權產生衝突,斯凱會怎麽做?
如果海登理想的盛世需要普通人的犧牲,他會怎麽做?
——單只是這兩個例子,就是兩個悲劇化的發展。
至少現在為止,會全力支持‘天選者’的,只有加蘭德與他的同道中人。
這個‘同道中人’,或許也只有迦倫·昂希斯和修·昂希斯。
……後者還要被懷疑一下到底知不知道這一切代表著什麽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