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必須、也只能放任那強大到無法估量的意志降臨,並在那無盡龐大的山嶽之下分出自己一根細細的蛛絲,帶著一點藏匿了部分核心的碎片,藏匿於那片真實到可怕的幻象之中,從任意途徑去到某一個‘觀眾’身上。
不是它不想選別人,而是……在它力量所及之處,也就沒別人了啊!!
而且,它也有它的想法:本質是一絲劣化[生命]神性的它可以如當年的生命邪神那樣寄生並替代任何生物,它只需要找到一個頗具天賦的施法者——男女不限——並附著於對方身上的某樣秘能化物品之上,開始迷惑並寄生對方就可以了!
黑暗領域?誰特麽還跟你們玩兒!
和這幫蟲豸一起,怎麽能搞好邪神神胎的養殖繁育計劃呢!
……這幫蟲豸甚至還把他都變成了個被養殖的神胎!!
‘血蛛’:草!
……
原本‘血蛛’以為自己很難尋找到合適目標,但那幻境之中進來的第一批人就讓它眼前一亮:施法者不少,生命力強大,雖然身體的存在形態似乎有點奇怪,但就算是從天而降顛簸亂撞砸穿四個街區都還活著,這不就是完美的容器嗎?!
這就是‘天選者’嗎?之前黑暗領域那幫人來檢查培育進度時聊天說到過這些人的情況,說他們是天生的好祭品……現在看來,果然所言不虛!!
於是,‘血蛛’的化身就盯上了一個女奧術師——奧術師的特化秘能‘奧能’對外輻射的能量波本就比普通秘能更高一截,這人又特招搖的戴著一頂秘能水平超高的額冠,不找她找誰?
它相信,只要好處許的夠多,它什麽都可以有!!
化身思考片刻,順著一隻精靈的箭衝了上去。
………………
…………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超勇的化身,直接就消失在了那頂額冠上。
它不止沒有變得啥都有,還把自己的一部分核心也賠進去了。
而那個曾經把‘卡多曼達’砍了個到處都是的獵殺者,還正拿刀指著它在問:“說說吧,那部分的‘你’去哪兒了?”
‘血蛛’:“……”
所以說,那種偉大的意志,為什麽會關注並保護到每一個天選者的情況啊?!!
血蛛想哭。
七千隻眼睛都是。
-
“獻祭血蛛核心……??”毛毛兔剛習慣性挖完疑似可燒的材料土回來,就看到了令人瞳孔地震的東西,“不是,按理來說那玩意兒得是個唯一物品吧?”
“是啊,”阿鳥歎息著敲了敲自己額頭上的冠冕,“而且它肯定是迦爹的戰利品……”她頓了一下,道:“更何況,你們不覺得,加蘭德的東西要求血祭,有點怪怪的嗎?”
大兔劃拉著看起來很蒸汽朋克的車輛後備箱,頭也不抬的吐槽道:“知道奇怪你還敢把它戴頭上。”
“反正就是個遊戲而已,”阿鳥說,“我看它的描述裡涉及到了‘生命’,再結合我們現在的地點,估計這是個和生命邪神或者別的啥玩意兒相關的支線任務。”
“如果不是什麽支線任務,就是單純出事兒了呢?”被大兔捆在副駕駛上的鐵鍋伸著頭問。
“那不更……咳,”阿鳥直接無視了出了大問題的額冠在她面前列出的獎勵列表,乾咳著收回了自己‘眼前一亮!’的表情,“那我們幾個就有理由找迦爹求助了嘛……!!”
以玩家的邏輯來看,只要能搭上話,還怕好感刷不到?
怕的就是搭不上話連好感度系統都不給你摸啊!!
“噢噢噢!確實哦!”大家一起樂了,“那快點出事兒!反正你體質加的多,抗揍!”
阿鳥:“……”
阿鳥:“?”
阿鳥感受到了自己‘即使是改行做施法者,也永遠無法逃離作為MT工具人的使命啊!’的現實。
阿鳥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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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雷哲是把玩著手裡的‘血蛛核心’出來的。
從‘血蛛’口中,他確定了,‘獸’就是黑暗領域豢養的邪神神胎沒錯。
當然,對方並沒有承認,他只是適當的對對方的每一句回答與謾罵選擇了正向理解、反向理解與直接無視等不同應對方式而已。
總之,在他與無靜鍾樓有志一同的劇情加速下,在廣大玩家群體有志一同的群毆下,血蛛終究還是無了。
在死前,它一直死死盯著他,七千隻眼睛都是——對曾經還是人類時做出的那些事,它毫無悔意。對現在作為‘獸’的自己的遭遇,它滿懷仇恨……
但它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直到破碎為邪化秘能,雷哲也沒有讓它留下可以被人理解的隻言片語。
別問,問就是血蛛想主動開口敘敘事那就給它一刀。
雷哲:我就是冷酷無情的戰鬥大師噠!
面對敵人……迷惑?心軟?
這兩個詞怎麽讀來著?它們不在我的字典上來著。
血蛛:死不瞑目。
七千隻眼睛都是。
玩家們刷獎勵刷了個爽,阿鳥等人飆車飆了個爽,雷哲打架打了個爽,無靜鍾樓推進度推了個爽。
很好,只有血蛛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隨後,雷哲就把‘迦倫’對全體玩家的好感度都調到了5至8分,對部分玩家的好感度則調整至10以上,讓玩家群體中有那麽一部分人得到了他第一階段的好感度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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