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雙手慢條斯理的下了他們的武器,還拿在手中欣賞了兩眼,搞的就好像他們全自動倒戈卸甲了似的。
而玩家們,卻已經從那雙手上戴的手套認出了來人。
【迦爹……!!!】
黑暗褪卻。
從熟悉的護臂,到漆黑厚重的板正衣物,再到堅實胸膛上斜向綁固背後長刀的皮帶……
‘迦倫’微笑的臉,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瞧我發現了什麽?一個加蘭德的弟子,還有加蘭德的長姐……”他語氣裡帶著歡欣與濃濃的自來熟,“聊什麽呢?讓我這個‘加蘭德的朋友’也聽聽?”
“……”
【……草!!!】
【迦爹到底在藏著什麽壞水兒系列】
【笑死我了】
【他看起來好欠揍啊……】
【?big膽!竟敢如此形容偉大的獵殺者口牙!】
【但是有一說一,迦爹真的好帥,有胡茬也好帥,鬢角發白也好帥,總之都好帥QAQ我這就和爹咪貼貼!爹咪焯我!】
【?友褲飛。】
【什麽褲,不要褲,我放褲自由攢功德】
【好家夥,褲子全自動功德放生機是吧】
有你這麽攢功德的嗎……!!
雷哲熟練的無視了此類彈幕,拍拍身前兩人的肩,在他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草是獵殺者啊!!!’和‘等等這個獵殺者說自己是加蘭德的朋友……怎麽回事?’的目光中笑道:“別擔心,我沒有惡意……”
他頓了一下,在兩人努力掩藏‘信你有鬼’的目光中,接上了下半句:“……至少現在沒有。”
他溫柔的、曖昧的在兩人耳邊呢喃,身上毫無異味,氣息同樣如此。
可兩人卻好像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腥甜如冰鐵。
“——希望你們……能讓我‘一直沒有’。”他說,“你們覺得呢?”
………………
…………
……
-
經過一些友好和平的磋商,半小時後,三人達成了共識。
莫裡斯捂著自己被抽懵的腦殼,維多利絲抱著自己被下了封印的法杖,兩個人委委屈屈的答應了暫時成為‘迦倫·昂希斯’這個恐怖獵殺者的隊友,並(莫裡斯閉著眼發誓自己真的不是被脅迫的)和他共享了目前可以共享的情報。
其中絕大多數都與‘梅裡埃爾’這段日子做過的事有關,但無論如何維多利絲都拒絕回答她為什麽會成為女巫的問題,只要一提就是一副‘不如你還是殺了我吧’的表情。
在精神空間中‘加蘭德’難得一見的請求下,雷哲從善如流的放過了這個話題。
梳理情報後,雷哲就再度看向下頭已經快要被一劍刺穿心臟的精靈。
他微微一笑,抓起身邊的劍士丟了出去,卻沒動維多利絲。
在莫裡斯“喂喂喂喂喂你幹什麽?!!”的慘叫聲中,‘迦倫’拔出背後長刀,一躍而出!
-
……
加南薩爾是個剛剛孵化沒多久的精靈。
……準確的說,是‘唯一孵化,且出世只有不到兩年的精靈’。
在這近兩年時光中,加南薩爾獨自一人……好吧,一精,在一片出不去的森林中,依靠本能的求生欲與來自最基礎潛意識的少量知識存活了下來……
那些知識,似乎來自一個叫‘法南’的東西。和知識一起傳遞過來的,是一種令人滿足且心中發酸的……情感?應該……
總之,他是孤身一精的,而在他生存的地方,到處都是很多不像植物的東西,它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比起那些充滿活力的樹木,它們更像是長的比較奇怪的‘石頭’。
加南薩爾知道,那應該來源於曾經存在在那裡的、和他相似的生命。
他這樣的生命以前應該有很多,都聚集在這裡,現在沒有了。他只能看到滿地焦黑,其中有些和他的形狀很像,但是破碎的。
加南薩爾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法南’在他出生之前就早早給予他的知識中不包含這個。
但他倒是知道自己叫‘加南薩爾’——或者說,應該是‘加·南·薩爾’,其中‘薩爾’是他的‘名字’,而‘加南’……
‘知識’告訴他,在他出世之前,有兩個生命曾為他的存活而付出過。
其中一個是‘法南’,祂是他和那些還未出世的精靈的‘母親’。
而另一個的名字叫‘加蘭德’。
按照自然界的繁衍規律,既然他已經有母親了……
那加蘭德,大概——
“是我的父親吧。”
面對將他從面對陌生敵人的敗局中救下的高大男性‘人類’,初來乍到的加南薩爾,下意識給出了這個他思考了兩年的答案。
“按理來說,‘母親’的名字音節才是要放在前面的,但‘法南’的遺願是讓我們不再以祂為首,所以我就把‘父親’的名字首音放在前面了……”
實際年齡虛數兩歲的成年體精靈加南薩爾,他回答問題的姿態,優雅的簡直不像個不到兩歲的孩子。
這個問題,他自認回答的很正確、很完美……
……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說出答案後,這個紅眼睛人類和他身邊的兩個藍眼睛人類,都露出了一臉……呃,被雷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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