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的話,他的真身不是人,拿著把扇子純屬手閑的沒事乾,所以……隨他吧。
軒轅澈的設定是文武雙全,所以大開合或者小開合看他心情吧,當然也可以不開用來敲千悅腦袋,哈哈哈哈~】
第72章 我家的小饞貓
時值正午,淡淡的金光灑在樂陵城的街道上,溫暖且柔和。
坐在踏雪背上的千悅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軒轅澈立即抬手按在他胸前,輕輕用力後推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並且低頭在他耳畔柔聲哄道:“過了樂陵城再往北行上五十裡就能到京城了,這兩日咱們就在這裡歇腳,我再帶你四處逛逛,小月兒意下如何呀?”
“好呀。”千悅頓時來了精神,倚著軒轅澈的胸膛,用額頭輕蹭他的下頜。
曾經暗無天日的訓練營中,千悅誰也依靠不了,他的情感無處寄托,只能壓抑在心裡,但現在他有軒轅澈了,累了往後一靠就是他的懷抱,他只要像雛鳥一般躲在他的羽翼下就好。
也許是潛意識裡想把曾經沒能寄托的情感補回來,千悅不自覺的依賴軒轅澈,連一點點親密的小動作都是那麽甜蜜,或是擁抱、牽手、親吻,亦或只是輕輕地蹭一蹭。
萬幸之中的是,軒轅澈也樂意配合他的小動作,享受他無理由的依賴。
忽而,千悅蹙起了眉,糾結道:“那豈不是又要耽誤行程了……”
千悅一邊說一邊側著臉悄悄打量軒轅澈的神色,見他面上不悲不喜很是平靜,千悅連忙補充道:“我不是在輕賤自己,我就是擔心你。”
軒轅澈堅毅淡然的臉龐化開一抹淺笑,他用沒勒馬韁的左手與千悅的右手十指相扣,調侃道:“你是該好好擔心我呀,先是稱病不上朝,私自離京,這就已經是欺君之罪了,按律當誅;再者,讓風畔假冒我在淮揚處理災情,此為瀆職之罪,按律當斬;其次,沒有趕回來迎接永安公主大駕,嘖嘖嘖……又是藐視皇威,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得呢。”
縱使軒轅澈是在開玩笑,但那堅毅冷硬的五官配著他不苟言笑且身居高位多年生出的氣場,怎麽也讓千悅感覺不到輕松的意味。
甚至他臉上的淡然笑意落在千悅眼裡都成了無畏赴死的從容。
“那…那你回來幹什麽呀?”千悅頓時慌了神,連說話都結巴了,幾乎要哭出來:“你不要管我了,趕緊騎著踏雪逃吧!”
眼瞧著千悅把右腿跨到左邊,作勢就要跳下去,軒轅澈連忙把他箍在了自己懷裡,柔聲道:“別怕別怕,我呀……就是回來挨罵的,才不至於掉腦袋呢。再說了,你在陽寧舉目無親的,我不管你誰管你呀?”
千悅懵懵地反應過來,而後緩緩抱住軒轅澈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前,悶聲道:“你別這樣嚇我,我害怕。”
“好好好,以後不這樣了。”軒轅澈也沒想到自己開個玩笑就把千悅嚇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只能撫著他的背脊安慰他。
樂陵城臨近閔都,經濟發達,男風之盛也不過僅次於閔都罷了,但富貴人家豢養男寵也絕不至於像軒轅澈這般直接抱著騎在高頭大馬上招搖過市。
幸而是正午,百姓大多在家中亦或酒樓吃午膳,街上遊人甚少,連擺攤的小販都用麻布蓋住了攤子回去了,偶爾有人被軒轅澈的俊臉吸引了注意力也會很快被他腰間的佩劍威懾地立即挪開目光。
軒轅澈自己則是不在意的,如果連對一個人好都要藏著掖著那也未免太窩囊了。
迎面過來一個扛著長棍的老人家,千悅登時盯著他肩上那些串著紅果子的串串眼睛發亮,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離開了軒轅澈的胸膛而往前傾。
軒轅澈自然發現了他的變化,微微一笑,心想小饞貓定是想吃糖葫蘆了。但他卻看破不說破,甚至輕夾馬腹催踏雪走得快些,他想看看千悅會不會主動向他提要求。
老人家或許是走累了,停了叫賣,在一間商鋪前的階梯上坐下,拿布巾擦了擦額角的汗,千悅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同那些紅果子串串越來越近,直至擦肩而過,越來越遠。
軒轅澈看著小家夥的腦袋耷拉下來,很是無奈地笑了笑,勒著馬韁讓踏雪掉頭往回走。
千悅疑惑抬頭,卻見軒轅澈目視前方,淡淡道:“糖葫蘆光是看著可吃不到嘴裡。”
話音未落,軒轅澈已然翻身下馬從棍子頂部取了兩支糖葫蘆下來,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老人家面前。
老人家本來很是欣喜有人駐足來買他的糖葫蘆,誰知這出手闊綽得令他找不開了,愕然之下犯了難:“公子…您給的太多了。”
“啊?”軒轅澈又往錢袋裡翻找幾下,無奈道:“這已經是錢袋裡最小的銀子了,您且收著吧,余錢不用找。”
“這這這……不行的呀。小老兒是想多賺些錢養家糊口沒錯,但一串糖葫蘆也就一文錢,您出手就是五兩銀子,這天上掉下的餡餅小老兒吃著也不安心呐。”老人家捧著那錠銀子,隻覺著燙手得很,他本本分分賣了半輩子的糖葫蘆也沒見過那麽多銀兩,更不奢望有一天能捧在手裡了。
思忖片刻,軒轅澈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今明兩日您多做些糖葫蘆送去城南的官驛可好?我此來帶了些隨從,剛好分給他們共同品味。”
“這……”
見老人家還是犯難,軒轅澈又道:“您就答應了吧,要不然我家的小饞貓吃不到糖葫蘆該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