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凜不由得想到左毅然,她比江逾白小不了幾歲,卻比江逾白幸運了太多。
他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比江逾白幸運很多,很多,很多。
“就是苦了孩子……”
慕凜無奈:“蕭玘不願意面對他。”
“老大也不容易。”陸京華低著頭轉筆,然後在草稿紙上隨手劃了幾道。
李松茂明明說江逾白是因病過世的,現在的李思逾卻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不少,他只是缺乏關懷,所以即便蕭玘曾經……他還是會響亮地喊“爸爸”,拜托他以後再來看他,蕭玘沒辦法面對這樣懂事地令人心疼的孩子,他情願他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話,在面對他的時候,他才不至於想逃離。
孩子是無罪的,可是那樣一道沾染著他母親的血的鴻溝該怎麽跨越呢?
小狐狸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看見一篇文章,講的是13歲老狗冷眼看著主人挖坑活埋它,然後一個路過的時機發現了這個事情。
那條推文的圖片就是那條狗,乍一看跟我們家煤球賊像,臉黑乎乎的,身上的毛是褐色,代入感極強……
每次看到類似的虐狗的新聞,總是忍不住問自己,我可以做些什麽?
想把這個素材收集起來,然後,如果將來有機會也有靈感的話,就寫出來,眾人眼中的惡魔一般的主角,冷漠無情地做小動物們的天使,讓那些犯下法律不能懲戒之罪的人付出代價。
好了,換個輕松的事情吧。
我(在逗狗):煤球呀~小煤球~
煤球:……(看著我搖尾巴,不說話,狗也說不了話啊)
我爸(在旁邊看著,對煤球說):叫聲媽!你來啦!
我(面向我媽):你看你老公……
第356章 睫毛引發的悲劇
夜涼如水,烏雲遮月。
應急用的大型探照燈很努力了,卻還是只能將幾個角落點亮。近處,都是清晰可辨的坍圮蕭條,遠處是依稀模糊的破敗輪廓。
高樓之上,即便防彈玻璃的隔音效果良好,靈敏的狐狸耳朵還是能聽見呼嘯的風聲。
“蕭玘……”
“嗯?”
慕凜站在窗前,低低喚了一聲,蕭玘從背後抱著他,下巴輕輕枕在他肩上。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就回國,好嗎?”
蕭玘輕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我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
異國他鄉,沒什麽值得久留的。
“你抱我。”
蕭玘愣了一下,他現在不正抱著慕凜呢嗎?
“公主抱!把我抱到床上去,我不想自己走啦!”雖然也就幾步路而已。
“好好好,乖啊,不生氣。”蕭玘給小狐狸順了順毛,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正要起身到床另一邊躺下的時候,慕凜忽然用力拽了他一把,幸好他及時撐在了身子,才不至於摔到慕凜身上去,小狐狸哼笑:“又壓不壞的。”
他可是妖,又不是豆腐。
蕭玘聲音低沉:“心疼你。”
“別嘛~”慕凜一把扯散了睡衣系帶,“巫山該下雨了,我親愛的先生~”
……
聯合會議拉開帷幕,格雷厄姆發表了開幕式演講之後,開始主持會議。
雙方各執一詞,唇齒交鋒了一整天,蕭玘身心俱疲,回來之後卻沒有多說什麽。蕭易霖的口風也很緊,白流霜和慕凜一樣,很默契地沒有多問。
只是慕凜的狐狸耳朵靈光,楚青峰他們在辦公室裡罵罵咧咧的,他無意中能聽到一些。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蕭玘要保全他一個輕而易舉,保全其他在3W管控下沒有過任何過失的超自然生物卻遭到了強烈反對,而且網上的輿論也不容樂觀,很多人認為蕭玘不應該因為慕凜而喪失作為人類的立場,甚至有人說慕凜存在於蕭玘身邊就是個陰謀——烏托邦打入敵人內部的陰謀。
格雷厄姆他們把當年江逾白的爛帳翻出來,引導著輿論,讓民眾們懷疑慕凜會是又一個江逾白,只不過,他比江逾白更沉得住氣,更有心機,藏得更深。而蕭玘,是一個任性妄為,不知理智為何物的蠢貨。
辦公室裡,慕凜攤在蕭玘的專屬座椅裡,用尾巴尖給自己揉著酸痛的腰。刷新了一下頁面,輿論還是如此烏煙瘴氣,他不想看了,直接把電腦關機。
想打把遊戲緩和心情,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大家都在努力工作誒,氛圍也都是忙碌辦公的氛圍。雖然沒有人會覺得他不對,但是如果打遊戲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很奇怪。
放在手機,小狐狸耷拉著腦袋,懨懨地趴在桌板上,一雙含著愁緒的狐狸眼望向窗外。
秋風蕭瑟,陰雲密布,可能要下雨了。
閉上困倦的眼睛,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床上了,窗外灰蒙蒙的,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四點二十五,還好,能趕得上晚飯。
誒?不對,蕭玘為什麽睡在他旁邊,這個時間點會議應該還沒結束吧?
借著幽暗的天光,慕凜用目光描摹著蕭玘的睡顏。
睡夢中的男人眉心皮膚舒展,沒有絲毫皺痕。白日裡一絲不苟的頭髮隨意松散著,或是支楞著,頗有些隨性的意味。
即便被慕凜直勾勾盯著,他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小狐狸不禁有些雀躍,看來蕭玘在他身邊睡得很安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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