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輕在寧家的地位高地取決於寧午天,而寧午天身價上去了,在家裡的當然更有話語權,連帶著季風輕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同慕凜十指相扣,蕭玘輕笑著安慰:“別擔心,我也為你做好打算了。”
HBS的經濟學博士學位、神秘的血蟒、3W的理事長之位,還有500億信托基金……即便離開家族的光環,他一樣可以給慕凜常人終生難以企及的優越生活。
“阿玘,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這麽愛我。”
蕭玘沒有接話,抬起他的左手,輕輕吻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我也謝謝你,謝謝你陪伴在側,噩夢不再入我懷。
……
鞭炮聲聲,年歲終了。
劇組全體放假,蕭玘收到了白流霜的來信——他的母上大人喊他帶著慕凜回家吃年夜飯。想著白流霜在場,那位倔驢似的老婆奴怎麽也不好發作,跟慕凜商量好,便一起帶著禮物去了。
蕭玘準備了一套極其難得的粉彩瓷器,而慕凜準備了什麽,按照他的原話是:暫且保密。
路上等綠燈的時候,蕭玘總是忍不住看一眼慕凜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手提袋,但是他捂得太緊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氣味,隔著不透明紙袋,沒有透視功能的蕭總只能耐著性子等答案揭曉。
傍晚,山頂別墅。
蕭易霖看到蕭玘把慕凜也帶來了,本就嚴肅的臉上,表情愈加冷漠。
雖然失去了3W理事長的位置,但是他到底已經在位多年,高層的人脈積累下不少,要查慕凜多花了些時間,但是好歹能查出來個七七八八。
老父親原本自信對兒子還算了解,認定兒子習慣了非凡的優秀,眼高於頂,標準嚴苛,想著慕凜也許是青丘那邊的神狐,多多少少帶點仙氣,不然怎麽能入兒子的眼呢?
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來歷不明,普普通通的山間野狐罷了,要真說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那只有兩點,異常的美貌以及低劣的血統。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東西絕對不能留在兒子身邊,絕不!
冷冷瞥了門口一眼,蕭易霖當做沒看見他倆似的低下頭去,繼續看他的報紙。
大早上看報紙倒是情有可原,傍晚還看,實在顯得過於刻意。
蕭玘無聲地歎了口氣,問管家道:“我媽呢?”
老管家倒是和善:“太太在廚房,說是之前跟慕凜先生見面鬧得不愉快,親自盯著今晚的菜色呢。”
蕭玘微微頷首,把裝著瓷器的錦盒放到茶幾上,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媽。”
慕凜想了想,也把自己的手提袋放下了,小心翼翼地打量蕭玘的神色,那雙一貫溫柔的眼睛此時平靜地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但是慕凜能感覺到他的哀傷和無奈。
被蕭玘拉著,慕凜到了廚房門口。不同於他一人做飯時的冷清,此時此刻,廚房裡外飄浮著各種食物的香味,8個白衣高帽的大廚在裡面忙得熱火朝天,幾乎腳不離地,白流霜站在中間,嘗嘗這個說太鹹,喝喝那個說太淡,再看看那個油太多,比之主廚更有頭領風范。
作者有話說:
還是上次那隻越獄了兩次的兔子,它睡覺就睡覺唄……為啥人家就是窩成一團好端端坐著,它就斜躺成一長條,半眯著眼睛,場面真的很嚇人,像死不瞑目似的,但是一走近吧,它聽見聲音又一骨碌爬起來了。
第188章 愛是信仰
燉著豬骨高湯的不鏽鋼鍋裡蒸騰著白氣,隔著那層朦朧的水蒸氣幕布,蕭玘不輕不重地喚了一聲:“媽!”
“哎!”白流霜驀然回首,一看見是蕭玘待著慕凜,忙站直身體,露出大大的笑臉迎上去:“兒子!額……你,我該叫你什麽?小慕?還是小凜?”
“阿姨您好。”慕凜有些受寵若驚,靦腆地回答:“小凜吧,阿玘也是這麽叫的。”
“哎,好嘞!”白流霜局促地將雙手交搭在身前,略一沉吟說道:“那什麽,廚房裡油煙挺大的,咱們先出去吧,喏,沙發上坐下慢慢說。”
也許是心理上對同性戀不再那麽抵觸的緣故,又或許是過了今晚,她的好大兒距離三十而立又進了一大步,就像是菜場上外頭擺地攤的農家婆子,好不容易養了一茬上好的大白菜,結果整整三天無人問津,眼看著天黑下來,再放下去就該壞了,這時候來了個主顧,雖然人家給的價錢實在低,但是農婦思來想去,覺得怎們也好過任憑大白菜爛在自己手裡,於是農婦揮揮手,得,十塊錢,這一堆蔫白菜都歸您嘞!
要說白流霜比農婦有什麽區別的話,大概就是多問了蕭易霖一句:“那孩子你查得怎麽樣了?”
蕭易霖心裡苦,但是他不能說,隨口打馬虎眼:“父母雙亡,普普通通。”
白流霜get到的重點在於前半句,她之前還質問慕凜家長怎麽教的來著,蕭易霖那“父母雙亡”四個字平平淡淡地說出來,落在白流霜耳朵裡無異於晴天霹靂,山崩海嘯。
當時慕凜聽到她那些話,該有多傷心啊!
她再不喜歡慕凜,也萬般不至於這樣殺人誅心,而且還是作為長輩去傷害一個孩子。
愧疚使然,她看慕凜更順眼了許多,態度也就跟著熱絡了好些。
三個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蕭易霖還在看他的報紙,一點反應也沒有,白流霜沒坐在他身邊不動聲色地拿胳膊肘.捅.他,陰惻惻呵斥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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