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麽龐大個組織也是需要非常龐大的資金來維持運轉的。與其靠別人調配資金,不如自給自足來得痛快。
“3·19事件”之後,蕭玘就離開了WSIB,那些肮髒的事情他沒佔染過,也沒具體深入了解過,內心的抵觸更是讓他盡可能避而遠之,視而不見。
孤狼只是等級較高的普通外勤,那些在高層中人盡皆知卻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正常,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寬慰了孤狼幾句,蕭玘便掛了電話,剛準備上樓去找慕凜,談談回劇組拍戲的事情,突然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是他爸。
“……消停了兩年,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了嗎?SSS那等級白瞎的呀?你媽這麽個大活人進家門了你——哎,你出個聲,還在聽不?”
“嗯。”
除了哄慕凜之外,蕭玘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吝惜詞藻,也虧得蕭易霖滔滔不絕說道了那麽久。
“嗯就好了?”蕭易霖也知道兒子什麽脾氣,就是那惜字如金的個性,但他說了那麽多,還是希望能多得到一些反應,要不然顯得他這當爹的熱臉在貼兒子冷pigu……
“你老婆除了你老婆還是我媽,我為什麽要特特意意防備著我媽?尤其,事發地點是我自己家,事發當時我在和我的未婚夫親熱。”
說起這事,蕭玘心裡也有氣,就那麽突如其來給他嚇得喲……
“未婚夫?”蕭易霖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你跟你媽不是這麽說的呀!那會兒不還是男朋友嗎?怎麽這就成未婚夫了啊?!”
蕭玘微微抬手,打量的目光觸及無名指那枚鉑金戒指時竟帶上了些許柔和,笑言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行啊,小子,跟你老子拽國學是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轎,十裡紅妝,你跟我說說,你現在佔哪樣了?”
蕭玘理不直氣也壯,“哪樣都不佔。”
蕭易霖一時間竟是哽住了,氣呼呼掛了電話,蕭玘的手機又連著響了三聲——蕭易霖發了坐標過來,喊他去面談。
蕭玘跟慕凜交代過行蹤,便獨自出門了。
沒多會兒,慕凜下樓剛把茶具洗乾淨,手機也響了。想著可能是蕭玘落東西了,便忙不迭擦乾手解鎖了查看,竟然是陌生人發來的,沒有任何備注。
“皇冠酒店情人灣店,白流霜……”慕凜呼吸一窒,險些直接將手機摔出去。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蕭玘媽媽約他出去,要不要跟蕭玘說一聲?可是……消息單獨發給他就是不想讓蕭玘知道吧,要是告訴了蕭玘她肯定會不高興。
之前見的第一面已經非常糟糕了,要是這次他再沒處理好,那就真的完蛋了!
慕凜感覺自己現在比熱鍋上的螞蟻還煎熬,小小的心臟被扔進熱鍋裡翻炒煎炸三百回合之後,他還是決定順從白流霜的意願,沒有告訴蕭玘,帶上鴨舌帽和口罩自己出門赴約。
十分鍾後,皇家酒店情人灣店。
慕凜在白流霜對面落座,手裡握著的口罩已經被攥地不成樣子,坐姿僵硬地像是被釘起來的提線木偶。
“我有這麽嚇人嗎?”白流霜又氣又怒,她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是多年來養尊處優,而且事業喜人,愛情順遂,兒子爭氣,基本上沒有什麽需要她操心的,三十來歲說出去,也不一定會有人質疑。
這兩年,眼角多了些細紋倒也是真的,誰讓那奔三的倒霉兒子桃花運貧瘠呢……
“沒、沒有!”慕凜連忙否認,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留下來,連帶著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白流霜無奈地歎了口氣,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直接開門見山地盤問道:“你跟我兒子在一起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吧。”慕凜縮著脖子,頭低低的,根本不敢同白流霜對視。
“半年啊……”白流霜呢喃著,話鋒一轉:“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
慕凜摸不透她的情緒,壯著膽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囁嚅道:“阿姨,我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錢。”
雖然很沒有可信度,但他還是想爭辯一句。
“你就說,他給你花了多少錢。”白流霜加重語氣,壓得慕凜渾身一顫。
良久,慕凜才敢豎起食指,顫巍巍地回答:“一個億多點。”
“噗!咳咳咳……”白流霜一口普洱茶直接嗆到了氣管,慕凜急急忙忙到她身邊給她拍背,同時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拭衣服。
白流霜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口濁氣憋了三五分鍾,終於忍不住指著慕凜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教訓:“才一個多億你就跟他上床啊?!哎呦我去……你是誰家的倒霉孩子啊?你們家長怎麽教的呀?怎麽能、怎麽能就這麽隨隨便便就跟人那個了呢?!”
慕凜局促不安地站著,隻恨當下沒個大坑給他跳,白流霜將桌板拍得啪啪作響,痛心疾首地追憶往昔:“想當年他爸追我的時候,送個城堡就20億了,我都沒一口氣答應做他女朋友啊,你這怎麽沒領證就跟人,哎呀……”
哢嚓!
門開了,慕凜一望過去就對上蕭玘含著些微怒意的眼睛。
“阿玘……”
“媽,我們先回去了。”語畢,蕭玘對著白流霜微微欠身,拉著慕凜就往包廂外面走。
蕭易霖正好從走廊拐角處迎面過來,蕭玘腳步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回頭,他不回頭也知道他媽跟著出來了,現在一前一後,兩面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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