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夜君離面對面對視時,直接不知所措裝死躺下了。
還抓起被褥蒙著頭。
夜君離無奈笑了笑,將他的被褥輕輕拉了拉,力度沒舍得使太大,於是沒能拉下來,乾脆將整個人往懷裡攬。
小聲在他耳畔曖昧說道:“我知道淺淺的意思……還不是時候,嗯?”
雲淺上岸就會變成人魚,只有與神凰確認了破解惡煞的方法,夜君離再隨雲淺回魚族,讓他幻化成人形,才能進行靈修。
但雲淺似乎一知半解,不太懂得實際執行的困難。
他當下死活都不肯把被褥掀開,縮在被窩裡,羞赧地想鑽進地洞裡。
“好好睡一覺,明日起來,我便帶你去見神凰。”夜君離認真說道,其實本意沒想這麽早,還有很多事未了解滲透,但見雲淺已然迫不及待,夜君離決定明日就啟程。
雲淺當下也無心去糾結誰是神凰,為什麽要見神凰,困意在熾熱的被窩中逐漸來襲,慢慢在夜君離懷裡安心睡去。
次日,夜君離醒得很早,小家夥把腳搭在他腹部一夜,醒來時覺得腹部上有些酸痛。
倘若夜君離不喊醒他,可能又要睡到天昏地暗了。
“這麽快就天亮了啊?”雲淺揉了揉眼睛,還準備舒服地翻個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腳搭在身邊夜君離的肚子上,嚇得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對,對不起!你,怎麽不甩開?真對不起!”他口齒不清地道著歉,說得太快,呼吸微微急促。
夜君離倒是不急不忙的,伸了個懶腰,撐起腦袋,興味地看著眼前人:“怎麽總是怎怎呼呼的?我很可怕麽?”
雲淺忙擺手:“不是,不是的,我就是覺得,我總是麻煩你,挺不好意思的。”
他總是這麽客套,夜君離頓時板起個臉:“嗯?”
這一聲“嗯”,頗有不滿的意味。
雲淺聽出來了,連忙解釋道:“沒有,就……”後知後覺會越描越黑,乾脆不垂死掙扎了,“好,我不說話就是了。”
情緒突然變得低落,讓夜君離霎時措手不及。
他寧願小家夥像從前一樣,對自己耍耍性子或者撒撒嬌之類的,他還有辦法哄。
當下這情況,實在乖巧得令人心疼。
夜君離重新將人攬入懷裡,吻了吻他的發:“是我不好,不該逗你,”他又看了一眼窗外,道,“我們起床吃些東西,便帶你去見個人。”
雲淺對夜君離是給予百分百信任,他不會多問一句,只是點頭。
去見神凰的途中,雲淺心裡微微泛起緊張,但也驚奇的夾雜少許期待。
他認為夜君離是去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當真正見到神凰時,雲淺的心跳有一瞬停止了,斷斷續續的記憶好像破碎在自己面前,讓他不適地閉了閉眼。
“小雲淺,別來無恙啊!”神凰一向喜歡雲淺,卻在抬眼瞥見雲淺身邊的夜君離時,表情頗為不屑,“怎麽還是陰魂不散的,我不是警告過你了麽?”
雲淺下意識脫口喊出:“神凰爺爺。”
夜君離有些吃驚,面露詫異之色看向他。
雲淺只是腦中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但不太確定,偏過頭看著身邊的夜君離,甜膩地笑了。
“神凰,我……”夜君離正想說出此行的目的,被神凰打斷。
“罷了,不必說了,我知道你來這裡的意思,坦白跟你說吧,那些什麽惡煞、擋災,我確實是摻雜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頭,目的就是讓你遠離這個小家夥。”
夜君離並不驚訝,神凰不喜歡自己,他感受得到。
“但見他還是這般癡迷你的模樣,我也不好再插手了,看他造化吧。”
神凰見雲淺的小手始終緊緊地勾住夜君離的食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夜君離還是不太放心:“除了誇大其詞的那些,那,有其它傷害麽?”
神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折煞他身邊人吧……那位臨暮,就是代價。”
雲淺不可思議地退了一步:“臨暮……哥哥……”
神凰知曉他善良,不願意讓他過於傷心,於是安撫道:“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他愛而不得,會受情劫折磨,只要他想通,願意放下,便會挺過去了……”
雲淺似懂非懂地頷首,目光灼灼地又望向身邊的夜君離,無論怎麽樣,他也不想松開身側這人的手,感謝上蒼,又讓他們相遇了。
事了,他們向神凰道了別。
雲淺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夜君離:"你是在擔心臨暮?"
雲淺被拆穿心事,乾脆毫不掩飾地吐露心聲:"其實......我沒想過,臨暮哥哥有那方面的心思,但我心疼他受苦......我們可以回去見見他麽?"
夜君離有些為難,如果帶雲淺回去了,還出得來麽?
雖然他有信心與臨暮抗衡,但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雲淺因為兩難而受到傷害。
雲淺也清楚夜君離的顧慮,忙道:"我會跟臨暮哥哥說清楚,你才是我喜歡的人!這樣說開,對大家都好。"
"好。"只要你健康平安,什麽都好。
"淺淺。"夜君離低沉的嗓音叫喚出曖昧的意味,讓雲淺心裡打了個鼓。
"......"他向夜君離投去期待的目光,嘴巴微微拉長。
"你老實交代,昨夜是不是對我動了什麽歪心思了?"